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9章父子交戰
“又如何?”見郎昆到了此時此刻還是一副死不悔改的囂張姿態,秦刺因為顧及郎誌遠而留下的最後一點寬容也被碾壓的粉碎,冷冷的說道:“郎昆,你讓你的父親太失望了,也讓整個巫教太失望了。”
聽秦刺提及父親,郎昆的臉色終於有了些許變化,但很快就掩蓋在蒼白而冷漠的臉色下。在他身旁的泰勒親王,乃至那名傳信的茨密西家族的公爵級血族,都悄悄的移開了身子,因為他們很明顯的感覺一股劇烈的火藥味在這間不大的密室裡彌漫,而如非必要,他們並不想參與進去。
“說這麼多,倒不如說是讓你秦刺這位大教主惱恨了才是。”郎昆冷哼一聲,目光毫不掩飾對秦刺的憎恨。
“這麼說,你是不打算回頭了。”秦刺淡淡的說道。
“回頭,我為什麼要回頭?嗬嗬,你以為你秦刺算什麼,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巫教教主,得意什麼?要不了多久,我就會讓你看到什麼才叫做真正的勢力。”郎昆大言不慚的宣泄著他的囂張。
“很好。”
秦刺點點頭,淡淡的說道:“其實你就算回頭也沒用,因為我早已經不打算再給你任何機會。我這個巫教教主雖然算不了什麼,但你那所謂的勢力……嗬嗬,聯絡上這些血族家族,背靠著那些類血族異生物,再把自己弄成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你以為就能威脅到麼?”
“什麼?你……你怎麼會知道?”秦刺的話讓郎昆渾身不自覺的一顫,驚駭欲絕的望著秦刺。
“果然。”秦刺暗自念叨一聲。
早在確認了這個黑袍人就是郎昆,並且肯定現在的他就是一頭血族,而且也是這些時日聯絡血族家族煽動異變的那個神秘人之後,秦刺就在揣測到底是什麼力量,讓他有了現在的改變。
想來想去,秦刺覺得除了類血族,再沒有其他的人選。
雖然在短時間內讓郎昆變成一頭實力高明的血族,這幾乎是任何一個血族家族分分鐘就能辦到的事情。但是隻有類血族在背後推動,才能讓各個血族家族聽從郎昆的召喚,並且蠢蠢欲動。
當然,郎昆到底遇到了什麼樣的事情,又是如何與類血族搭上線,並且被改造成了一頭血族,這對於秦刺來說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確認他背後的力量。而這一點,從郎昆驚駭的表情中,秦刺已經得到了答案。
“沒想到他的背後站著的真的是類血族,看來郎昆這家夥,還真是有些門道啊。”秦刺眯起眼,像是頭一回認識郎昆似的,打量著他。當然,現在或許用“它”更合適些,因為對方已經徹頭徹尾的成了一頭血族。
“類血族培養出來的血族,難怪實力有些看不透,看來他的實力應當超出了現有的血族勢力體係的範疇,就是不知道有沒有血族鼻祖該隱的層次。”秦刺暗忖著,眉目間,已是殺機一片。
在秦刺快速轉動思維的時候,郎昆也沒閒著,在秦刺點出他背後站著的類血族時,一刹那間,他有種被脫光了衣服,赤誠相見的感覺,似乎自己身上所有認為是秘密的東西,早就被人玩弄在鼓掌之中。
但是仔細一想,類血族的計劃,乃至全部的實施方案,隻有自己一個人知曉,巫教以及秦刺不可能掌握,他就明白,秦刺不過是在詐他,心裡頓時稍安了幾分。可是此時此刻,他卻不得不麵臨一個巨大的難題,那就是如何擺脫秦刺,現在的他,還沒有和秦刺交戰的實力,他不想以卵擊石。
“該死的,也不知道秦刺這家夥是如何找到這裡的,難道我並沒有甩脫所有的跟蹤?”郎昆暗惱著,目光一陣閃爍,當瞥到牆角處那兩個昏迷的女人時,他又有點心痛,這兩個女人笨是他手上最重要的砝碼,但現在,想要臨時在把這兩個女人挾持在手上顯然是不可能了,對方不可能給他這樣的機會。
“看來隻有撩撥泰勒這個老家夥,我才好趁機溜走,不過這頭老狐狸可不好糊弄。”郎昆的目光落在了泰勒親王的身上。
而泰勒親王似乎也像是感受到了郎昆的目光似的,將視線轉移了過來,兩人的目光一交彙,郎昆就開口道:“親王閣下,難道您打算坐視你的那些族人正在不斷的遭受殺戮,而置身事外麼?”
