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有時間,倒是可以探探下麵的情況。”牛金點點頭,卻按捺不住對這火氣洞的好奇。
秦刺見狀,倒也沒有再說什麼,更不擔心牛金會找到洞底的龍骨。因為從這火氣洞口到這洞底,在知道明確路線的情況下,都要走上一個多月的時間,更彆說,這下麵的路線非常複雜,很容易迷路了。
當初秦刺要不是在噬火地蟲的引領下,一路順利到達洞底,憑他自己走的話,恐怕一輩子也不見得能順利找到通往洞底的正確路線。
帶著牛金一路直下,也就是一炷香的時間,秦刺就停了下來,在他的附近,有一條岔道,岔道不深,儘頭正好有一個可以容納一人活動的空間,隻要在岔道口隔絕住火漿,完全可以在裡麵藏身。
這條岔道,是當初噬火地蟲帶著秦刺下到這火氣洞底的途中,被秦刺發現的。在下方,還有不少類似的岔道,都可以藏身,但秦刺隻選擇了這距離洞口最近的一個。
當然,秦刺也可以一路帶著牛金直達洞底。
但這樣一來的話,龍骨等秘密可就保不住了,有關這龍骨的秘密,秦刺還不想給他人知道。
此外,秦刺現在的時間很緊湊,他也沒有時間花上一個多月之久,帶牛金前往洞底安身。
要是他一個多月不露麵,誰知道真空教會怎麼懷疑他。
所以這個地方正好合適,而且他日牛金想回到洞口,也不會太麻煩,自己就可以找上來。
“就是這裡了。”秦刺對牛金道:“師兄,你就藏身在那裡麵,把這岔道口的火漿堵住,裡麵就是一個**的空間,這些火漿可以隔絕神識的探查,我想,真空教的人應該還發現不了這裡。”
“這倒是個好地方。”牛金也非常的滿意,點點頭道:“師弟,這回可要多謝你了。對了,你也大可以把法印長老安排到這裡啊?”
秦刺搖頭道:“當時法印長老身受重傷,又有那麼多高手堵截,我隻能倉促尋找一處安身之地先安置好他。如今,即便我有心帶他來這裡,恐怕也不合適了,這裡可是真空教的地盤。”
牛金點點頭:“這倒也是,不過依法印長老的修為,隻要他有心掩飾,想必旁人也很難發現他,倒也不用我們這些晚輩過多的擔心。”
很快的,牛金就堵住了岔口,清除了岔口裡的火漿,越看越是滿意的說道:“哈哈,不錯,這地方真好。要不是溫度太高的話,這裡倒真是一個閉關潛修的好地方。不過現在有這樣一個地方給我養傷,正是再合適不過了。”
秦刺道:“師兄滿意就好,那你就安心在這裡養傷,我不能過久的在這裡呆著,還得回去看看會不會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另外,法印長老還讓我想辦法去他那裡一趟。所以,我這就告辭了。”
“師弟,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總之,日後但凡是你的事情,刀山火海,我都一定鼎力相助。”
牛金感激道。
秦刺笑著擺手道:“師兄你不用跟我太客氣,太客氣就見外了,你我的交情,一切儘在不言中。”
“哈哈,好,好一句一切儘在不言中。來,師弟我送送你。”
“留步留步。”
秦刺婉拒了牛金的相送,剛出了火氣洞,正打算回到洞府去,卻發現遠處一道遁光馳來。
待遁光落地之後,卻是那華立。
“前輩。”華立恭敬的朝秦刺行禮。
“咦,你怎麼來我這兒了,正好,來我這裡討杯水酒喝。”秦刺笑道。
“不不,前輩太客氣了,我此來是奉我師尊之命,請前輩過去一趟,有事相商。”華立連忙擺手道。
“哦?”秦刺皺皺眉頭,想到這華立的師尊,便是那刑罰長老,立時明白了這相商的到底是什麼事情,笑道:“是不是為了那叱目真人的事情?”
“不錯,師尊請前輩過去,正是為了那叱目真人的事情。之前河長老已經過去了,現在就差前輩了。”華立道。
秦刺倒是沒想到這刑罰長老辦事雷厲風行,宴席結束沒多久,就開始著手這件事了。點點頭道:“好,我跟你走一趟。”
“前輩,請!”
