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唬蠻登時動了真怒,不知運轉了什麼***,他眉心處的那個王字陡然間亮了起來,轉眼間,就透出一片血紅的光芒。在這些光芒的輝映下,唬蠻周身的氣勢陡然間攀升到了極致。
那些想撈便宜的陰魂鬼物還沒靠近他的身軀,就被這股氣勢給生生迫開,根本無法靠近他三尺之內。
而同一時間,站在他對麵的教皇也慎重了起來,一層潔白的光圈在周身浮現開來,環繞住他的全身,赫然就是先前,他護住整個教廷人馬,所動用的那個光圈。不過現在,想必是因為自身陷入到戰鬥當中,根本無餘力再驅使光圈,護住其麾下的教廷人馬,隻能任由那些教廷之人一麵對抗著那些邪異之物,一麵和十二脈的人馬打鬥了。
“殺!”
唬蠻陡然一聲怒吼,雙目轉眼間變得一片血紅,竟和眉心處的那個王字交相輝映,看上去,如同一隻暴怒的猛虎。
“唰!”
如虎從風,唬蠻身形一閃,下一刻就直迫那教皇身前,眉心處的王字所擴散的血紅色光芒,竟然幻化成一枚碩大的拳頭,轟然朝那教皇砸下。
教皇察覺不妙,揚手一掃,一縷聖光在手心浮現,轉眼間,化為一柄白光閃耀的長弓,抽弦自生光箭,一箭射出,長弓便化為光斑消散不見,而那光箭立時洞穿了血紅色的拳頭,居然直奔唬蠻的眉心而出。
但是那被洞穿的血色拳頭,並沒有就此消散,仍舊夾雜著無匹的氣勢,狠狠的砸在了教皇的胸口上。
“澎!”
教皇的身軀驟然飛退,一口鮮血噴吐出來。
於此同時,也是同樣一聲轟鳴,那穿透了血色拳頭的光箭,擊中了唬蠻的眉心,眉心上的王字爆出一團刺目的血光,將那光箭撕扯的粉碎。但唬蠻的身子卻也是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幾步,雖然沒有吐血,但是其眉心那紅光暴漲的王字,卻開始不穩定的閃爍起來。
“好厲害!”
唬蠻心中一緊,冷目相望那教皇,心中卻開始叫苦不迭。他現在才開始有些真真正正的後悔先前把話說的太滿,以至於,此刻狴永生他們都是袖手旁觀,根本不理會他們這邊的戰鬥。
而現在對戰的這個外域之人的實力,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若是繼續戰鬥下去,勝負如何暫且不說,就算真的能斬殺對方,恐怕自己也得受重傷,而目前身處在這凶陣之中,一旦受了重傷,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這裡,唬蠻的目光不由轉向了周圍其他三脈的族長,想看看能不能喚個人過來支援。哪知道,這三個族長都是自顧不暇,不是被陰魂纏身,就是被數個教廷人馬圍攻,根本騰不出手。而幾脈的長老們也大致都是如此,這讓唬蠻不得不悲哀的發現,隻能靠自己來解決對麵這個厲害的家夥了。
“嗬嗬!”
噴出一口鮮血的教皇,在抹掉了嘴邊的血漬以後,居然意外的笑了起來,難不成他越是吐血越高興?