泰勒親王微眯了下眼,他何嘗不知道自己的族人正在遭受巫教的殺戮,但此時此刻,懸殊的力量對比,讓他根本不敢輕舉妄動,相比較族人的傷亡而言,他更愛惜自身的羽毛,族人沒了,可以再找,可以再調,可以再培養,但他自己這條命可就什麼都沒了,這種自私幾乎是他與生俱來的性格。
當然,族人的傷亡,他也並非完全無動於衷,否則他也不會因為聖約翰大教堂的失利以及被斬殺了全部行動的族人而大發雷霆了。但知道歸知道,該理智的時候還是要理智,更不能當了彆人的槍口。
所以,聽到郎昆的話後,泰勒親王的思維迅速的轉動了一下,便將目光投向秦刺,不失恭敬的說道:“尊敬的教主閣下,你我雙方向來井水不敢河水,今日之事我方縱有不對,也不需要兵戎相見吧。”
“這頭老狐狸。”
郎昆見泰勒不答自己的話,反而向秦刺服軟,心裡大罵不止,同時也積蓄起力量,悄悄地扣住了三枚珍貴的血雷符,應付秦刺的暴起。茨密西家族是指望不上了,他隻有自己尋找合適的時機衝出密室。
聽到泰勒的話,秦刺緩緩收回了思緒,目光在郎昆的身上流轉了一圈,才落向了泰勒親王。他之所以遲遲還沒有動手斬殺郎昆,並非婦人之仁,而是考慮到郎昆的出現存在著太多的蹊蹺之處,有些地方,他是必須要搞明白的,況且,就算要斬殺對方,最起碼也得給郎誌遠留幾分麵子。
“井水不犯河水?”秦刺淡淡的一笑,他焉能聽不出對方語氣裡的服軟之意,但他今日前來不僅僅是要拿住這個挾持住雨菲和詩琪兩位姑娘的郎昆,還想要殺殺血族的威風,還讓他們知道,盲目的異動,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也很希望井水不犯河水,不過最近你們血族的動作實在太多了,有些動作已經觸犯到了我們巫教的利益,恰好這件事情你們茨密西家族又撞在了槍口上,所以,嗬嗬,不好意思……”
泰勒親王的麵色一變。
郎昆確實神色一喜,他巴不得兩邊談崩打起來,好讓他有機會溜走。
可是讓郎昆想不到的是,泰勒親王被人赤果果的打耳光,居然還能忍住氣,並沒有因此而立刻翻臉,反倒是軟綿綿的問道:“難道教主閣下,真的想將我這座城堡的族人殺個片甲不留?”
“是有怎麼樣?”秦刺霸氣十足的說道。
“你……”泰勒臉有些掛不住了,剛想發作,但想到對方的實力,又強行壓了下來,依舊服軟道:“隻要教主閣下今日可以罷手,我可以保證,我們茨密西家族絕對不會侵犯到巫教的利益。”
“你能代表茨密西家族?”秦刺淡淡的說道。
泰勒皺皺眉頭,他沒想到這個巫教教主油鹽不進,心裡琢磨著,難道這巫教今天真的想斬儘殺絕?
秦刺看到對方服軟的姿態,以及它的猶豫不決,心裡已經清楚了對方的底線,淡淡的一笑說道:“其實我並不打算片甲不留,至少親王閣下你,我並不打算對你不利,不過我需要你傳話給你的家族,乃至你們血族聯盟,不管你們有什麼目的,最好都給我收斂起來,否則等待你們的,就是徹底的滅亡。”
“你……”這次泰勒親王還沒開口,他身旁那位傳信的公爵卻忍不住了。可惜,他剛一開口,就被秦刺冰冷的目光硬生生的打斷。緊接著,那位泰勒親王麵色一陣變換以後,居然點頭道:“好,我一定將教主閣下的話帶到。”
“親王,您怎麼……”那位大公爵急了,他沒想到親王會答應這樣無禮的要求,這就等於放棄了整個城堡的族人,獨自偷生,“您怎麼能答應,難道您不怕家族的懲罰嗎?這座城堡可是擁有整個家族六分之一的力量。”“獨自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