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海的九宮盤瞬間就被秦刺鎖定了,這種奇妙的手法令得正處於癲狂之中的仇海,恍如被澆了一盆冷水似的,從骨子裡透著一股寒意,他馬上就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不妙,但是想要脫身卻已經來不及。
“既然你不肯自廢修為,那我就替你代勞吧。”秦刺也沒有當場將仇海格殺,甚至連對方九宮盤裡的那點元力,他也沒興趣吸收,這點元力放在以前或許他會用來補益自身,但現在,已經達到五元修為的他,吸收仇海這點元力,用處不大,反倒會因此暴露了他這手法的逆天。
所以秦刺壓根就沒有動用易筋噬元經吸取仇海修為的心思,而僅僅隻是利用此功法鎖住了對方的九宮盤,而下一刻,他功法一轉,幾乎是瞬間的功夫,就將對方的九宮盤摧枯拉朽的摧毀了。
摧毀九宮盤一不小心就會造成爆裂的危險,必須要小心的掌握其中的分寸,才能夠在廢掉對方修為的同時,不會引起對方九宮盤的自爆。不過這對於如今的秦刺來說,並不存在任何問題,何況易筋噬元經已經穩穩的鎖住了對方的九宮盤,所以直到仇海的元力散儘九宮盤消散,也沒有出現任何的差池。
“啊!”
仇海發出撕心裂肺的狂呼聲,但可惜的是,他已經無法扭轉自己的結局,實際上,從他和秦刺打賭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注定了他的結局。而從他對秦刺動手的那一刻起,他的結局無疑是打上了一個絕對的標誌。
等到秦刺的手掌離開仇海後,仇海已經如同爛泥巴似的癱軟在地,但是那一雙眸子卻透著驚恐和無儘的恨意,死死的盯著秦刺。此時此刻的他,身體內已經沒有絲毫的元力存在,他的修為被廢了。
“你竟然廢了我的修為,我一定不會放過你,一定不會放過你。你就等著自然門對你的報複吧,我自然門必將追殺你到天涯海角,若不殺你,我仇海誓不為人。”仇海殺豬死的狂叫不止。
但秦刺卻隻是報以淡淡的一笑:“我等著。”
“秦大哥,你沒事吧。”竹清雪走了過來,緊張的看著秦刺,更是在秦刺的身上左看右看。
先前秦刺中了仇海兩記神拳,所以這姑娘擔心秦刺的身上留下什麼隱患,亦或者已經受了傷。
“我沒事。”秦刺搖搖頭。
竹清雪看秦刺確實不像是有事的樣子,總算是放下了心來,拍拍胸口道:“哎呀,秦大哥你都快嚇死我了。剛剛那仇海的攻勢那麼厲害,你居然直接迎了上去。不過好奇怪,為什麼仇海的攻擊落在你的身上,卻絲毫沒有奏效,反倒是你一出手,就立刻製住了他,莫非你有什麼絕技?”
秦刺剛剛隻是動用了易筋噬元經,這門功法的運轉和修為無關,並不會暴露秦刺真正的修為。
而且隻有被施術的人,才能夠感受到這種功法的邪惡霸道之處。
所以在外人看來,秦刺好像也沒什麼特殊的表現,但偏偏就這麼輕輕鬆鬆的承受了仇海的兩拳,最後又輕而易舉的廢掉了他的修為。
如此一來,竹清雪懷疑秦刺練有什麼絕技,而不是懷疑秦刺的修為遠遠超越仇海,也是正常。
秦刺淡淡的一笑,自然不會把這等隱秘的事情當眾說出來,便敷衍道:“也沒什麼,運氣好罷了。”
竹清雪顯然不信,不隻是她不信,其他聽到這話的人,也都不信,不過秦刺不願意說,誰也沒辦法。
何況想想大家也不難理解,每個人的身上都有秘密,特彆是涉及到某些功法法寶,不會輕易示人。
仇海還在喪家犬一般的狂吠著,刺耳的聲音總算讓處於驚呆狀態的圍觀者們,紛紛回過神來。
剛剛那一刹,究竟發生了什麼,誰也不知道,但是顯而易見,仇海的修為已經被廢,而明明看上去修為普通的秦刺,卻好似什麼事也沒有,這種奇怪的現象,惹得一乾人等不自覺的議論起來。
秦刺聽到議論聲,轉頭掃了眾人一眼。
僅僅是這一眼,居然就讓現場瞬間鴉雀無聲。
所有人看向秦刺的目光,都透著敬畏和一種對未知的神秘感的一種本能的恐懼。不得不說,此時此刻,經曆過數次事變之後,秦刺在現場所有人的心目中,已經樹立起了無比高大的形象。
