周忠軍想到了某種途徑,他嘴角勾起,眼睛裡頓時迸射出幾分陰毒,還有幾分貪婪和猥瑣。
“你們兩口子等著,我一定會讓你們好看的。”
下工後,他特意去了杏花灣大隊一趟,美其名曰是想看看周家人以前住的地方,見一見周家本家的人。
好巧不巧見到了田大旺和趙念娣,以及他們的四個孩子,兩男兩女。
兩個女兒,一個十五,一個十三,兒子小一點,一個十歲,一個八歲。
他眼神在他們一家六口臉上一一掃過,又在兩個女兒的臉上和身上逡巡。
田大旺看到他氣勢洶洶走過去。
“你來乾什麼,是不是要還我們錢?要不是的話就趕緊給我滾回去。你不替周家人還錢,就不許踏入我們周家村。”
周忠軍知道不是和人家硬碰硬的時候,便假意答應:“你不要發火,咱們有話好好說。我既然來這裡都已經承認了我是周家人。既然我是周家人,那麼周家欠你們的錢我也會管的。”
田大旺的氣,這才消下去了一些。
“究竟什麼時候能還,你得給個具體時間。不然,我要等你到猴年馬月啊。”
“你知道我在這裡下放手頭上沒什麼錢。這樣,到過年的時候我還你二十,後麵那十塊塊早晚也會還。”
田大旺想了想,這樣似乎也不是不可以,總比錢拿不回來強多了。
“行,就按照你說的了。”
他和媳婦帶著四個孩子回了家,周忠軍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記住了他們家的地址。
爾後便回了桃花灣大隊,剛進地主大院,他鼻青臉腫的樣子,就被在院子裡的秦父秦母和林保國看到了。
秦父看到他滿臉是傷的樣子,暗道那幫人下手還真不輕,也暗罵了周忠軍一聲活該。
這種忘恩負義的東西,就應該有人給他點教訓。
他扭過頭去沒理周忠軍,周忠軍是生是死都跟他無關。
秦母也沒有去詢問,周忠軍跟他家已經沒有關係了,現在和他們勢如水火,仇人出了事她才懶得搭理。
不過她瞧著秦父的反應,心想著他應該知道怎麼回事。
倒是林保國看熱鬨似的開口:“忠軍,你這臉上咋啦?是被人打了嗎?誰打你了?”
周忠軍知道他不是真心關心自己,對方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顯然是想看自己的笑話。
“沒人打我,是我自己磕的。”
“磕能磕成這樣,你咋磕的?”林保國追問。
“跟你沒關係,彆問了。”
秦母和秦父回到屋裡,秦父把周忠軍挨揍的事情告訴了秦母。
“打他的人是隔壁大隊的,還說要他還錢什麼的。”
“應該是那幾個人,昨天他們來這裡找周忠軍要錢,周忠軍不肯給,今天就被揍了。”
“要錢?要什麼錢?”
“藥以前周家父母欠人家的錢,我和爸在家裡,我們都看見了。要說他不講理,還有比他更不講理的人。”
秦父聽了覺得可笑。
“惡人自有惡人磨,他活該啊。”
“可不就是活該,就該這麼治他。”
周忠軍渾身是傷,去廚房做了點稀飯,就著稀飯啃了兩個涼窩窩頭,下午繼續去挑糞。
等到天快黑的時候,再次來到了杏花灣大隊。
不過這次並不是光明正大,而是偷偷摸摸來的。
天半黑的時候,田大旺的大女兒從小夥伴家出來準備回家,走到半路,突然被人捂住了嘴巴,往一邊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