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泰撫掌大讚,“沒錯,正是如此!”
秦王朱樉也滿意的點頭,“本王得二位愛卿,猶如大明得臥龍鳳雛!”
“該死的老四!如果早知如此,當時就不該叫停偷襲計劃,說不定現在早就拿下長安了。”
“可惜了,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或許這是我們唯一的一次機會。”
“這次藏兵被識破,往後關中和洛陽肯定會多加防備,再想找機會偷襲,難如登天。”
齊泰小聲說道:“殿下,洛陽白展堂將軍說的合作之事……”
黃子澄提醒道:“老齊,你怎麼知道他是真心還是假意?即便是這個姓白的真恨燕王,我不信逍遙侯也這個意思。他白展堂隻是一個區區將軍,沒有軍令他敢擅自動兵?”
“如果關中真的要報複江北,用不著跟我們合作。所以小心這裡麵有詐。”
秦王朱樉卻擺手說道:“可以接觸一二。即便隻是白展堂一人有意報複,我們也可以在此人身上做文章。比如……從他身上打探一下洛陽的軍備,或者能不能弄到幾門迫擊炮?”
“上次齊愛卿不是說了嗎?他們幾萬枚炮彈都快受潮了。”
世上最怕的就是貪心,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當你從對方身上看到有利可圖的時候,往往會刻意忽視對方身上的危險。
此時此刻的朱樉就是如此。
三月之期已到,白展堂沒有再次出使燕京,而是直接搬出百門迫擊炮,對著黃河北岸轟炸了半日。
一句話都沒說,百姓們摸不著頭腦,但沒幾天燕王就派人來移交川蜀。
至此,江南朝廷徹底看清楚了,燕王壓根跟關中沒交情。
……
燕王府,沐家之主沐晟灰頭土臉的把家搬到燕京,緊接著馬不停蹄趕來拜見燕王。
“四叔,我們死了那麼多人,好不容易再次打下了川蜀,何故拱手讓出?那之前的弟兄們豈不是白死了?”
燕王朱棣歎息道:“晟兒,老二很有可能已經和關中聯手,江北無力同時應對。關中逼迫我們交出川蜀,否則的話就武力攻打。”
“正是因為之前咱們死人太多,元氣大傷,所以此次才以退為進,暫時保全自身。”
沐晟抱怨道:“豈有此理?前一次丟了洛陽和汝州,這次又占了川蜀。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長此以往,我大明江山豈不是要全被關中賊吞下?”
“四叔,若果真如此,倒不如我們跟江南放下恩怨,聯手抗敵。”
朱棣拍了拍他的肩膀,將人按到椅子上坐下。
“攘外必先安內的道理,你不是不知道。”
“可兄弟鬩於牆,外禦其辱!關中不是一般反賊,他是一頭擇人而噬的猛虎,隨時可以下山。”
朱棣沉默了,如果不是得了迫擊炮研究的進展,他的確無力抗衡關中,說不得真的要秘密聯係老二。
但現在不一樣了,江北的迫擊炮製造突飛猛進,一旦成功,無論是關中還是江南,都要跪下俯首稱臣,實無必要現在改換策略。
“唉……現在我們最缺的就是時間了。晟兒,你先委屈一二,最多一年時間,不會太久的。”
沐晟不理解,但事已至此,也隻能聽燕王的。
想當年自己父親沐英是頭一個公開站出來勤王的,但也是第一個戰死的。
沐家本可以袖手旁觀,安穩的在西南稱王,但為了公理和情義,毅然決然拋家舍業,萬裡奔襲過來支援燕王。
沒想到勤王之路如此艱難,形勢越發不利,沐家竟然成了無家可歸的流浪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