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7章暴亂伊始
感受到自己的身體似乎已經被一種莫名的能量完全禁錮住,甚至連豢養在體內的識神都已經完全無法驅動,驚慌之色在安倍純平的臉上一閃而過,額上已經悄無聲息的鑽出了一層細汗。
好在他跟著少主成了心腹之後也算是見過世麵,所以短暫的驚慌之後,他居然還能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諸位,我們之間本是井水不犯河水,就算有什麼誤會,大不了心平氣和的談談,你們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沒有人搭理他,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都帶著幾分玩味,像是看一個正在表演的小醜。
“族長。”
螭長老抱拳看向狴永生,靜等下一步的吩咐。
“讓他說出真話。”
狴永生揮揮手淡淡的說道。
“是。”
螭長老轉過身朝其它幾位長老點點頭,隨即便在安倍純平再也掩飾不住的驚恐神色中,緩緩的探手,猛的下壓便落在了他的頭頂百彙之上。一聲慘叫應勢響起,一波接著一波,連綿不斷。
叫聲雖慘,但在十二脈之人聽來,卻是無動於衷,修行之人雖然不是鐵石心腸,但也不會為這點動作而驚擾。即便是狴玲瓏她們三個姑娘,也是眉頭都沒皺一下,耳聽著接連慘叫,目光卻是饒有興致的看著那整張臉因為痛苦而皺成一團的安倍純平。
“嘶!”
相比較十二脈而言,那些一開始就已經被拿下的忍者們,卻是打心眼兒底的冒著寒氣。他們作為忍者中的精英,都經過最為苛刻的受刑訓練,甚至有些訓練堪稱地獄,一般的刑審手段在他們的眼裡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但是現在親眼目睹他們的直屬上司安倍純平承受著莫大痛苦的模樣,還有那一聲高過一聲的淒慘叫聲,他們卻無法做到無動於衷。因為這幫人太恐怖了,即便是審訊用刑的手段都與眾不同。雖然他們沒有親身體會這種手段的威力,但是從安倍純平的表現,卻能感觸一二。
當然,最為不堪的還是要數竹中直人,已經嚇得尿了褲子。他本就是膽小怕死之人,自從被捉拿之後,日日提心吊膽,生怕丟了性命,現在看到安倍純平的模樣,他除了極度的恐懼之外,還有一絲慶幸,慶幸自己當初配合著說出了一切,否則這樣的手段用在他的身上,他不知道自己要怎麼才能撐得過去。
“少主,不要怪我,我也是*不得已,這些人根本就是無法為敵的。”竹中直人在心裡安慰自己。
“停一停吧。”
狴永生揮揮手。
“是。”
螭長老適時的收住了手,目中一縷寒光轉瞬即逝。他用的手段也很簡單,實際上在練氣一脈當中能讓普通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有太多太多,所以螭長老有著充分的自信,讓這個安倍純平說出實話,而這也是必須的,因為今天的一切,必須要堵住唬蠻的嘴,隻有這樣,天龍一脈才能順利上位。
“現在肯說實話了麼?”
狴永生看這安倍純平淒慘的模樣,淡笑著問道。
“我不知道說什麼,你們誤會了呀!”
安倍純平話都說不清楚了,但嘴還是挺硬。
“繼續。”
狴永生笑容一收,麵無表情的說道。
螭長老點點頭,但這一次卻換了一種方式,也不知道拋出了一樣什麼東西,鑽入了安倍純平的身體裡,他立刻就慘叫起來,聲音比先前還要大了幾分。隻過了一會兒就有了昏迷的跡象,但螭長老卻一指點在他的腦門上,維持他的識海清明,不讓他昏迷。
這種折磨,雖然看上去沒有任何血腥的地方,但修行中人的手段,又豈能是普通人能夠承受的。所以安倍純平在堅持了幾次之後,終於承受不住了,腦中的忠誠開始崩潰,有了鬆口的跡象。
就在這時,門外卻傳來了一點動靜,吸引了各脈族人們回頭望去,狴永生朝身旁的百騰蛟吩咐道:“族弟,你出去看看。”
百騰蛟領命而去。
再轉回頭時,狴永生墨染發現,剛剛有了鬆口跡象幾次欲言又止的安倍純平再次緊緊的閉上了嘴。這讓心頭一陣怒氣湧動,暗想道:“骨頭還挺硬,莫不是這外麵的動靜和他有關係,才讓他又堅定起來了吧?”
