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徐輝祖低頭朝著那灘東西看去,果然看到一些血跡。
車夫也好心勸解,“爺,醫館就在麵前,要不您還是瞧瞧吧?吐血不是小事。”
嗯,也好!
於是徐輝祖就留了下來,要來一盆水洗漱,車夫全程陪著。雖說賞錢回去要交給酒樓一多半,但剩下也不少,等於自己好幾天的收入呢。
很快夏元吉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湯藥回來,徐輝祖端起來噸噸噸就牛飲。
“不行,燙……”夏元吉提醒不及。
徐輝祖喝到一半,再也頂不住,滿臉通紅的停下來。
黃易苦笑搖頭:“酒量不行以後就戒了吧。何必如此逞能呢?”
徐輝祖皺眉道:“飲酒不醉,有何意義?多謝先生診治,這是診金,告辭。”
丟下一顆五兩銀子,徐輝祖起身要走。
眾人心說,這還是個有脾氣的酒鬼。
“不用診金,本醫館這個月免費給人瞧病。”
嗯?
徐輝祖愣住了,免費給人瞧病?還是一個月?以前隻聽說大夫義診三天五天的,這一個月不收錢的……怕不是一個沒名氣的新大夫吧?
這時那車夫驚呼一聲:“是你?你是京城傳言那位神醫?在世華佗,看病不收錢,什麼病都能看的神醫?”
黃易笑著擺手:“沒那麼神奇。隻是這個月免費,下次再有醉漢不要往我這醫館送了,我們不認識醉漢。”
徐輝祖冷哼一聲,“本公子自有規矩,我看病從不欠賬。”
說完大步走向馬車,可惜腳下虛浮,車夫連忙攙住。
黃易笑著喊道:“若要戒酒法,醒眼看醉人!下次喝酒前,想想自己一頭紮進泔水桶是什麼感覺。”
你……
嘔……
徐輝祖被氣得不輕,想起地上那灘,胃裡再次翻湧。
車夫趕緊扶著對方上車。
徐輝祖嘴裡碎碎念道:“該死的常升,胡謅的什麼狗屁地方?把我送回家不行嗎?扯了個什麼狗屁醫館?”
車夫勸解道:“這位爺,那位大夫也是好意,您不要跟他一般見識。據傳言說這位神醫脾氣古怪,但心腸是極好的。”
徐輝祖冷哼道:“你知道他?”
“小人也是聽人傳言,說這位神醫剛來京城三個月,一手醫術極為高明,據說就連宮裡的禦醫都不如他呢。”
徐輝祖嗤笑一聲,“看他年紀跟我差不多,能有多高的醫術?分明就是以訛傳……等等,你剛才說什麼?”
車夫愣了一下:“小人說他剛來京城三個月,醫術高明還不收錢。”
“我是說最後一句。”
“哦,據說宮裡禦醫都不如他。”
嘶……
徐輝祖猛然驚醒,我今天來找常升乾啥的?打聽皇孫有沒有生病的,可他支支吾吾就是不說……最後還把我送到一家醫館?
原以為是他喝醉了胡謅的,可如果這家醫館的大夫比禦醫都高明,那他莫非是……是在故意提醒我?剛來京城三個月的神醫?莫非父親信裡說的就是他?
“小二,掉頭回去!去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