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入口禁製
“唔,應該不是那亞瑟王的肢體,否則紅絲又怎會棄開這隻人手,不聞不問的鑽入那圖案之中。”
隨著距離的拉近,秦刺的目光細細的追索著紅絲的動向,發現那紅絲雖然射入圖案之中,卻根本沒有與那隻人手產生任何的糾纏。如果這真是亞瑟王所留下的肢體,按照紅絲與亞瑟王之間的必然聯係,想必兩者之間不可能沒有一點接觸的跡象。但現在紅絲根本沒有理會那隻人手,這足以說明,此斷肢應當是千年前進入到這法老陵寢的那一抹人當中,某一個留下的。
“不過即便不是亞瑟王所留下的斷肢,以千年前進入這法老陵寢那一撥人的實力,能在此折下一隻手,這也足以說明了此處定當極為凶險。”秦刺雙目微微一凝,隨即便止住了腳步,不再前進。
凶險的地方秦刺也經曆了不少,自然不會被眼前這點異象所阻滯,但是眼下卻不可急躁行事,否則以秦刺此時的實力,也難保不會殞身於此。但是當他停下腳步,目光細細的將那幅繪有甲蟲的圖案打量了一遍之後,忽而再次凝聚到那隻人手上,眉頭微微揚了揚,露出一抹驚疑的神色。
“咦,這是什麼?”
秦刺探手一招,一股氣勁盤旋而出,隨即便在秦刺的控製下,凝化成無形的手掌,將那隻人手牢牢的抓住,帶離了那個圖案,飛回到秦刺的手中。人手已經乾枯如一截枯木,表皮褶皺的覆蓋在骨頭上,早已經是硬邦邦的一片。
但這些並不是吸引了秦刺目光的重點,他的目光緊緊的落在了這隻斷手手中所緊握著的一根圓柱形的奇異物事上。先前這圓柱形的奇異物體被那隻人手緊握在手中,秦刺目光掠過時,忽視了其存在,當他再次掠過人手時,才發現了其手中握著這樣一個東西。此刻拿到眼前細細的打量之後,秦刺不由對這東西產生了興趣。
此物約莫拇指大小,呈圓柱形,兩端的圓形切麵上雕有兩個血紅色的眼睛,表麵則是沒有絲毫點綴,黑漆漆的,看上去古樸無奇。唯有底部用一種金色的染料寫有幾個極其細小的字符,這些字符並不在秦刺的認知當中,但是與秦刺先前所看到的那些法老文以及僧侶咒文並不相同,想必應當是某個文化傳承當中的稀有文字。
觸摸在手中,有一種溫潤如玉的感覺,但是秦刺可以肯定這東西不是玉,也不是石頭,更不像是金屬,所以到底是什麼材料製作而成,秦刺也不明白,但有一點秦刺很清楚,那就是這東西應當非常不簡單。
因為在這物體的上麵,秦刺感覺到一種若隱若現的奇異能量,細究這股能量,秦刺發現,其竟然和閻摩法印所釋放的能量有共通之處,但僅僅是共通,並非完全相同。相比較而言,此物上所蘊含的能量似乎更為陰邪,隱隱有一種勾動人心某種**的感覺,若非秦刺如今元神化虛,尋常能量難以撼動,恐怕已經被這股能量所影響。
“有意思。”
秦刺微微點頭,來到這法老陵寢之前,秦刺就斷定此行必然會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收獲。畢竟這法老陵寢存在了那麼久,又具有那麼多神奇之處,甚至以千年前那一撥人的實力都被困在其中,這足以說明法老陵寢之中肯定藏有一些稀有的寶貝,即便是千年前那一撥人所遺留下來的東西也不可能是簡單之物。
是以,此刻發現了這根柱子形的奇異物事之後,倒也沒有太多的驚訝,在揣摩不出此物究竟有何功效後,秦刺也並沒有將神識探入其中仔細的查看,畢竟他現在最重要的目的是尋找到亞瑟王,為此,他必須要保留實力,應付這法老陵寢中一切的危機,其他的東西都可以暫時放到一邊。
所以在大致的將此物打量了一番後,秦刺便將其收入到了戒指空間之中,不再理會,至於那隻乾枯的人手,秦刺稍一思量之後,便將其重新丟回到了那個繪有甲蟲的圖案之中。轉過頭時,發現那莫德雷德和烏納斯正在交談著什麼,不由開口道:“莫德雷德,你們在說些什麼?”
