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刺!”
“小刺!”
村民的招呼聲此起彼伏,大家的臉上都帶著些驚喜。往常有大事,秦老爺子的意見比村長的決定權還要重要,但現在秦家爺孫倆一個離世一個離山。剩下這些老實巴交的山民,遇到點事情,也隻有用自己的思維和蠻力去處理。但現在,這關鍵時候,秦刺忽然出現,雖然秦刺不過隻是個少年,但他們卻仿佛在一瞬間看到了主心骨一般。
老村長一把拉住了秦刺,渾濁的淚珠子就忍不住流了下來,他拉著秦刺的手說:“小刺啊,你回來正好,這幫畜生要毀我們的村子啊。他們開礦,就要我們全村撤離,我們在泥巴村紮根了這麼多年,讓我們撤到哪裡去啊。縣裡的大老爺們,開礦的那些大老板們,完全不管我們這些山裡人的死活啊,我就不信,這天下還沒有說理的地方了。”
秦刺拍拍老村長的手,讓他不要激動,再大致的了解了一下情況。這才知道,在他離開山裡不久之後,村子附近發現礦藏。得到消息的開礦老板們就和縣裡的大老爺們溝通了一下,取得了開礦權要在村子裡開礦。
本來這也沒什麼,但因為礦藏在村子的附近,極有可能村子那一帶地方也存在著礦產資源,所以縣老爺們就下了隻是讓泥巴村整個遷移,並讓開礦老板補償了村裡每家每戶一筆錢。但這批錢連擦屁股都不夠,讓這幫山裡人攜家帶口的遷移,可怎麼活下去喲。再說了,他們這些人在泥巴村紮根了這麼多年,誰願意離開這片生長的地方呢?但如果不搬,一旦開礦萬一造成山體滑坡,或是其他的事件,村裡人就沒辦法活了。
村裡人不願意搬,縣老爺們收了開礦老板的好處後又態度強硬。老村長便帶著大夥準備進城,找縣老爺們討一條活路。誰知道那些開礦老板們似乎早就料到了這樣的情況,請了一幫西南縣城裡的地痞流氓,在這條通往城裡的路上攔著,不讓他們進城,並且態度惡劣的讓他們全村滾蛋,否則就讓他們不得安寧。
老村長一大把年紀了,被這幫小輩們兒不乾不淨的罵著,能不氣?
不過好在,雙方都有槍,村民們手裡握著的雖然是自製的獵槍,但還是有一定震懾力的。這些地痞流氓們雖然態度囂張,但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誰也不想吃槍子兒。
“嗨,我說又從哪兒冒出來個小雜種,怎麼?你們這幫山裡貨,該不是以為這小雜種能給你們憋出個什麼屁來。”那大光頭咧著嘴罵罵咧咧的冷笑著。
“啪。”
那大光頭不過話音剛落,完全沒有任何征兆的情況下,臉上就挨了重重的一巴掌,整個左臉的臉頰,連帶著半邊兒腦殼全部陷了下去,看來估計是粉碎了。扇飛落地以後,再沒見其出氣兒,隻有紅白之物不斷的從口裡冒出來,瞬間就留了一地。
誰也沒有看清秦刺是什麼時候出手的,大家的目光都被落地的大光頭所吸引,對於這幫地痞而言,大光頭是他們這群人中膽色最厲,也是最能打的一個,是僅次於魁哥的存在。但現在一個照麵就被一個少年一巴掌扇的半個腦袋都粉碎了,看模樣估計死的不能再死,他們一下子也愣住了,人群中靜悄悄的,似乎都忘了開槍,一股寒意悄悄的在這些地痞的心頭滋生。
再轉頭時,卻看見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少年,淡漠的站著,仿佛剛剛的一巴掌隻是拍死了一頭畜生,也根本不將人命放在眼裡。
王魁的臉色變了,他之所以在這西南城裡算是頭一把交椅,正是因為他殺過人,並且還完好無事。雖然後來常以此事為自己的風光,也確實引得不少人崇拜他敬畏他,但誰也不知道那次殺過人以後,他的手抖了半個月,也做了半個月的噩夢。但看眼前這個少年,卻像是沒事人一樣,這種感覺就好像手上粘過無數人的鮮血,早已經麻木了一般。
橫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
王魁的臉頰抽動了幾下,終於還是努力控製著心裡的那一絲畏懼,拉下臉說道:“小子,看來你是不想活了,今天我不動你,你就等著被槍斃吧。”
“我們走。”王魁一擺手,就想帶著一幫手下離開。他的手下一聽,也是慌不急待趕緊轉身。彆看他們手上握這凶器,甚至有的手裡還拿著槍,但秦刺的這番狠厲確實讓他們膽戰心驚。
“我讓你們走了麼?”秦刺淡淡的開口了。他身邊的老村長擔心的看著秦刺一眼,後邊兒的村民也是如此,大家都知道殺人是犯法的,但秦刺如此做也確實叫他們心裡痛快。最後,老村長牙一咬,暗想,反正我這把老骨頭也活不了幾年,要槍斃的話,我老頭子去給小刺頂罪。
王魁身子一頓,再轉身時,麵上已罩上了一層羞惱之色。他給自己找個台階,便是畏懼了秦刺,但秦刺這般一說,他要是再離開,那就是赤果果的打自己臉,以後也不用在西南縣混了。
“小子,做人要懂得分寸,彆敬酒不吃吃罰酒知道麼?”王魁寒著臉說道。
秦刺根本不理會他,甚至連目光都不屑與停留在他的身上,淡淡的開口道:“每個人留下一條胳膊,以後還有膽敢騷擾泥巴村的人,下場就和他一樣。”
秦刺伸手指了指那已經死透了的大光頭。
不遠處的張司令和張老的秘書對這邊的情況都看在眼裡,特彆是秦刺剛剛那一手狠辣的風格把這個慣來吃筆杆子飯的秘書嚇得不輕。他抬眼看向張司令時,張司令卻是一擺手說:“讓車裡的警衛連下來,把這些攜帶槍支的人全部控製住,必要時可以直接槍斃,必須要保證小刺的安全。”
那秘書也擔心張司令的安全,硬拖著將他拉上了車。等到了車上,秘書心驚膽顫的跟張老彙報了這件事情,張老其實已經透過車窗看到了發生的情況,聽秘書簡要的說了說事情的經過,張老重重一拍椅背,斥道:“豈有此理,這些地方上的官員也太不像話了。老將軍的長眠之地都敢破壞,還用強迫的手段村裡撤離。這些靠山吃山的村民離了這裡,要他們怎麼活?小刺做的對,讓警衛連下去,誰敢開槍,直接槍斃。還有,給我聯係西南縣縣委縣政府,讓他們的縣大老爺馬上給我滾過來。我倒要問問看,他們這當的是什麼官?”
車上的警衛人員早就已經進入一級警備狀態,不管擋路的是什麼人,既然對方手中攜帶槍支等凶器,這就已經構成了極大的威脅。如果這輛車是普通的車也就罷了,但這輛車上坐的是張老,出現這樣的情況,直接槍斃是完全合法的。因為這可以劃歸到恐怖事件當中。
“先讓小刺上來,這孩子,太不知道愛惜自己了。”張老有些擔心的指了指秦刺。
但就在這時,兩輛警用麵包車風風火火的開了過來,車在中巴車邊經過一路駛到人群旁才停了下來。車上跳下來七八個警察,穿著製服,領頭的是個肚大腰圓的胖子,他一下車,那王魁就是一喜,笑著說:“王所長,幾天不見,您這體態越發富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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