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太子儀仗到了長安城,說是來調查逍遙侯案子的。”
“人都死了,調查還有什麼用?秦王真不是個東西。”
“沒錯,皇帝總是偏袒自己兒子。出了事,害怕有人找秦王報複,所以馬上派人把秦王帶回去保護。”
……
長安城七嘴八舌的議論,傳到了在渭水河邊的工地上,夏元吉拉上工部侍郎嚴震直就往回跑。
“等等,我知道你要做什麼,且讓我安排了工地事宜!”
嚴震直也為逍遙侯鳴不平,所以他也一直在等太子到來。
長安城六扇門分部,太子竟然在這裡下榻,而不是去秦王府,足見此行的目的。
夏元吉哭喊著衝了進來。
“太子殿下,老師他是冤枉的!”
太子朱標點了點頭,“元吉,起來吧,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
徐妙雲卻走了出來,“不,詳細情況我還不清楚。元吉,你一直跟著老師身邊,仔細說說到底出了什麼事?”
夏元吉跪倒磕頭,哭著行禮,“師娘!”
“站起來!說正事。”徐妙雲嗬斥道。
“那天我們走到長安境內,見到了有流民往函穀關去……”
夏元吉一五一十的從頭講述,工部侍郎嚴震直在一旁佐證,直到一行人半路分開。
長安城內,黃易師徒見到秦王府公然買賣兒女、秦王府門口三百多人伸冤被打……
一樁樁一件件,夏元吉當著師娘的麵,毫不顧忌,全撂了。直到親眼看到師父被長安衛五花大綁抓走,然後再也沒出來。
聽著夏元吉的講述,在場之人無不義憤填膺,包括太子的大舅哥常茂。
徐妙雲看向了太子朱標,“秦王朱樉如此行徑?為什麼活下來的是他,死的是我丈夫?”
太子妃拉住了徐妙雲。
徐妙雲大吼道:“他是在給大明除惡,是在給你朱家安定人心,你們朱家就是這麼對他的?”
常氏勸道:“妙雲,事發突然,京師完全不知,全是秦王做的孽,誰也想不到他連陛下的金牌都敢無視……”
徐妙雲憤怒的朝朱標質問道:“秦王朱樉在這裡的事,你們當真完全不知道?”
朱標沉默了。
徐妙雲笑了,自嘲道:“我就知道!原來你們什麼都知道,明知道秦王此人並非良善,還是給他王位,讓他在長安作威作福,整個關中百姓都是他的玩物,都在伺候他一個人。”
“百姓的死活你們根本不在乎,你們隻在乎朱家的人!”
“隻因為他姓朱,你們就可以容忍他的一切。”
“他的命是命,我丈夫的命就不是命嗎?關中百姓的命就不是命嗎?”
朱標臉色鐵青,一句話沒說。
等徐妙雲發泄完了情緒,朱標歎息道:“妙雲,他是父皇嫡子,我的親弟弟,諸王最長者,他不封王,其他人如何封王?”
“我們知道他性格不好,所以這些年沒少派夫子去教他。”
“唉……本想著隨著年齡的增長,他能有所長進收斂。加上長安也沒有奏報傳來,並不知道他在這裡如此凶惡。”
夠了!
徐妙雲喝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