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立國十三年裡,金陵城已經發展起來,很是繁華熱鬨。
黃易夫婦倒不覺得有什麼,最幸福的當屬他們的寶貝女兒了,連續兩天逛街,零食不斷,小家夥做夢都在囈語吃零食,終於在第二天晚上,成功把自己吃生病了。
不是什麼大毛病,積食而已,沒胃口吃不下飯,眼袋黑黃,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
黃易親自給熬的健胃消食藥,邊喂邊訓斥:“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貪嘴了。”
小丫頭可憐兮兮的,噙著眼淚,“爹爹,真的很好吃嘛……”
言下之意就是,不是我貪嘴,怪美食誘惑太大。
“這藥苦不苦?”
小家夥點了點頭,“苦,還有點酸酸的。”
黃易嚇唬說道:“再敢貪嘴,以後每天讓你喝一碗。”
“不吃了,再也不吃了……”小家夥嚇得往母親懷裡躲。
徐妙雲笑著說道:“等你病好了,準你每天吃一點點。傻孩子,零食哪能當飯吃?”
黃易嗤笑道:“她才多大?哪裡知道什麼是適量?”
就在這時,後院傳來一聲悶響。
撲通!
咦?
“夫君,什麼聲音?”
黃易眉頭微皺,把藥碗遞給妻子,“夫人你喂孩子,我出去瞧瞧。似乎來了不速之客。你們不要出來。”
怎麼會?這院子是太子安排的,誰敢到這裡撒野?徐妙雲略顯驚訝。
黃易來到院子一看,好家夥,還以為是刺客竊賊呢?竟然是一個重傷昏迷的陌生人。
看這身打扮,應該是江湖中人,想必是跟仇家廝殺,重傷逃遁意外來此。誰成想落地不穩,摔得當場昏死過去。
“嗬嗬,你還真是命好,身中十幾刀不死,逃命也能找對路子,竟然跳到我家裡,我醫館牌子還沒掛起來呢。”
跟夫人交代一聲,黃易將人安排在中院一間客房。
“師父,這是?”
“彆廢話,過來幫忙。估計是被仇家追殺,意外逃過來的。拿金瘡藥過來。”
油燈下,隻見對方流血泛黑,黃易驚訝道:“不對,他還中毒了。這仇家下手可真黑,兵刃上塗了劇毒。”
開了一張藥方,讓學徒王不留去櫃上抓藥熬煮,自己親自動手給傷者下針截住劇毒。
忙活到半夜,終於保住對方一命。傷者因為失血過多,估計得昏迷一天。
收拾好一切,謹慎的黃易順著蹤跡,勘察了傷者的來路,發現竟然是從後麵那處權貴大宅過來的。
嘶……
原以為是普通的江湖廝殺,看來不是,這裡麵有事啊。
於是他抹掉了一切痕跡,避免被人追蹤過來,然後回到臥室,正巧夫人還沒睡。
“夫人,你可知我們後麵是誰家的住宅?”
“後麵?據王不留說,後麵是宰相胡惟庸的府邸。怎麼了夫君?難道那人是從宰相府過來的?”
黃易點了點頭:“不錯,後院府內燈火通明,似乎在搜查著什麼,此人怕是不同尋常。”
徐妙雲擔憂道:“不會有什麼麻煩吧?會不會是什麼江洋大盜?”
黃易嗬嗬笑道:“如果是刺客或者江洋大盜,反倒是小事了。畢竟我們跟宰相胡惟庸無冤無仇,怎麼也懷疑不到我們身上。我是擔心有什麼彆的蹊蹺,給咱們招來麻煩,聽說胡惟庸心眼兒不大。”
徐妙雲捂嘴笑道:“夫君淨胡亂聽說,常言道宰相肚裡能撐船,胡惟庸深得皇帝器重,怎麼會是小心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