以至於,所有人都忽視了他那看似普通的修為。
“秦公子,你沒什麼大礙吧。”這時候,楚征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走了過來。
剛剛他可真為秦刺捏了一把汗,本以為秦刺必然難逃仇海的毒手,卻沒想到關鍵時刻峰回路轉,秦刺的表現完全顛覆了人們固有的認知,以至於讓楚征愈發有一種看不透秦刺的感覺。
秦刺搖搖頭:“我沒什麼。”
楚征聞言一笑道:“秦公子真是深藏不露,沒想到這仇海在你的手上,卻是連半點便宜都討不到。看來,這次我找到秦公子,還真是找對人了。我對咱們之間的約定,是越來越有信心了。”
秦刺淡淡的一笑。
“姓秦的,還有楚征,你們倆個有本事今天就殺了我。否則,我必然會讓你們後悔。”趴在地上跟死狗似的仇海,朝秦刺和楚征狂吼著。
楚征臉色頓時一變,之前和仇海的比鬥中,他算是略敗下風的,若不是秦刺意外的表現,恐怕今天還真的為難不了這仇海,甚至讓他可以輕鬆的離開。所以這讓楚征自覺,大失顏麵。
但現在仇海不過已經是個廢人,渾身再無半點修為,居然還敢口出狂言,這叫楚征怒火難忍,陰著臉道:“怎麼?你以為我不敢殺你麼?不要以為你背後頂著個自然門,就萬事大吉了。真要是殺你,跟殺一條狗沒什麼區彆。也不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兒,就你這麼個廢人,你以為自然門會為你出頭?”
“來啊,來殺我啊。”仇海這會兒完全癲狂了,更有點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圍觀人等見仇海這般模樣,皆是大皺眉頭,有那之前與仇海交好的,現在見仇海已成了廢人,表現的反而最是鄙視不屑。
楚征忽然想到了什麼,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搖著頭道:“不,我現在不殺你。殺了你倒是叫你痛快了,得叫你好好活著,承受痛苦,大家才開心麼!何況賭注中間也沒有輸者要丟掉性命一說,我楚征還是很講規則的,不像某些人輸不起。”
秦刺已經沒有心思再聽這仇海繼續狂吠下去了,雖然他向來都秉承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的原則。但是對這仇海,他卻沒有下死手的想法,原因自然是顧忌這仇海背後的自然門,他畢竟初來乍到,又明擺著和竹府有關係,無法在眾目睽睽之下做這樣的事情。就算他不怕,也不想連累了竹府。
至於現在廢了仇海的修為,卻是有理有據出師有名,因為他賭贏了,這是仇海該有的懲罰,現場所有人都是見證人。自然門即便心頭有火,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找麻煩,所以這是不用擔心的。
當然,如果此事是在私下裡發生的,沒有外人在場的話,那秦刺絕對會在第一時間要了仇海的性命。
“楚道友,今天這踏青遊會我玩的很開心很滿意,不過時間不早了,就不繼續逗留了,我還有些事,先告辭。”秦刺對楚征道。
“既然秦公子有事,那我就不攔著了,本來我還想和公子單獨找個地方好好喝上一杯呢。不過以後還有的是時間,也不急在一時,我還要處理一下善後事宜,就不送公子了,讓畫舫送公子和竹小姐離開吧。”楚征道。
秦刺擺擺手道:“不用畫舫了。”
說著,秦刺又對竹清雪道:“清雪,把那些蓮子拿過來。”
之前所有的蓮子,秦刺都交給了竹清雪。
竹清雪聞言,不知道秦刺要做什麼,自然毫不猶豫的將手上的二十七枚蓮子,全部交給了秦刺。
秦刺將其中那沒七彩蓮子遞還給竹清雪道:“這枚七彩蓮子倒是挺漂亮,送給你了,做個小飾物掛在身上,倒是不錯。”
“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