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十裡之外的鳳陽城,還有城外那十萬整肅的大軍,白展堂神色冷峻。
給身邊副將使了個眼色,“按照齊泰的招供,他們在會師之時反水,工地隱藏的三萬兵馬會偷襲我們,然後傅友德帶兵包圍全殲。你帶一千兵馬故意落後布置,等著我們掉頭。”
副將心領神會,領著火炮營、糧草輜重營遠遠的落在了後麵,一方麵布置迫擊炮陣地,另一方麵埋設地雷防禦。
白展堂領兵再次前進五裡,然後原地休息,派人去通知前方大帥傅友德。
“齊兄,送人送到底,送佛送到西!兄弟我仁至義儘了,這就告辭回去了。”
當著對方十萬工人的麵,老白對著齊泰的馬車大聲告彆,裡麵甚至還傳出齊泰回應的聲音。
演完了最後一出戲,老白大手一揮,撤!
三萬大軍轉身就跑,毫無章法,看起來就跟一夥潰兵一樣。
這一幕直接看呆了那十萬江南苦工。
特彆是那三萬偽裝的精銳,這不對呀!還沒進行會師交接,他們怎麼就跑了?齊大人怎麼安排的?
齊泰現在隻剩一口氣了,安排個屁呀!
監工裡麵幾名武將慌了,“不能讓他們跑了,咱們的任務是纏住對方,等傅帥過來合圍。”
“給我追!”
於是就出現了滑稽一幕,三萬洛陽兵馬飛奔逃竄,後麵三萬苦力打扮之人狂追不舍。
白展堂騎著馬回頭一看,“嘿……一群手無寸鐵的家夥,還敢追殺我們?若不是害怕被人合圍,小爺我豈會被你們這幫宵小追著跑?”
“快快,跑快些,前麵有人接應!”
遠處的傅友德剛整理好隊伍,正準備出兵接應呢,觀察哨來報出事了。
傅友德一看,“不好,洛陽兵馬要跑,給我追!”
好家夥,又多了十萬兵馬參與追逐。
開炮!快開炮!
看到己方全部進入了迫擊炮射程之內,老白騎馬大喊,遠處的火炮營副將令旗一指:“前方四裡,瞄準敵人的追兵,一輪試射!”
一百門迫擊炮,齊齊發射,竟然隻有兩發打歪了。炸得後方追兵哭爹喊娘,三萬精銳當場折損千餘人。
老白看到以後哈哈大笑:“對,打得不錯,就這麼炸!”
“回去我看誰還敢拿我炸魚說不是,如果不是平時炸魚練出的準頭,今天保不齊就被人追上了。”
有了迫擊炮營的開炮斷後,無論是三萬追兵,還是十萬追兵,全都停住了腳步,誰也不願上來送死,隻能眼睜睜看著洛陽這三萬人整整齊齊的後撤。
甚至人家當麵埋地雷,傅友德等人也隻能拿望遠鏡乾看著。
明明隻有五裡之遙,十幾萬大軍的追兵,竟然要繞道追擊?簡直可笑。
不但如此,當他們再次追上的時候,又是一輪炮擊,再次隔斷追兵,無奈這一追一逃隻能保持五裡,就這麼吊著隻追不擊。
傅友德氣得把那三萬兵馬的將領挨個抽了一遍,“按計劃,你們需要上前纏住他們,為何失敗了?”
這幫人個個委屈的要哭,不怪我們失敗,是壓根沒開始。
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他們把已經斷氣的齊泰拉了出來,“傅帥,敵人絲毫早有察覺,在昨夜刑訊了齊大人,應該是齊大人泄的密。敵人有了方便,不等我們會師,他們就掉頭逃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