事情確實如狴永生所想的這般,當承受著極大痛楚的安倍純平聽到外麵的動靜之後,頓時明白了,定然是那三個少主指派給自己的陰陽師回來了,所以他心頭升起了希望,希望這三名陰陽師能夠將消息傳遞給少主,然後讓少主來救他。
會所外的動靜持續了緊緊一分鐘的時間,便看到百騰蛟提著兩顆血淋淋的人頭走了進來。
眾人皆是一怔。
而這一幕落在竹中直人以及安倍純平還有那些忍者的眼中,卻是無比的震撼,畢竟還有什麼,比兩顆血淋淋的人頭更加讓人驚心動魄呢?更重要的是,這兩顆人頭對他們來說並不陌生。
百騰蛟快步走到狴永生身旁耳語了幾句,凰彆離皺眉問道:“狴族長,怎麼回事?”而其它各脈中人也都看向狴永生。
狴永生淡淡的笑道:“沒什麼,隻是三個漏網之魚發現了會所的情況不妙想要逃離,結果被守在會所外的諸脈子弟攔截了下來,這兩個被飛劍消掉了腦袋,還有一個在逃,不過已經有人追了過去,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拿下。”
“完了。”
安倍純平的臉上已經完全是灰敗之色,看到這兩顆人頭,聽到狴永生的話,他心裡僅存的那點希望已經完全落空了。而原本忠心的理念,在這兩顆人頭麵前,也開始鬆動起來,況且,那讓他死去活來的痛楚已經到了他所能承受的極限,他的心防開始崩潰,終於,他涕淚齊流的大聲喊道:“我說,我什麼都說。”
狴永生眉頭一動,微一揚手,螭長老會意的停下手來,狴永生麵無表情的看著安倍純平:“說吧。”
“純平大人。”
這時候,那個胸口繡著火焰標記的忍者忽然大喝一聲,似是要阻止安倍純平說話。但是在麵對強勢的十二脈,他這樣做,隻不過是給自己找不自在而已。於是,在狴永生一揚眉下,百騰蛟揚手一揮,一道伴隨著刃光的飛劍一閃即逝,下一刻,當飛劍返回百騰蛟的手中時,那個忍者的脖子上忽然詭異的出現了一圈紅絲,隨即鮮血狂湧,整個腦袋向後一折掉落下來。
“誰要想插話,我要他腦袋。”
狴永生威嚴的掃了那些忍者一眼,忽然又轉頭看了看身旁的竹中直人。竹中直人嚇的夠嗆,連忙大聲喊道:“純平大人,你快說呀,快說呀。”
安倍純平已經完全崩潰了,竹筒倒豆子一般,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事情都說了出來。而隨著他的描述,十二脈之人的臉上都露出恍然之色,隨即,卻又化為濃濃的怒意。不得不說,安倍純平現在確實很老實,幾乎將他直到的東西都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最重要的自然是占據了安倍雅正身體的閻摩,所編織的陰謀。
直到安倍純平的話音落下時,在場的十二脈眾人已經怒氣衝天,到了這時候,已經沒有人再懷疑安倍純平所言的真實性,即便是唬蠻也是啞口無言。因為安倍純平所描述的,和竹中直人先前所交待的話,完全一致,在兩人沒有經過任何溝通的情況下,說出相同的話,其真實性已經完全不用考證了。
天兔一脈的族長嫦擊月已經怒不可遏的說道:“這個九菊一脈,好大的膽子!居然將算盤打到我們十二脈頭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