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眾國的大統領,須年滿35周歲,居住美國14年以上。
也一定要是「自然出生的美國公民」,也就是在合眾國國內出生的美國人。
除了35周歲這一條,亞伯所有條件都滿足了。
兩個老家夥,在亞伯臉上看到了認真。
這讓兩個老家夥的臉色凝重的了起來。
而看到他們臉上的這種凝重,亞伯忽然哈哈一笑:
「開玩笑的。白房子那個破地方,住起來哪有我的彆墅舒服?我又不能在裡麵,養一大群模特或者美女!」
「好了。」
「言歸正傳。」
亞伯說:
「魯迪,老皮特。你們考慮的怎麼樣了?要不要站出來,我們一起解決眼前這片曼哈頓最優質的熱土的麻煩?」
上次在兩個人出麵,參加伊麗莎白的後花園,聖誕前夕大秀的時候。
亞伯當著眼前兩人的麵,就對他們提過德遜灣城市廣場這個項目的事情。
當時兩個老家夥,都沒給什麼答複。
後來亞伯又追了他們一下。
兩人才分彆說,給他們一些時間考慮。
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月,亞伯這次又把他們約出來。
就是想看看,二人考慮的怎麼樣了。
感受著年輕的亞伯,身上那種滿是活力,積極進取的樣子。
魯迪·朱利安尼隻覺得自己與老皮特,身上到處都是濃濃的暮氣。
魯迪看了看老皮特,他發現老搭檔也在看自己。
魯迪知道這是老搭檔,要自己出來回應的意思。
冷風之中,市.長輕輕吐了口氣。
「呼」
這口空氣在魯迪眼前形成了白霧,往天空上飄去。
這讓魯迪覺得,它飄去的不隻
是自己體內的二氧化碳和水分。
它帶走的還有自己的年齡與精氣神。
「我們老了。」魯迪·朱利安尼有些昏暗的瞳孔,注視著亞伯。
「親愛的亞伯。我和老皮特都老了。我們沒有精力了。」
魯迪·朱利安尼這有些老態龍鐘的回答。
不用他說的太明白,亞伯也已經明白了兩個紐約大佬的意思。
他們不想插入。
這回輪到亞伯深深吸氣了。
隻是他吐出來了的一大口空氣,在寒風之中化成的白霧,比魯迪要濃厚的多了。
年輕人火力壯,年輕人生命力強。
亞伯也不氣餒,來之前他就想到了這種可能。
「好吧。」亞伯輕聲說:
「那就這樣吧。魯迪,老皮特,祝你們有一個愉快的晚年。」
「再見!」
朝兩個老人揮揮手,亞伯轉身麵無表情離去。
等他走遠了。
老皮特·瓦隆身後,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白男,忍不住輕呼:
「他怎麼敢,他怎麼敢這樣?!站在這裡的可是紐約市.長,和紐約議會議長!」
開口的人,名字叫皮特·瓦隆。
沒有錯,就是老皮特·瓦隆的兒子。
紐約市議會議員之一,老皮特·瓦隆這個議長手下的馬仔之一。
美國人可不講什麼舉賢避親,美國人講究的是舉賢不避親。
關係越親,越要大家一起玩。
父子大統領,爺孫大統領都可以出現。
父子議員算得了什麼。
看著憤怒的兒子,老皮特·瓦隆心裡有些失望。
魯迪·朱利安尼則輕聲對皮特·瓦隆說:
「他當然敢了。他都算是半個灌木家族的人了。他和布隆伯格關係又那麼好。他甚至與洛克飛勒、摩艮都關係良好,他自己就是個華爾街巨鱷。」
「而我們呢?親愛的小皮特。我的身體不行了。你父親的身體也不行了。我們撐不過今年的紐約大選了。」
「我們已經過氣了。小皮特,而他正當紅呢。」
「可是.可是」小皮特·瓦隆有些語塞。
小皮特·瓦隆也不是不明白這些。
要是不明白,剛才亞伯那樣子。
小皮特·瓦隆早就跳出來大聲斥責了。
