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神秘偏門
郎誌遠或許出於對兒子先前辦事的利索,相當相信郎昆的能力,對他的話自然也就沒有多大的懷疑。便笑著點點頭說:“這樣便好,事關重要,不能有半點閃失。既然他能掌控陰魔骨燈,那麼事不宜遲,你儘快帶其進入那個地方,距離一線神隙開啟的時間隻有三個來月的時間了,不能浪費時間。”
“是的,父親。”
郎昆點了點頭,隨即有些遲疑著說道:“上次去那個地方的人大半都丟了性命,既然那地方這麼凶險,我們何必硬要抓住那地方不放呢?以咱們的能力,就算想將那些血族帶入其中,也並非是辦不到的事情啊。”
郎昆的話說的有點隱晦,郎誌遠卻聽得明白,他搖頭說:“一線神隙的開啟之地有著極大的限製,非煉體開竅之輩根本無法進入。我縱然有讓那些血族進去的能力,奈何他們的體質被條件所限,所以隻有另尋僻境。恰巧那地方卻是一個偏門,不僅能夠進入一線神隙,而且不會受到任何條件的限製,隻不過這道偏門的開啟時間卻是和一線神奇的正門通道相呼應,隻能等到千年一輪回的時限到了,偏門才會開啟,這倒是有些可惜。”
郎昆眉頭皺了皺,父親口中的“偏門”指的是什麼,他自然不會陌生,實際上,這也算是月宗當中隻有他們父子倆才知曉的秘密,甚至這天下恐怕也就隻有他們父子倆才知曉。
一線神隙的開啟除了正門通道以外還有一道偏門,這是一個常人難以想象的事實,但這道偏門確實存在。
大約在四年前,郎誌遠偶然從月宗所藏的典籍中找出了一片殘竹簡,竹簡的保存時間無法延綿的太長,除非用特殊的方法處理,但這片竹簡顯然沒有用過特殊的方法,過去了不知道多少年,已經接近朽壞。
郎誌遠本來是因為興致所至,隨手將這片殘簡取過來看了一下,但上麵用先天文字書寫的一些內容卻讓他有些莫名其妙。等到翻查了一些書籍,再結合心中的學識,卻讓郎誌遠得出了一個讓他極為吃驚的結論:這片殘簡所講的,竟然是一道進入一線神隙另一道門檻的地址。
且不論殘簡上所言是真是假,發現殘簡及了解其內容的意思時,離一線神隙千年一輪回的開啟也不過就隻有四年半的時間。若離一線神隙的開啟還有四五百年,郎誌遠或許不會動心,正因為時間已經近在眼前,郎誌遠徹徹底底的動心了。
另一道可以進入一線神隙的門檻代表著什麼樣的意義,郎誌遠心裡很清楚,何況,殘簡上所說的意思,這道偏門竟然實力境界的限製,最多也就是和正門同時開啟算得上是一個缺陷,但正門開啟在即,缺陷自然也就成不了缺陷。
在這樣的思維下,郎誌遠立刻就動了派人前去查探的心思。隨即就讓宗脈內的一批弟子趕去了殘簡上所描述的這個地方,但他並沒有告訴這些族人弟子,這個地方究竟是乾什麼的,這也算是他對這個秘密的掩護吧。
沒有讓郎誌遠失望,這些月宗族人弟子還真的找到了這個地方,並且進入了其中。隻不過,當這些人進去以後,才發現這地方凶險無比,最厲害的就是九條寂滅焰龍,當時進去的人大半都死在九條寂滅焰龍的焚燒之下,隻有一小部分的人逃了出來,最終不得不半途而廢。
第一次的失敗並沒有讓郎誌遠就此放棄,經過多方查證,郎誌遠在確定了這道“偏門”存在的同時,也找到了順利度過九條寂滅焰龍攔路的方法,就是利用白帽苯的秘傳法器陰魔骨燈來的陰煞之火來消融九條寂滅焰龍的真陽之火。
這才有了最近郎誌遠的孜蘭寺之行。
郎誌遠從第一次嘗試失敗,到推遲這麼久才為第二次嘗試做準備,期間並非是有意的拖遝時間,而是一方思尋進入那個地方的辦法,另一方麵則是在籌備著於此息息相關的安排。直到最近,這些安排才算是布置妥當,可以說隻欠東風了。
