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中的深坑,雖然早已經平息了能量的肆虐,但終究還是有些殘餘的能量氣息,短時間內無法徹底消散,很容易被人察覺。當然,如果秦刺有心的話,也完全可以掩蓋掉這些殘餘的能量氣息,甚至連戰鬥的痕跡,也可以覆蓋的一乾二淨,隻是他壓根沒把辟邪穀放在眼裡,自然也沒那個心思去做這樣的事情。
“師尊的眼力,定然是不會錯的了。”那個修為在一元巔峰的年輕修士,笑眯眯的點點頭,在他的臉上,絲毫看不到因為同門的折損,而憤怒或者傷感的情緒,反倒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
不過這也不奇怪,辟邪穀雖然不是什麼大門派,但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大門派裡裡的相互傾軋,在這小門派裡也同樣得到鄰裡進展的體現。牛長老和貉長老向來不和,甚至多次明裡暗裡的交鋒,此人作為牛長老的徒弟,對貉長老一係的人看不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嘿嘿,死了也好,這貉長老經常在師尊你麵前大放厥詞,現在他死了,師尊您也倒可以清淨了。就是可惜了他那個寶貝徒弟,這家夥也跟著死了,我以後想找人尋開心,都沒對象了。”
年輕修士眉飛色舞的笑道。
“你啊你,成天不乾個正事,就知道弄些亂七八糟的玩意,上次拿為師的禁臠跑去炫耀,我還沒跟你算賬呢。再不收斂點,小心以後惹出什麼禍事來。”牛長老拿手點著徒弟笑罵道。
當然,罵歸罵,牛長老的心裡還是非常開心的。就像他徒弟說的一樣,貉長老一死,他日後可就清淨多了。而且辟邪穀的掌教也快要到點了,原本貉長老是他最大的競爭對手,現在對方死了,他基本上沒有什麼阻礙了。
“呀,師尊,那件事情可不完全是我的主意,師兄也有份呢。”年輕修士一邊討饒,一邊朝身旁那修士擠眉弄眼。
牛長老見徒弟的憊懶樣兒,無奈的搖搖頭,隨即將目光放在深坑上,在生坑內部和周圍打量了一圈之後,他的臉色驟然嚴峻了起來,咂咂嘴驚訝道:“咦,情況好像有點不太對勁啊。”
“怎麼了?師尊?”
兩個年輕修士異口同聲的問道。
牛長老麵色凝重,指了指深坑道:“你們看,這坑中乃至周圍隻留下了一些殘餘的能量氣息,卻沒有什麼打鬥的痕跡。隻能說明,那貉長老和他的徒弟,是在完全沒有反抗的情況下,被人輕鬆殺死。而且這深坑很明顯是九宮盤爆裂所產生的,爆裂的能量沒有朝四周擴散,而是深入地下,這明顯是高手強行控製的結果。”
倆個年輕修士雖然修為不高,但見識倒也不弱,聽牛長老這麼一說,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師尊,這麼說,殺死貉長老師徒倆的是個高手?”那一元修士緊張的問道。
牛長老點點頭:“不僅是高手,而且還是個非常厲害的高手,恐怕就是我們的掌教也遠遠比不上。”
“不會吧師尊,這錦府不就是個凡人家族麼?哪裡會有這麼厲害的高手坐鎮?再說了,貉長老師徒倆來此,是受邀為這錦府千金驅邪治病的,錦府中人又為何要對付他們呢?”那二元修士不解道。
“是啊師尊,聽說那錦府備了不少好處,所以貉長老師徒倆才興衝衝的跑過來。我想,就算給錦府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對我辟邪穀下手吧?我看,肯定是這對師徒倆惹了什麼厲害的高手,所以才會被斬殺。”那一元修士跟著說道。
牛長老眉頭皺成了個大疙瘩,本來穀中察覺到貉長老師徒倆身亡,並且此事交給他來處理,他並沒有太當回事。但現在看來,事情好像不是想象的那麼簡單,如果錦府真藏著一個無比強大的高手,那他們現在貿貿然的前來,隻能是找死。
想到這裡,牛長老就呆不住了,他和貉長老的修為本就在伯仲之間。那個高手能輕鬆斬殺貉長老,自然也同樣能輕鬆將他斬殺。所以他不敢再拖延,果斷揮手道:“此地不宜久留,咱們走。”
“啊?這就走了,那回去咱們怎麼交代?”一元修士問道。
“交代個屁,隨便編個理由就行了,這地方不是善地,再留下去,恐怕咱們都有危險。”牛張一瞪眼,當即便駕馭起頓光。
那倆年輕修士聞言,也紛紛催動遁光。
可就在他們的遁光剛剛生成,還沒來得及升空的時候,忽然一股強大的力量衝擊而來,生生將他們的遁光撕的粉碎。
牛長老的臉色當即就大變。
等到這師徒三人目光轉動的時候,赫然發現,庭院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多出了一道身影。
“既然來了,我看就彆走了。”秦刺淡淡的說道。
此刻的秦刺,並沒有故意去遮掩自己的修為,六元巔峰的強者氣勢,如泰山壓頂一般,幾乎讓那師徒幾人窒息。
“師……師尊,我……我沒看錯吧。”那一元修士驚呆了,傻傻的看著秦刺,“這是……這是六元強者。”
牛長老也同樣被嚇的不輕,早先他雖然判斷貉長老師徒倆是死於高手的手上,但怎麼也沒想到,殺他們的人,居然是一位六元巔峰的高手。
這已經是令大部分修士仰望的存在了。憑對方的修為,彆說一個小小的辟邪穀,就算是一個中等規模的門派,人家動動手,也就滅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