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王朱樉不搭話,特使朗聲說道:“侯爺說了,朝廷抄沒了長安錢莊的所有存銀,我們勢必要討回來。但如果請陛下賞臉去一趟長安,銀子的事關中可以不計較。”
聽聞此話,秦王朱樉氣得七竅生煙,當場拍案大罵:“放肆!敢要挾本王?爾等的存銀……”
“殿下息怒!”黃子澄連忙站出來打斷,心說這要是拆穿了沒銀子,那京城立時會陷入暴亂。
朱樉反應過來,臉上鐵青的改口道:“哪裡是爾等的存銀,那分明是我大明百姓的存銀。陛下臥榻多年,正在休養身體,回去告訴逍遙侯,不勞他費心了。”
特使躬身行禮,“既然如此,臣下告退!”
心中卻忍不住大喜,妥了,任務完成!這下黃泥巴掉褲襠,怎麼都洗不乾淨了。
……
與此同時,狼狽逃回燕京城的燕王朱棣,當初一病不起,休養了一個月終於好轉,下床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人殺了管家。
“該死,父皇醒來一事,定然是假的,管家和武定侯郭英都是老二的人!”
軍師姚廣孝納悶道:“怎會如此?就算管家叛變了,可那武定侯郭英是殿下您隨機選的,沒有這麼巧吧?”
朱棣冷哼道:“那本王被江南十萬兵馬追得丟盔棄甲,這件事怎麼解釋?若非如此,我江北十萬大軍,至少能生還五萬,迫擊炮營也不會全軍覆沒。隻要守住黃河,還有反攻的機會。”
“現在好了,沒了迫擊炮,我們就成了拔牙的老虎。等關中渡河打來,我們如何抵擋?”
這也正是姚廣孝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沒辦法,逍遙侯黃易挖的坑太深了,用傅友德攪亂了全場局勢。
甚至傅友德死在鳳陽這件事,直接攪亂了江南的局勢,所有武將都在感激傅帥舍身斷後的大義,這讓朱家父子也不敢挑明傅友德叛變,甚至還得加封功臣。
正因如此,進一步讓江北誤判了。
起初姚廣孝還懷疑是不是傅友德叛變了?明裡是江南的統帥,暗地裡投了關中?
但戰後江南竟然表彰了傅友德,這就說明傅友德所作的一切,都是受江南朝廷的指使,是秦王囑意追殺燕王,沒跑了。
“唉,若是南北聯手,或可互為犄角,能夠抗衡關中一時。”
“現在雙方撕破臉,在您撤回之後,關中派兵追殺江南十萬兵馬,傅友德戰死。這說明關中執意要同時跟江南、江北開戰。”
“偏偏我們兩家又不和,我們又損失了迫擊炮。若要加緊鑄造,至少需要三個月時間,恐怕……”
朱棣咬牙說道:“大不了跟他姓黃的拚了,本王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他好過。”
和尚心說這都是氣話,有甚用處?
“殿下息怒,見招拆招吧,且看關中是什麼意圖。”
“無論什麼意圖,免不了再次開戰。和尚,下令再次募兵吧。”
“遵命!”
這也就是北方草原沒了外敵,否則你朱棣敢這麼硬氣?說南下就南下?說募兵就募兵?
安排好政務,朱棣來到了朱雄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