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易伸手一指，“那個，那個，還有那個……這三人挑出來，分彆審問。他們就是賊酋。”
眾人不解，他們一句話沒說，您怎麼知道的？莫不是認識對方？
黃易輕蔑的說道：“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看著他們三人，不是賊酋還能是誰？夥夫嗎？”
眾人恍然大悟。
朱棣親自主持審問，三人分開審訊，很快有人扛不住招供了。等他帶著情報回來的時候，其他倭寇已經全被砍了。
“你是殺神白起轉世嗎？怎麼眼睛都不眨一下？”
黃易冷哼一聲，朝著倭國方向看去：“現在不是，將來一定是。我要讓倭國成為曆史。”
朱棣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心說這貨太危險了，還是讓大哥離他遠點吧。
“審問清楚了，是江浙總督身邊一名四品官員。”
黃易點了點頭，“打掃戰場，收兵！”
“侯爺，賊寇的屍首怎麼辦？”
“全丟海裡喂魚。”
我這……
太狠了吧，屍骨無存。
……
回去的戰船上，朱棣心癢難耐，“跟我說說，你怎麼一下算到敵人所在的？”
“你不是說我來過嗎？”
朱棣白了一眼：“就知道你要藏私。”
黃易笑著說道：“行，不藏私。拿兩根紙筆來。”
“根據受害漁民提供的情報，我們知道對方的船隊規模，人數、裝備，還有行船速度。他們那種船隻不可能長期在海麵遊蕩，所以隻能就近停靠補給。”
“又根據他們每次襲擾的次數，還有數次不同地點的距離，這就是個求圓心問題……”
朱棣直撓頭：“能不能說的再簡單一些？”
黃易愣了一下，然後重新描述，一步步帶他分析，從船隻速度，到被襲擊的次數、地點……
足足用了一個時辰，朱棣這才恍然大悟，忍不住驚歎道：“你這腦子怎麼長的？這麼多因素，這麼複雜的海麵情況，你竟然全都能計算在內？而且算的半分不差……”
“你簡直不是人！”
黃易嗬嗬笑道：“我天上掉下來的。”
朱棣沉吟道：“不過也足夠行險的，萬一你推算有誤，那裡沒有島嶼怎麼辦？豈不是白跑一趟？”
黃易點頭道：“不錯。所以隻能我這麼乾，因為我有把握。你不行，你將來需要先派出斥候偵查，然後再大隊進發，以免空耗錢糧。”
“或者培養一些偵查用的鷹隼，飛出去高空偵查，能夠省去許多時間。”
朱棣一拍大腿，“對呀，草原就有這種戰例。”
“等等！你的這種辦法，可不可以用來計算草原的屯兵處？”
黃易笑了：“舉一反三，不愧是你。”
“當然可以，草原更容易計算。提前知道他們的人口，隻需要算好水源即可。”
“比如一個水泡子，最多隻能提供幾百人歇宿。想要駐紮上千人、上萬人的營地，必須有一個上好的水源地。”
聽黃易講的頭頭是道，見識過他這次的一抓準，朱棣成了小迷弟。
“要不，明年北伐你給我當隨軍司馬如何？”
黃易戲謔道：“你叫我什麼？”
我這……
“哼，反正我已經學會了，大不了我自己算。”
“半個月，背不下那本兵書，彆怪我欺負你。”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