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到了地頭,自然要與地方上的人接觸,不然這下葬的事情也不是說挖個坑把人給埋了,就算了事了。國家可是強調火葬,秦刺這是頂著法律辦事。不過法律本來就是用來鑽空子的,何況在這種偏遠的鄉村裡,隻要把鄉乾部擺平了,那就啥事也沒有,想怎麼葬就怎麼葬。
當然,秦刺也可以完全不理會,憑他的背景,誰敢問他為什麼不用火葬?憑燕子李三的身份,還有他昔年劫富濟貧的功德,難道還當不起一個土葬?
“我們想要在李家莊辦點事情。”玉無瑕捕捉到了那男人看向自己時,目光中一閃而逝的**,所以她的態度十分的冷淡。
那中年人聽玉無瑕一口標準的京腔,知道這是首都過來的人,頓時更加客氣起來。其實他客氣也不是沒理由的,並非是因為首都出來的人就值得高看一些,而是最近這李家莊有點熱鬨,來了好些個外地人,據說很多都是北京的專家教授,甚至很多人的級彆你縣裡的官老爺們還要高。
這不,一聽玉無瑕的口音,這中年男子還以為是跟村裡的那幫外人是一夥的,連忙笑著說道:“知道知道,你找馬教授他們吧,這會兒他們可不在村子裡,得到了晚上才回來歇息。要不,我領你們過去,還是你們在村子裡等他們回來?”
玉無瑕聽的莫名其妙,回頭看了秦刺一眼,見秦刺也皺起了眉頭,她便對那中年人說道:“我們不認識什麼馬教授,我們有彆的事情處理,想找一下你們李家莊的村乾部。”
那中年人一聽玉無瑕和秦刺倆人跟那馬教授不是一路的,也有些驚詫,但轉而腦子就活絡開了。他們這地方就是個窮村子,在這兒當村官撈幾餐飯吃吃沒什麼問題,但想撈油水可就有點乾巴巴的了。這倆一看就是首都下來的人,還開著小車,肯定是有錢的主兒。不知道他們辦的是什麼事情,要是有油水撈,那可不能錯過了。
這念頭也不過隻是刹那間,那中年就已經笑著說道:“我就是村乾部,我叫李仁貴,土生土長的李莊人,村黨支部副書記,你們有什麼事情,或許我可以幫上點忙。”
這話說的很婉轉,但幫了忙,誰還不得意思意思。再說,他這幫忙能頂個屁用,最後還不得一把手拍板。所以他這也就是亂蓋,蓋到了油水就夠了。到時候在指點一下,如何打理村裡的幾個其他重要乾部,這事兒也就沒啥問題。
其實這會兒要是從禮貌的角度來說,秦刺和玉無瑕都沒什麼禮貌,人家站在車外伸著脖子說老半天了,倆人卻連車門都不開,一根煙都不遞,這對基層乾部來說,卻是有點那啥。但誰讓這倆人本來都是有背景的人物,根本不把這小地方的村官放在眼裡,或者根本就沒覺得他們算是一個存在的對象。所以倆人自然也談不上禮數。可那李仁貴見玉無瑕美色,也忘了禮數叫咋回事。
“我們想買一塊地,安葬一個你們村的老人。”玉無瑕冷淡的說道。
“買地?安葬?”李仁貴頓時心裡一喜,心想彆的村子有發家致富的在家裡老人百歲之後,為了讓老人能土葬,都是花大價錢給折騰出一塊地方土葬。可他們李家莊沒人有那個閒錢,所以這方麵他們隻能眼饞彆的村,自己卻從來撈不著油水。這回可終於逮著一個了,也不知道是李家莊的那位老人,有了這麼出息的後輩兒。
這樣想著,李仁貴麵色一變,露出為難的表情說道:“你們說的是不火化?直接土葬麼?”
玉無瑕點點頭。
李仁貴咂咂舌頭說:“這可有點難辦啊,國家提倡火葬,這可是上了文件的。你們這麼搞,可是要違反規定的。不好辦不好辦。對了,你們說我們李莊的老人,不知道是哪一位啊?”
