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家夥究竟是怎麼了?”
耳聽著蒙古包外,那越來越近,響若奔雷的馬蹄聲,秦刺眉頭一皺,暗暗想道:“神鼠這般興奮,而且在我招出神鼠意識,調動白光之後,這些馬群就好像產生這樣的變化了。聽這些男女的說法,好像是衝著自己這個方向包攏過來的,莫非這神鼠真的和這些馬群有關聯?”
秦刺不知道的是,兩者之間確實存在關聯,而且關聯還不是一般的大。
蠶駿捷仍舊有些不甘於這般輕易放過秦刺,冷哼一聲道:“今天算你運氣好,最好早點滾出咱們天馬一脈,否則,我還會來找你麻煩。”
秦刺眉頭都不抬,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因為他目中的殺機已經頻頻閃爍。而就在一眾男女離開蒙古包後,驚叫聲此起彼伏的傳來。秦刺微微一愣,隨即也舉步掀開門簾走了出去。
“嘶!”
外麵的景象叫秦刺倒抽了一口涼氣,儘管他心裡已經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但還是被這般景象給震驚了一下。
四麵八方的馬群如同潮水一般奔湧覆蓋而來,除了自己這一片中心地帶,四周已經被馬群圍的密不透風。而且這些馬兒的腳步並不停頓,像是鼓足勁一般,朝秦刺的方向拚命的邁動馬蹄。
蠶耀雲以及那幫年輕男女都已經驚慌了,沒有彆的原因,因為他們已經出不去了。四周被馬群覆蓋,除了這點空白之地,根本無法衝出去。
這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如果馬群繼續踩踏過來,他們很可能會成為被馬蹄踐踏成肉泥。是的,他們是煉氣之人,可是煉氣之人的**能力實在太差,即便比普通人強,但是比起煉體之人可就遠遠不如了。如果萬馬奔騰而來,踐踏而去,可想而知,會是怎樣的後果。
那蠶耀雲也慌了,周圍的年輕男女們開始後悔了,早知道今天就不來找這天豬一脈族人的麻煩了。現在要如何才能脫困而出?他們中間大多數人都還隻是後天的實力,邁過後天進入先天的不過寥寥幾人。這樣的實力,有沒有防護類的法寶,一匹馬或許沒什麼,但如此多的馬匹踐踏而來,連躲避的空間都沒有,他們的下場隻有一個。
“駿捷族兄,咱們現在該怎麼辦?都怪那個天豬一脈的族人,若不是他,咱們也不可能來到這裡。”有人開始六神無主的抱怨了,把責任推到了秦刺的身上,但目光卻是盯著他們的主心骨蠶駿捷。
蠶駿捷現在也沒了主意,他的五彩縛靈網確實是法寶,但並不是防護性的法寶。雖然他的叔爺爺告訴他,隻要他的修為再進一步,就送他一件防護性的法寶作為獎勵,可他現在不是還沒有進步麼?
“這可怎麼辦呢?希望叔爺爺趕緊想辦法來救我吧?”