老皮特·瓦隆的兒子,就是不想承認父親和魯迪·朱利安尼老了而已。
「哎~」
老皮特·瓦隆歎了口氣:
「就這樣吧。按部就班,走完這最後一段時間。以後的事情,你們年輕人自己去吧。」
說完以後,他也不顧兒子失望的目光,轉身就於寒風之中離開。
魯迪·朱利安尼搖了搖頭,邁著老邁的步伐,也跟老友而去。
「瑪德法克!」
曼哈頓。
一個溫暖的披薩店裡。
傳出了亞伯的罵聲。
隻見沒有多餘客人的披薩店裡。
亞伯對對麵的布隆伯格不爽地說:
「他們不願意。這些舊時代的殘黨,不敢上我們的戰車。」
「這太正常了。」布隆伯格笑著說:
「他們信不過你,他們擔心我摘他們的桃子。」
亞伯聳聳肩,他忽然站起來,衝布隆伯格身後不遠處的店老板大喊:
「老查理!我的雞肉披薩好了沒?我快餓死了,快點上菜啊!」
查理布朗披薩店的店老板和主廚。
老查理嘀咕著:「瑪德法克!我的午覺又泡湯了!」
「就快好了!你以為美味的雞肉披薩,能那麼快嗎?能那麼快的,那都是快餐!」老查理高聲回應。
「嘿~披薩本來就是快餐啊。說的你的披薩不是快餐一樣!」亞伯叫道。
老查理怒氣衝衝:「就是不一樣!」
看把老頭子逗生氣了,亞伯才哈哈笑著坐下。
他對頭一次到查理布朗披薩店的布隆伯格說:
「這個老家夥就是這樣的,我和他太熟了。」
布隆伯格表情古怪。
彭博社的創始人,第一次在亞伯身上,看到他略微有些搞笑的一幕。
布隆伯格隻得回以微笑。
接著亞伯開口了。
「.我剛來紐約時,第一頓飯就是在這裡吃的。」
「.那時候我還是個窮人,身上隻有七十美元。」
「.」
「.等稍微有那麼一點錢以後。我每個星期還是會來這裡吃一兩次。」
「既是為了品嘗美食,也是為了告訴我自己.」
這時候,老查理端著一大盤雞肉披薩過來了。
一邊把雞肉披薩放在桌上,打斷了亞伯說話聲的老查理,一邊對布隆伯格說:
「客人,你彆聽他吹牛了。我們的這位史密斯先生,他對每個他帶過來這裡的客人,都會說這番話。」
「一開始的時候,他說他帶過來的是七萬美元。」
「後來變成了一萬美元,再後來變成了七千美,後麵是七百美元。再後麵好家夥,已經隻剩下七十美元了!」
「比被尼比被人搶劫還要快!」
注意到餐廳裡,保鏢團中有黑人成員存在。
老查理改了一下口。
老查理還要說,亞伯已經站起來,推著他走。
「滾滾,回你的廚房裡去,披薩已經到了,這裡已經不需要你了。」
「哼~」老頭子這才假裝不滿,樂嗬嗬的離開了。
「哈~」
亞伯笑著坐下來,「老查理一直都這個樣子,愛拆彆人的台。」
「我覺得蠻有趣的。」布隆伯格忽然微笑著說:
「在我擁有第一個一百萬的時候。我還有一些真心的朋友。」
「等到我擁有第一個億的時候。我已經沒有一個真心的朋友了。」
「而你,史密斯先生。你非常幸運。你擁有了驚人的財富,但在這家披薩店裡,顯然你還有一個朋友。」
亞伯怔了怔。
他忽然覺得,布隆伯格說的有點道理。
自己好像真的正是因為,老查理對自己從來不加以顏色。
和其他那些在自己的金錢與權勢麵前,輕易屈服的人不同。
包括自己的女人們。
這才讓自己,特彆喜歡在老查理麵前吹牛。
特彆喜歡吃老家夥做的雞肉披薩。
否則的話,他什麼樣的美味沒吃過呢?
又怎麼可能,會對一道美國人最常見的快餐念念不忘。
「好吧。」
亞伯微笑:
「你說的有道理。沒錯,對我們這種人來說,朋友就是最貴的奢侈品了。」
布隆伯格微笑以對。
「好啦。」亞伯語氣輕鬆起來。
「現在讓我們兩個資本家,談一談怎麼把紐約最值錢的土地,給弄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