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蘇嫿和吳憂坐在飯桌前,都沒什麼胃口。
喬思遠倒是沒什麼影響,吃得很開懷。
見兩人這副模樣便道:“怕什麼,天還能塌下來不成。婉寶,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你身後有喬家和陸家。都不需要用到我們兩家的勢力,光你幾個哥哥,就足夠把想傷害你的人打得死去活來了。”
“把心放到肚子裡去,該吃吃,該喝喝。”
蘇嫿抿了抿唇,依舊沒什麼胃口。
正在這時,大門被敲響了。
喬思遠起身去開門,回來的時候,他身後跟著陸斐。
再見到陸斐,蘇嫿覺得有點尷尬,都有點不敢看他。
倒是陸斐一臉自然地在飯桌前坐了下來。
“那對夫妻的來曆明麵上看不出任何問題來。張大明,就是那個殺豬賣肉的屠夫,老家在平市下麵一個縣城,年輕的時候當過兵,退伍之後被分配到了市肉聯廠上班,專業殺豬。他媳婦李金花,以前在鄉下種地。今年政策放開之後,張大明就從肉聯廠辭職出來,在這附近租了個門臉做生意,李金花被接來幫著收錢。”
吳憂問道:“真就沒有半點可疑之外嗎?”
陸斐點點頭:“甚至在找到現在這個鋪子前,他們還在其他地方找過,而且找了好幾天。”
吳憂忍不住回頭看蘇嫿:“會不會是你太緊張了?”
蘇嫿搖頭:“不會,我的直覺從來沒出過錯。更何況,我對他們都沒有任何防備,何來緊張一說。”
陸斐說道:“我信蘇嫿,她說這兩人有問題,就一定有問題。沒有可疑之處,那就說明他們十分嚴謹。”
蘇嫿忍不住轉頭看他。
陸斐眼神十分平靜地看了她一眼:“也幸好你的這個能力沒有對外公開過,除了親近之人以外,沒有彆人的人知道。不然對方掩飾得好的話,還真察覺不了。”
蘇嫿對上他的眼神,心情有點複雜。
那個眼神,和他們剛認識的時候一模一樣。冷淡,疏離。
蘇嫿壓下心裡的那絲難受:“他們會不會是那個人販子團夥的人?”
陸斐道:“不排除這個可能,但我覺得他們的來曆跟安家有關。”
蘇嫿的眼神一下就冷了:“安家?”
陸斐點點頭:“當年你走丟的事情,很可能跟你那個後媽有關係。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提過,汪靜如曾經請過幫傭照顧女兒,而那個幫傭在你走丟的那個時間段回了晉少老家,最終意外溺死的事情嗎?”
蘇嫿神情一凜:“是汪靜如乾的?”
陸斐道:“目前還不能確定是她乾的,但我之前派去調查的人,查到了一些線索。汪靜如的嫌疑很大。”
喬思遠的眼神也冷了下來:“所以,當年婉寶走丟,是汪靜如的那個幫傭乾的?”
不然怎麼解釋這些巧合。
小姑和小姑父帶著婉寶回鄉探親,正好汪靜如的幫傭也回晉省探親,然後還死了。
這極有可能就是汪靜如指使那個幫傭偷走了婉寶,然後再殺人滅口,讓真相永遠不能被人知曉。
陸斐說道:“當年事情受益最大的人,嫌疑就最大。汪靜如跟這件事情絕對脫不開關係。”
“另外,我打聽到一件事。安老,就是蘇嫿的爺爺,從蘇嫿出生起,就為她存了一筆錢,而且每年都往固定往裡麵存一定的數額。這筆錢,應該是個不小的數字。”
“如果當年的事情真的是汪靜如做的,那麼,她會是最不想看到蘇嫿回歸安家的人。”
“因為蘇嫿一旦回歸,不但安家的財產會被蘇嫿分走大半,當年的事情也極有可能被查出來。”
“所以,我更傾向於張屠夫是汪靜如母女的手筆。”
蘇嫿氣得渾身發抖。
她就說,當時她僅憑一張照片,就能感受到強烈的不適,是有原因的!
汪靜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