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裡有什麼先見之明,不過是沾了秦公子的光罷了。”白玉潔連忙擺擺手,心裡卻喜滋滋的。
眾人紛紛笑談著剛剛的經曆,總結來總結去,所得出的結論,無非就是覺得大夥兒謹慎過頭了。不過耗費了數天的時間,總算是有驚無險的通過了這纏絲妖花的區域,大家的心裡也都鬆了口氣。
“這些纏絲妖花也真是奇怪,如果那些黑芒真是它的種子,亦或者可以稱之為獸卵,那麼它和妖花本身相比,真是兩種極端。妖花無論是花瓣還是花蕊,都是剛強堅韌,但這種子卻是無比脆弱,甚至掉落在地上,都會旋即消散。老身真有些好奇,這纏絲妖花究竟是如何繁衍的。”紅花婆婆疑惑道。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婆婆過慮了。這裡的纏絲妖花規模如此之大,說明此處的環境,適合它生存。至於那些黑芒,現在還不能斷定就是妖花的種子,如果它的種子真是這麼脆弱,想必也很難形成現在這麼大的規模,這其中必然還有其他的因素來輔助它們的繁衍能力。”楚征笑道。
“秦公子,您怎麼看?”楚征見秦刺不似大家神色輕鬆,反倒麵色嚴肅,眉頭緊蹙,不由好奇的問道。
“我?”秦刺回過神來,淡淡的道:“我心裡有些模模糊糊的想法,不過一時間還說不上來。”
頓了頓,秦刺看向眾人又道:“剛剛有多少人被這些黑芒射中過?”
“就隻有海道友,和龜長老的兩位愛徒了。”楚征指了指三人,疑惑道:“怎麼?秦公子你還有什麼顧慮麼?”
“顧慮是有一些。”秦刺點點頭,“不過現在還好說。”
楚征心裡咯噔了一下,總覺得秦刺話裡有話,但秦刺不說,他也不好再追問下去。
其他人倒是覺得秦刺想的太多了。
天魁本就對秦刺妒忌的很,他做表率的時候,被妖花折騰的顏麵大失,而秦刺做表率的時候,卻什麼情況都沒有發生,一路暢通無阻,偏偏他們這些人緊跟著過來的時候,就馬上遭遇了黑芒的洗禮,這雖然隻是碰巧,但他心裡還是很不舒服。
現在見秦刺一副疑神疑鬼的模樣,他就抓住機會譏諷道:“秦道友還真是三思而後行,一步三回頭啊。”
秦刺麵色微微一變,哪裡聽不出天魁這是嘲笑他謹慎過頭,不過他掃了天魁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
天魁將秦刺的沉默當成了退縮,頓時得意洋洋起來,好像他壓過了秦刺一頭似的。
楚征連忙打圓場道:“咱們還是彆浪費時間了,為了等這纏絲妖花凋零,已經耗費了幾天時間,我看,大家還是抓緊時間,繼續向前探進吧。”
眾人沒有異議,紛紛點頭。
可就在大家打算動身的時候,秦刺卻忽然擺擺手道:“等等。”
“怎麼了?”楚征詫異道。
秦刺淡淡的說道:“先不急著離開,有些問題我還沒有想明白,正好借著現在這段平緩的時間,琢磨琢磨,前方不知道還有什麼麻煩,到時候無法靜下心來思考。”
“這……”楚征苦笑了一下,朝眾人征詢道:“大家怎麼看?”
一乾人等本就以秦刺為主心骨,秦刺不走,他們沒有秦刺的驅獸能力,可不敢輕易前行。
所以他們都紛紛點頭,客氣的說秦刺願意思索多久,就思索多久,他們慢慢等,不著急。
天魁頓時有些不耐,沉著臉道:“還有什麼問題好值得思考的,秦道友的性子未免也太像個娘們兒了吧。”
“你說什麼?”秦刺臉色陡然一冷,一股氣勢自然而然的勃發而出。
天魁見狀,倒也不敢和秦刺在這地方直接起爭執,輕哼了一聲道:“我就是這麼一說,你愛怎麼聽是你的事。你們有心情等,我可等不了,有沒有人願意我先行一步的,嗬嗬,或許有些好處,先到者先得哦。”
聽到這話,有些人露出意動之色。
“嗬嗬,天魁道友未免太想當然了一些,能不能得到好處,憑的是機緣,不是先來後到。”龜天成替秦刺幫腔道。
天魁不理會龜天成,看向其他人,再度問道:“有人願意和我先行麼?”
其他人本來對先到先得這句話有所意動,但是聽龜天成這麼一說,想想也確實是這個道理。而相比較起來,和秦刺在一起,遠遠比和天魁在一起更容易相處。何況,天魁可沒有秦刺這般驅獸的能力,所以稍一權衡,他們就打定主意,死死的和秦刺捆綁在一起,自然就沒人理會天魁了。
“嗬嗬,看來是沒人了,天魁道友隻能獨自前行當個探路先鋒,給咱們鋪路了,慢走不送。”龜天成不陰不陽的笑道。
天魁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狠狠的瞪了龜天成一眼,又飽含嫉妒的掃了秦刺一眼。
他本是場中修為最高的人,可偏偏所有人都聽秦刺的神色辦事,這叫他心裡極度的不爽。
“天魁前輩,咱們還是一起同行吧。”楚征扮著老好人的姿態圓場道。
“不必了。”
天魁冷冷的一哼,他把話都放了出去,現在要是收回去,這要他臉麵何存?
“既然大家都願意陪著秦道友,那你們就陪著吧,到時候好處被我一人得去,可不要後悔。”
說完,天魁旋即轉身朝前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