“叫李三。”玉無瑕倒也沒隱瞞,畢竟不是一提起李三,就非得往俠盜身上想的,何況在平常人的眼中,燕子李三早就隻是個傳說了。
“李三?”李仁貴皺起眉頭思索了一番,卻始終記不起村裡有這樣一位老人。暗暗一想,覺得有可能是早先離開村子裡的人,現在離世了,想落葉歸根,待回頭查查族譜就知道了。
這樣想著,他有開口道:“這樣吧,你們跟我一起回村裡,我將村裡的乾部們都叫過來,大家一起坐著商量商量。”
說著,這人就腆著臉想要上車,但誰知,他話音一落,猛士就竄了出去,嚇了他一大跳,忍不住小聲罵道:“狗日的,什麼個東西,老子還不稀罕上你們那破車呢。”
車開進了村子裡,很快被一幫玩鬨的孩童們團團圍住,秦刺和玉無瑕先後下了車,玉無瑕回頭張望了一眼,見那李仁貴背著雙手優哉遊哉的慢慢跺著步子走過來,冷冷的哼了一聲,就轉頭對秦刺說:“剛剛這人說的什麼意思?什麼馬教授的?”
秦刺搖頭說:“不知道。估計還有其他外地人來了這村子,他將咱們當成那些人一夥的了吧。”
李家莊的村乾部這陣子很積極的開展,因為村裡來了一批大人物,都是北京下來的,縣長縣委書記見到了都客客氣氣的。他們這些基層的小兵們能不客氣?不僅客氣,還積極的配合開展工作,村裡特意翻蓋了幾所新房子供那些大人物們歇腳,縣裡頭還專門從縣賓館裡調了一名廚師給這些大人物們準備夥食。他們這些村乾部有事沒事就開個會,有事沒事的就想跟那些大人物們蹭蹭關係,甭管人家理會不理會,隻要能搭上話,也是榮耀嘛不是?
所以,李仁貴一吆喝,村裡的乾部都到期了,黨政兩套班子的村官們各個不缺,連民兵連長都來了。隻不過見到玉無瑕的麵容時,他們著實驚豔了一下,有些人心裡就止不住的拿玉無瑕和他們這幾天一直被撓的心癢癢的那些大人物裡麵,一個姓唐的漂亮姑娘比較起來。
結果發現,這大城市裡出來的姑娘就是漂亮,就是有氣質,跟村裡的姑娘們完全不是一個檔次。可也不是他們這個檔次能隨便動歪念頭的,所以也就隻能心裡惦記惦記。
但是當這些村官們聽說秦刺他們是為了買地土葬一個老人之後,就開始一個個不著調的陰陽怪氣起來。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大事,隻不過,大家都想撈油水,自然要賣弄一下文件精神,說說這事是如何如何的難辦。不難辦能撈油水麼?就算是不難辦也得說難辦?沒人是傻子。
秦刺雖然不混官場,但這點道道兒他要是看不出來,也就白瞎了一個聰明的腦袋了。但秦刺不喜歡和這些人繞彎子,而他向來做事也是快刀斬亂麻,絕不脫離帶水。所以,他二話不說,揮手間,村裡的會議桌上就多了厚厚的一遝人民幣。
這些村官們見到這麼多錢,一個個都驚呆了,說實話,他們當的這官夠寒酸,村子破落也沒啥油水,一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多錢。或許正是金錢給他們的震驚太大了,竟然都忽視了秦刺那一手如同魔術般的無中生有之術。
“一百萬,買一塊地。”秦刺惜字如金,話一說完,就不再開口。他是個完全不把錢當回事兒的主兒,前麵就拿金條付車費,這會兒他戒指裡可是躺著成捆的人民幣。有些是李二黑塞給他的,有些龍宇軒兌換了港幣給他的,秦刺不喜歡什麼信用卡金卡之類的東西,反正他也不缺踹錢地方,也沒把這些錢當回事,朋友之間的贈與,他沒有絲毫拒絕的就揣進了戒指空間裡。
{飄天文學感謝各位書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