當然不是。
實際上此刻教皇的心中也是怒火滔天,他身為教廷的教皇,還從未受過如此重的傷勢,雖然與人交手傷亡這是難免的事情。但教皇畢竟是坐守教廷的掌權者,輕易不會出動,僅有的幾次出行,也不至於會出現現在這樣的局麵,更不會被人打到吐血,這讓教皇的心裡,對唬蠻已經抱上了必殺之心。
但是教皇也知道對麵這個華夏人的厲害,更知道,如今他們麵對的隻是一小撥華夏實力,另一邊,還有一大批強大的華夏實力結成了圈陣,隻是在坐山觀虎鬥。在這樣的形勢下,教皇不得不保存自身的實力,以防另一撥華夏人,突然動手。
是以,在目光窺視了那邊結成圈陣的華夏勢力之後,教皇的心裡猛然一動,緊接著,就看到那唬蠻的身後忽然毫無征兆的出現了一道空間裂縫,隨即,那隻散發著乳白色光芒的聖甲蟲從中鑽了出來。
聖甲蟲出現的太過突然,又是從空間裂縫中直接穿透出來,連這個大陣,對它都沒有任何的影響,是以,唬蠻一時間也沒有覺察到異樣。等他有所發現的時候,聖甲蟲所推出的那個光球罩已經向他撲來。
唬蠻下意識的就感覺到一股極大的危機,連忙打出一件缽狀的法寶,此寶不斷擴大之後,在唬蠻的驅使下,倒扣而下,想要將這球形的光罩完全扣在缽中。豈料,此缽一靠近這球罩,就頓時融入到其中,不見了蹤影。
於此同時,球罩的行進並沒有絲毫的轉慢,已經到了唬蠻的身前,情急之下,唬蠻抬手一指眉心,隻見眉心的那個王字血光暴漲,竟然化為無數血色利劍,直刺而過,似要將其洞穿成粉碎。
哪知,血色利劍一如先前那缽狀法寶一樣,一靠近這球罩就被融入其中,隨即消失不見。
而此時,唬蠻已經再難躲閃,瞬間就被這球罩給籠罩住了,唬蠻本能的連連揮拳,一股股磅礴的精氣,直衝著球罩罩壁,但卻好不管用,根本破不開這罩子的禁錮。
“哈哈哈哈……”
不遠處,教皇發出一連串得意的笑聲,看著唬蠻落入到球罩中,教皇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對這聖甲蟲的表現,更是無比滿意。甚至,他有些慶幸,幸虧在不久前,不惜花費大力氣,搜羅到了這一隻聖甲蟲。雖然為了此蟲,他犧牲了另一隻教廷傳承下來的聖甲蟲,但是以現在這隻聖甲蟲的能力,無論犧牲什麼都是值得的。
球罩中,唬蠻怒吼連連,更是不惜掏出看家本領,一連不知道用出了多少法寶,但始終無法破開這個球罩。
這讓唬蠻的心裡漸漸的擰緊了起來。因為他隱隱預感到,這個球罩應該不是困住他這麼簡單。
也正如唬蠻所預料的這般,就在他逐漸對破來這個罩子失去信心的時候,忽然間,一股強大的吸力憑空生出,竟然開始快速的抽取他身上的精元。這頓時讓他嚇了一大跳,以他的實力,旁人想要抽取他的精元,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有什麼大神通,或是趁他極度虛弱的時候,才有可能。
而現在的他,雖然被困住了,但是本身並沒有受到太重的傷勢,體內精元穩固,識海恒定,在這樣的情況下,體內的精元怎麼可能會被抽取呢?
但是還沒等唬蠻想明白這是為什麼,他就發現,自己的識海居然也開始不穩定起來,甚至已經神陰轉陽的那個元嬰,居然也開始不穩固的膨脹和收縮起來。這登時讓唬蠻感受到了自修行一來,最大的一個危機,他連忙憑儘全力,穩固住體內的一切變化,但卻抵不住這股吸力,精元和意識力量仍舊不斷的外泄。
另一邊,狴永生他們在抵抗那些邪異之物侵襲的空隙,看到這一幕,登時大驚失色。他們都沒有想到,這轉眼間,以唬蠻的實力,居然會被對方禁錮住了。而且禁錮他的東西,居然會是一隻不起眼的蟲子。
“那是什麼蟲子?”
登時就有人問了起來。
但是沒有人可以給出答案,唯一能夠給出答案的秦刺,此刻正在全力破開陣法,根本沒有心思去理會這外界的變化。
就在眾人還疑惑不解的時候,他們忽然發現,那被禁錮住球形罩子裡的唬蠻,居然發生了極大的轉變,似乎遇到了什麼極其痛苦的事情。於此同時,他們發現,那個不起眼的蟲子,吐出了一道光束打在了球罩上,不知其是何用意。
也就約莫一炷香的功夫。球罩中,唬蠻的掙紮居然逐漸平息了下來,隨即整個身體好像僵化了一般。
“死了?”
一時間,連同狴永生在內,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是驚訝萬分。此刻唬蠻的狀況,很難不讓人去猜想,他已經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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