莫德雷德正在詢問著關於聖甲蟲的事情,他對埃及雖然有所了解,但畢竟沒有烏納斯這個土生土長的人了解的多,所以一個詢問,一個解答,兩人一時間聊的投入,倒也忽視了先前秦刺的動作,並不知道秦刺從那手中獲取了一件怪異的物事。而此刻,聽到秦刺開口後,莫德雷德轉過頭來,盔甲發出一連串的金屬摩擦聲,他的聲音有些凝重的說道:“秦先生,好像有些不太妙啊。”
秦刺詫異道:“怎麼了?”
莫德雷德指了指那個祭台上的圖案說道:“烏納斯說了,這個圖案中所繪製的那個甲蟲圖案,在古埃及時代被尊為聖甲蟲,是一種代表著至高能量的蟲子。它的原型就是蜣螂,也就是屎殼郎。”
“恩?”
秦刺的眉頭皺了一下,目光轉回到那圖案上掃了幾眼,微微點頭道:“你這麼一說,倒是像這麼回事。這甲蟲雖然周身的繪製的色彩極為鮮豔,但是細究其形體,確實很像一隻屎殼郎。但是……你是說烏納斯稱這種蟲子為古埃及時代的聖蟲?”
莫德雷德知道秦刺的怪異來源於何處,先前他聽到烏納斯將這屎殼郎稱呼為古埃及時代的聖蟲的時,也是有些哭笑不得。但是隨著烏納斯逐漸深入的解釋,莫德雷德卻愈發的覺得這個蟲子有些不簡單。於是,他便將烏納斯跟他說過的關於這種屎殼郎在古埃及時代被尊崇的緣故說了一遍。
原來,這還得從屎殼郎推糞蛋說起。
在尋找人眼中,推糞蛋這種活計肯定是很低賤的,至少大部分人都會和肮臟聯係到一起,當然,勞動人民最光榮,工作不分貴賤。但不管如何,在尋常人的思維中,屎殼郎被尊為聖甲蟲,這顯然是有些不可思議。
或許有人覺得,這蟲子是不是在埃及就不推糞球,改為推其他東西了?比如說推推麻將,推推油,再或者扮演個老漢推推車啥的?恐怕也就隻有這樣,被稱之為聖蟲才有那麼一點靠譜兒對吧!
實則不然。
屎殼郎就是屎殼郎,到了古埃及時代,他依然還是推糞球,推不了其他的東西。那麼他為何會被稱之為聖蟲了?莫非是古埃及時代的人民,崇尚糞球文化?不,古埃及人民並不崇尚糞球文化,但是屎殼郎被稱之為聖蟲的緣故追根究底,還是和屎殼郎所推的那個糞球有不可分割的聯係。
眾所周知,屎殼郎推糞球並非是一開始就有一個糞球主動讓它去推的,是它自己在不斷的用腿緩慢的從一堆不規則的穢物中,經過鍥而不舍的推動之後,形成了一個球形。這在古埃及人對自然界的形成意識上,稱之為誕生。因為古埃及人覺得屎殼郎的這種從無到有,最終推出一個球體的過程極像是在誕生一個新的世界,世界的誕生和太陽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而這個球又被聯想到了太陽上,太陽是圓的,糞球也是圓的,所以,這屎殼郎逐漸的就成了古埃及人民心目中的聖蟲,大家都覺得這屎殼郎擁有和太陽神溝通的能力,甚至它本身就是太陽神的億萬化身。
當然,這種想法肯定是沒有征得太陽神的同意,否則,也不知道那埃及的太陽神知道自己的化身變成了屎殼郎,每天鍥而不舍的推糞球,不知道會有怎樣的感想。
不過這些並非是重點,若僅僅是將屎殼郎當成了聖甲蟲,也不過隻是一種尊崇和信仰的事情,每個民族的信仰都值得尊重。但是這聖甲蟲後來被製作成了護身符,以及被僧侶教的一些僧侶們所運用,真的擁有一些不可思議的能量,而這時候,它的威力就不僅僅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屎殼郎,隻會推糞球了,恐怕頃刻間,就能要了人的命。現在這祭台上所繪製的聖甲蟲圖案,顯然就是僧侶教所布置的一個極為厲害的禁製。
更重要的,莫德雷德還說了,他說烏納斯對他講述這些聖甲蟲的過程中,提到了很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有名望的法老死亡之後,它的心臟就會被取出來,轉而用一塊綴滿了聖甲蟲的石頭所替代,那一塊替代了法老心臟的石頭以及其上所依附的聖甲蟲,據說擁有極其恐怖的能力,是僧侶教的僧侶用秘法製作而成,但凡靠近法老遺體的都會被這種蟲子所傷。
秦刺聽完了莫德雷德的描述之後,眉頭緊緊的蹙起,開口道:“你的意思是說,咱們如果想要通過這裡,就必然會驚動眼前這幅甲蟲圖案裡的詭異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