在華立的引領下,秦刺倆人很快就架起遁光駛向了一座山頭。
刑罰長老的洞府正是建在這座山頭上。
兩人落地之後,華立也通報了一聲,便對秦刺道:“前輩,請隨我進來。”
入了洞府,沒走多久,便到了正廳。入眼就看到河胖子正臉紅脖子粗的等著對麵一人,那人正是叱目真人。
而那刑罰長老確實品著茶,一言不發。
“師尊!”華立朝那刑罰長老躬身一禮,便退了出去。
洞府裡就剩下秦刺四人。
秦刺看也不看那叱目真人,朝河胖子點頭笑道:“老哥,你也來了。”
河胖子氣勢洶洶的說道:“老弟,你來的正好,這老貨居然狡辯,我真想扒了他身上的皮,看看有多厚。”
“河道友稍安勿躁。”刑罰長老終於開了口,又對秦刺道:“秦道友,現在你也來了,咱們可以談談這件事了。”
秦刺卻是淡淡的一笑:“伯長老,這件事有什麼好談的,明擺著的麼。”
說著,轉頭看了那叱目真人一眼。
此人正躲躲閃閃的避著目光,一臉受了冤枉的委屈表情。
“嗬,倒真會裝。”
秦刺當然不會給這叱目真人麵子,冷哼一聲,便在河胖子的身旁坐了下來。
“是啊,會裝著呢,沒看把我給氣的。”河胖子呼哧呼哧的喘著氣。
秦刺拍拍河胖子的肩膀道:“老哥可彆氣壞了身子,公道自在人心,誰做過什麼事情,誰自然心裡清楚,就算能狡辯一時,又能怎麼樣。我就不信他能躲過一世。我這人特彆記仇,誰對我乾過什麼缺德事,一筆一筆的我都記著,誰也彆逃過去。”
“秦道友,這話可就過了。”伯長老道。
“哈哈,過?有什麼過的?老弟,你這性子和我一樣,老子我也是記仇的人,有些人乾了那卑鄙無恥的事情,想要裝作若無其事,不可能。”河胖子冷笑道。
“河道友,此事說來,確實是我的不對,但我真是無心之失,你要覺得不解氣,大不了你傷我一次,或者我自傷一次,可要你平白的冤枉,我可我可真不知道怎麼說了,冤枉死了喲。”叱目真人裝模作樣的說道。
“你這老貨,老子現在就殺了你。”河胖子一拍扶手,就站起身來。
伯長老趕忙起身攔住了河胖子,“河道友,事情總要弄清楚才能解決,你要是這麼意氣用事,那可彆怪我不留情麵了。”
河胖子哼了一聲,瞪著伯長老道:“伯道友,咱倆關係怎麼樣,你自己心裡清楚,老子可是幫過你不少的忙,你就這麼對我?”
伯長老苦笑道:“河道友,你也知道我的職責所在,咱們現在不是論私人關係的時候。我也知道這事讓你很生氣,平白讓自己人傷了,換誰都會生氣,但事情總是要按程序解決的,你要是這樣的話,我可不是很為難麼?”
河胖子氣呼呼的又重新坐了下來,“好吧,事情就是這樣,你就給我一個說法,這事兒到底怎麼辦?”
伯長老轉向秦刺道:“秦道友,聽說你曾和叱目道友有摩擦?”
“哦?摩擦確實有。”秦刺點點頭,淡淡的說道:“此人氣量太小,我也懶得說他那些齷齪事,你要問什麼,直接問他吧。”
伯長老點點頭,轉向叱目真人道:“叱目道友,我聽說你曾主動上門挑釁秦道友,卻又傷在他的手上,事後不服氣,多方尋找夥伴想要報仇,是不是有這回事?”
“這這確實有這麼回事,但我當時也不過是一時氣急,後來冷靜下來,也就不了了之了,你看我什麼時候尋找夥伴找他報仇過?”叱目真人道。
“你那人緣太差,找不到人,彆給自己臉上貼金。”河胖子氣不過,在旁邊補了一句。
伯長老點頭道:“這麼說,你確實有暗中偷襲的動機了。”
叱目真人嚇了一跳,趕忙辯白道:“伯道友,話可不能這麼說,這完全是兩碼事。你要是硬往一塊湊,那我可就冤死了我。”
伯長老擺擺手道:“這樣吧,你確實有動機,但你說無心之失,也不是沒有可能。秦道友和河道友這邊又拿不出直接的證據,證明你當時是偷襲暗算。所以我看,這樣吧,你畢竟傷了河道友,我不管你是自傷也好,想其他途徑補償也好,你必須要讓河道友心滿意足,你答應麼?”
叱目真人自然是點頭不止。
河胖子一聽,卻是一拍秦刺的肩膀道:“老弟,咱們走,這說法我就當沒聽到。總之,這事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說著,河胖子也不理會那伯長老的態度,直接拉著秦刺出了洞府。
待出了洞府以後,河胖子才咬牙切齒的說道:“老弟,這口氣我咽不下去,想補償點東西,就揭過此事,沒那麼容易。”
秦刺道:“我也同樣不服這樣的判決,總之,那叱目真人這條命,我是要定了。”
河胖子見秦刺和自己同仇敵愾,大為滿意,拉著秦刺的胳膊道:“走,不說這些晦氣事了,去我那裡喝酒。”
秦刺卻擺手道:“老哥,酒席才散不久,現在真不想再喝了,何況,一想到那叱目老貨裝模作樣的姿態,我哪裡還能喝得下去。”
“說的也是,那好,咱們約好明天,明天去我那裡喝酒。”河胖子道。
“一定。”
秦刺點點頭,便和河胖子各朝一個方向,架起遁光返回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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