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留擔憂的問道:“師父,他……”
黃易笑了,“跳梁小醜罷了,我連他爹都不怕,還會怕他?想必那位李丞相是不知道這些事的,否則不會讓一個傻兒子出現在這裡。”
“嘖嘖……跗骨針,沒見過有人能夠扛過七天的。馬上就要午時了,等著看吧,他很快就回來。”
“不留,他再回來的時候,讓他敲半個時辰的門再放進來。”
王不留小聲問道:“師父,您那個、那個跗骨針?真那麼厲害?”
黃易戲謔道:“你小子要試試嗎?”
“不不不,學生隻是好奇,不,不好奇,隻是隨口一問。不問了,再也不問了。”
王不留嚇得脖子一縮,說話都不利索了。
後院小蓉兒吃完早飯就一直趴在嬰兒車旁邊看著小表弟,一會兒自己笑笑,一會兒還小聲自言自語的聊著天。
“娘親,小表弟醒了,他哭的好大聲……”
“聽到了聽到了,這就來!”徐妙雲正在廚房忙活,洗洗手快步走來,“想必孩子是餓了。”
過來一看,嗬嗬,不是餓了,是尿了。
看著母親熟練的給小表弟換尿布,小蓉兒吃著手指小聲問道:“小表弟可以這樣天天尿床嗎?為什麼我不可以?”
徐妙雲忍不住笑道,“你小時候跟他一樣的天天尿床。”
“那為什麼現在不可以?”
“現在?也可以呀!隻要你不怕羞。兩歲了還要天天尿床換尿布嗎?”
小蓉兒吐了吐舌頭,還是不要了。
太子朱標被孩子哭聲吵醒,起身過來查看,想著兒子一時半會兒可能回不去,於是吩咐二虎回去把奶媽接來。
黃易給他端來一份早飯,兩人邊吃邊聊。
“大舅哥,剛剛李善長的兒子李祺來了,說是來道歉的。嗬嗬,可他趾高氣揚的態度我不喜歡,所以教訓了一頓。”
朱標皺眉道:“該死!李善長就是這麼敷衍我的?對不住啊妹夫,前些天太忙了。”
“嗬嗬,沒關係,我會讓他好好道歉的。”黃易擺了擺手,他也知道大舅哥最近很忙。
朱標笑了,“行,能讓你出氣就好,隨便收拾,不打死就行。”
黃易嗤笑道:“那小子空口白牙,說自己是駙馬都尉,還說跟我是連襟……嘖嘖”
啊?朱標慌了,“那你怎麼說的?”
黃易嘲諷道:“我直接給打出去了。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來道歉空手就罷了,起碼你有個誠意的態度呀。哪有他這樣的?趾高氣昂,裝著攀個親戚就要逼我原諒他?”
“可你好歹編個像樣點的吧?上墳都哭錯人了。好妹可是跟我說過她不是公主。我能跟那貨是連襟?”
“大舅哥,難不成你是太子?看著不像呀!”
黃易重新打量起大舅哥,朱標老臉一紅,“咳咳,妹夫,可不敢胡說!冒充公主和太子,那是死罪!你說的對,李祺那魂淡真該死,我也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午時正點,韓國公府上聚集了十幾名禦醫,可大家全都看著滿地打滾的駙馬李祺束手無策。
養好傷的李善長拄著拐杖從後宅走了出來,看到家裡亂作一團,沉聲喝問道:“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