蠶駿捷隻能在心裡這般想著,但是他來到這裡的事情並沒有多少人知道,何況他的叔爺爺此刻正跟著族長一起憂心忡忡的進了孵卵密室,那有多餘的精力來關注他的事情。所以下麵的結局就是……
一片鬼哭狼嚎聲被奔雷般的馬蹄所掩蓋,這些年輕男女們展開身法和修為儘力的在馬群中躲閃,一開始還卓有成效。畢竟他們是煉氣之人,總歸比普通人要強了太多。但是馬匹實在太多,而且進入這核心地帶以後,馬群並不在離去,而像是有意的一般,來回的衝撞踐踏,那感覺,像是不把這些人踐踏成肉泥就不甘心似的。
很快的,當第一個倒下,並被馬蹄踐踏成肉泥以後,其餘的年輕男女們也逐一被踐踏成肉泥。隻剩下秦刺和那個蠶駿捷,秦刺是煉體之人,這些馬蹄的踐踏對他的身體損傷並不嚴重,就算持續下去,他也不可能被踩成肉泥。
而那蠶駿捷畢竟修為比同來的那些人要高出一些,所以他堅持的時間比較長,可惜堅持的時間總歸是有一個極限的。就在一個不小心倒下以後,蠶駿捷的身上頓時被無數的馬蹄踐踏而過。
而就在這時,一縷劍光從半空中疾馳而來。能夠禦劍飛行的都是築元成嬰級彆的高手。來者正是在天馬一脈中隱居密修的宗脈高手,雖然不掛著任何身份,但超然的地位顯然是毋庸置疑的。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位高手也忍不住了,駕著飛劍就四處救人。可惜,他的腳步還是遲了一下,到來的時候,那些年親男女們早就被踏成了肉泥,而蠶耀雲也已經被馬蹄踐踏的奄奄一息。
秦刺在發現此人的第一時間就收攏了身上自然散發的勁力,因為他怕被看出什麼馬腳來,泄露了自己煉體者的身份。並且很快的倒在地上,任由那些馬蹄踐踏。
那名高手身著黑衣,看上去也不過才四五十歲的年紀,但觀其一身修為,顯然這不是實際的年齡。他揚手灑下一枚紅色的珠子,這珠子一浮到空中就化為一道弧形的光幕,將秦刺和蠶駿捷以及那些被踩成肉泥的屍體全部包攏了進去,並將那些馬匹隔絕在外。
接著,這名高手就禦劍飛入了光罩內,顯然是想能挽救一下幾個人的性命,就算挽救不了,也得幫著收屍。可外麵馬匹的情況卻超過了他的預料。
這些馬匹像是瘋了一般,衝撞著這一層光罩,雖然這件法寶非常的結實,但也不過是王級的守護型法寶,被幾十萬的馬匹前赴後繼的衝撞,已經有些不穩固,流竄的紅光在光照上頻頻閃爍。
“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黑衣高手一皺眉頭,打量了一下地上的幾個人,卻意外的將目光放在了秦刺的身上。以他的實力,自然不難看出來秦刺的身上並沒有什麼氣感。也就是說,秦刺不過隻是個普通人罷了。其他的幾個人都相繼死了,沒死的也是奄奄一息,怎麼這個一點兒也沒有氣感的年輕人,好像受傷的並不嚴重。
但現在情況緊急,他也來不及思考這些,況且,他也分辨不出來秦刺並不是他們天馬一脈的族人。秦刺的到來,也不過隻是少數人知曉罷了。按照常人的理解,在這密境裡的,自然都是天馬一脈的族人。
這高手一手一個將秦刺和那奄奄一息的蠶駿捷提了起來,並飛快的架起飛劍飛離了這片地帶。
按照這高手的想法,自然是先將秦刺和蠶駿捷放置到安全地帶,在挽救其他深處危險之中的族人性命。可是這高手將秦刺和那蠶駿捷放下沒多久,返身去救其他人時。馬群的動向又變了,脫離了那一層光幕,再次朝著秦刺的方向衝撞過來。
如果說先前還有些懷疑,那麼現在,秦刺幾乎肯定了這些馬群是衝著自己來的。但自己並沒有什麼吸引這些馬兒的地方,能夠吸引他們的,最大的可能就是神鼠。而聯想到神鼠的興奮,以及後來的種種異象,秦刺幾乎可以斷定,神鼠和這些馬兒之間有什麼密切的聯係,是他現在所不能知曉的。
就在他升起這個念頭的時候,一陣劇痛從他的左目中傳來。
“嘶……”
秦刺吸了一涼氣,正納悶間,忽然感覺有什麼東西要脫離自己的左目而去。秦刺一瞬間就明白了,這是神鼠擬化的七霞玲瓏眼要從與自己融合的左目中離去。
果不其然,緊接著他的左目中就分離出了一團光影,瞬間又變化成了那頭神鼠的形象。還是如往日那般憨態可掬,但是鼠目中露出的那一縷縷莫名興奮的光彩,還是叫秦刺為之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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