“父親。”郎昆略有些憂慮的說道:“咱們的計劃雖然周密,但若是讓日宗和星蹤的窺破了一些蛛絲馬跡,或者讓他們逃過了,以他們倆宗聯手的實力,咱們月宗恐怕會有覆頂之災啊。何況,我覺得秘黨的那些血族也不見得多麼的可靠,若是他們從中起了什麼壞心,咱們也不好應對啊。”
郎誌遠慢慢的放下了茶杯,淡淡的笑道:“昆兒,你能這麼想,為父很高興。確實如你所說,若是讓日宗和星宗逃的一線神機,咱們月宗會有極大的災難。但為父不得不搏。上一任教主雖然已遠隔近千年,但確實出身我月宗。為父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想成為這位月宗祖先一樣的人,統領巫教,讓四分五裂的巫教恢複到統一的局麵。”
說著,郎誌遠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又繼續說道:“可惜啊,如今的巫教早已經不是往日的巫教。四分五裂的局麵過去了太長的時間,當年團結一致的心早已經變得各自為營。你彆看大家說的好聽,取到巫教戰技就能登上教主之位,實際上,一線神隙中究竟有沒有巫教戰技,這都是難說的事情。
若真的有,並且被人取到了,這自然是站得住腳的理由,但這理由能不能服眾也是兩碼事。七脈就不說了,三宗向來是巫教的頂梁柱,相互之間誰也不會服誰,所以即便真有人取到了戰技,三宗也不見得會認同,到時候恐怕會發生更大也更嚴重的變化。
為父就是思及於此,才做了這樣的安排,日月星三宗,隻要有一個月宗就夠了,日宗和星宗完全可以不存在……”
話說到最後,郎誌遠的臉上已經罩上了一層殺伐之色。
郎昆也是第一次聽父親剖析其中的緣由,心裡的震撼是難免的,他沒想到父親最根本的心思竟然是滅掉其他兩宗,獨留月宗領導七脈。不過話說回來,這也確實是個好主意。巫教分裂跟三宗之間的彼此糾紛也不無關係,若三宗變成了一宗,巫教瞬間恢複統一的局麵,月宗占據教主之位也不是什麼難事,與三宗相比,七脈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但想到這件事若是失敗,其後果卻也讓郎昆一陣膽寒。何況,還有那些血族,郎誌遠和血族打過交道,知道這些黑暗裡依靠吸血為生偏偏壽命無窮的生物,心理上也同樣的陰暗難測,難免在這件事情當中,他們明裡順從,暗度陳倉,那可就出事了。
“父親,那血族……”
郎誌遠擺擺手說:“這個你倒是不用太擔心,血族的事情我心裡有數,秘黨血族是我計劃裡的一個重點。秘黨的局麵我不說你也清楚,他們雖然有各個家族的族長組成的決策層,但也是勾心鬥角的厲害,若真是固若金湯鐵板一塊,我還真不敢打他們的主意。但真因為他們彼此間也是你爭我奪,一盤散沙,我才敢示以他們利益好處,以此要求他們替我做事。”
“看是,我們也不一定非要動用這些血族啊。彆的不說,現在我掌握的這具銀月天屍就有著非凡的能力,何況陰魔骨燈也在我們手中,再加上我們月宗這些年不斷蓄養的實力精英,乾掉日宗和星宗的人,隻要計劃的周詳些,也不是辦不到的事情啊。”郎昆皺眉道。
這些事,郎昆以前都沒有問過,那是因為他相信父親的判斷,但隨著他一隻腳踏入了這個事件當中,了解的越多,他心裡的擔心就越大。現在正好父親說開了口子,他就索性順著這個口子問下去。
郎誌遠詭秘的一笑,說:“昆兒,你還是不夠成熟啊。為父的用意,你一點兒也沒看出來。”
說著,他再次捧起茶杯,悠悠的抿了一口氣,抬眼間,見郎昆驚疑的盯著自己,微微一笑,開口道:“既然已經說了這麼多,我倒也不妨跟你說的再詳細些,省的你胡亂擔心,反倒是會在這過程中出了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