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房子這裡,新的大統領住進來的時候,一般都會進行裝修。
大部分都是女主人做主負責裝修。
花錢什麼的也都有報銷。
基本上每一任,都會根據自己的偏好做一些調整。
其實這裡,主要也是第一夫人住的比較多。
畢竟大統領那麼忙,整天都在全國跑上跑下,很多時候都要出國。
一年之中好不容易有時間度假了,那也絕不可能待在這裡。
所以基本上每一任大統領,住在這裡麵的時間,加起來可能都沒有一年。
隻有第一夫人,除了有特彆任務以外,其他時間都隻能待在這裡。
喬治上任滿九個月了。
他在這裡麵住的時間,加起來可能都沒有一個月。
喬治的夫人,在這裡起碼住了七個月。
所以某種意義上,這裡其實是第一夫人的住處更多一點。
喬治夫人接待亞伯等人的地方,就在第一夫人起居室。
也是二層居住區域裡,最大的一個客廳。
它的名字就叫「第一夫人起居室」。
麵對親人,威爾士女士熱情的把大家邀請了過來。
在詢問過三人中午都還沒吃飯以後。
「這個喬治,他現在隻關心他的國家大事!抱歉,親愛的亞伯、小勞拉,還有尼爾。」
「讓你們餓肚子是我們的不對!我這就讓人準備食物!」
威爾士女士語氣富有親和力,長相和做事方式都和喬治很有夫妻相。
她張羅著讓人準備食物,在這宮殿般的房子裡,向來也都是她的任務。
嚴格來說威爾士女士在這裡麵,除了作為丈夫的吉祥物以外。
她真正的工作隻有兩個,其中一個就是管理白房子裡的廚房。
是真的在管理的那。
不隻是她自己一家的食物,甚至還包括在這裡工作的那些國家人員的夥食乃至國宴。
說到國宴,亞伯上次已經吃過一次了。
那一次吃過以後,亞伯覺得這裡麵的夥食很厲害。
厲害在哪裡?
厲害在寒酸。
可能是怕記者們挑剔,因為美國的報紙從業者,最喜歡的工作之一就是瞄著白房子裡的這一家人。
這讓住進這裡的每一家人,為了不被吃這方麵弄得名聲不好。
乾脆就把國宴都弄得很寒酸。
像上次亞伯吃的那一次國宴,全部都是小桌菜量,向著法國菜看齊。
味道好但量少,根據來訪的人酌情製作菜譜,一定要有對方的特色菜以彰顯友好。
量是真的少,以至於當時亞伯根本沒吃飽。
連小勞拉那一份的大部分都給他吃,都沒吃飽。
當然了,這和他的食量有關。
他是個大胃王,正常人吃的話,估計還能夠吃個七八成飽。
除了廚房以外,這裡歸第一夫人管的,還有一個菜園子。
菜園子在左側的庭院裡,很早就在了。
….
就是俗稱的第一夫人的菜園,或白房子菜園。
據說是大蕭條時期,胡佛的夫人的時期設計的。
要知道上任的時候,胡佛先生可是許諾過,要讓每個美國家庭的廚房裡永遠有一隻雞,院子裡永遠有一輛車來著。
結果卻反過來。
當時為了維持形象,挽救選票,夫妻二人做了許多的努力。
其中就有在白房子裡麵,開辟出菜園自己種菜這個
做法。
而實際上,這個菜園子,當然不可能讓威爾士女士親自上。
她也乾不了這個。
平常這個菜園子,一般由專門的人維護。
但是第一夫人偶爾需要以此作秀,一般都是在失業率高啊,經濟低迷啊之類的時候,屬於一種象征意義的東西,但是裡麵的菜是貨真價實的,還一定是無公害的。
很多時候國宴裡的青菜,一般也都是從這裡采集。
這些都是剛才遊覽的時候,亞伯看到那個菜園子以後。
尼爾告訴他的事情。
小勞拉還笑著對亞伯說。
她小時候跟爺爺奶奶住這裡的時候。
她經常去拔菜園子裡麵的蘿卜,喂她的寵物小兔。
然後她的小兔吃著吃著就拉肚子,然後就死了。
後來獸醫告訴她,其實兔子是不能吃太多蘿卜的。
吃多了可能會拉肚子,拉肚子拉多了就會掛.
第一夫人起居室裡。
威爾士女士親自去安排工作人員,準備食物送過來。
今天都在家的詹娜和芭芭拉,就笑著在裡麵招待亞伯三人了。
大家都很熟,都是親人。就連亞伯自己,也她們當成了親人。
說起話來自然百無禁忌,主要是小勞拉和兩個堂姐聊。
聊的都是一些小女生喜歡的東西,不外乎化妝品、衣服之類的。
亞伯覺得沒意思,跑到旁邊,觀看起牆壁上掛著的各種各樣的壁畫、油畫起來。
尼爾·灌木看他這樣做,這個便宜嶽父也懶得聽侄女和女兒的女孩經。
他跑過來和亞伯湊熱鬨。
「我記得你好像畫畫很厲害?」尼爾·灌木說:「你畫給小勞拉的那副作品,她寶貝的不得了,放在房間裡,誰都不給看。」
「爸爸!」小勞拉在那邊大聲叫道,「我在這兒呢!」
「難道我說錯了?詹娜,芭芭拉,我有沒有亂說?」
「哈哈~沒有。我都沒有看過,她不給我看!」芭芭拉笑著說。
詹娜倒是說:「我看過,畫的非常好。好像不是傳統的類型,看上去有點像東方那邊的作品風韻!」
亞伯回過頭來,笑著問詹娜:「你還懂這個?」
芭芭拉在旁邊說:「她大學本來學的是人文管理,去年不知道為什麼,改成藝術了。明明一點藝術天賦都沒有」
「欣賞!欣賞!我都說過了,我這是在培養我的欣賞藝術的能力!」詹娜不滿地說,邊說著還邊偷看了亞伯一眼。
….
亞伯注意到了她的視線。
他總覺得這個話題怪怪的,會往不好的方向發展。
他果斷扭過頭來,繼續觀賞起居室牆壁上掛的畫。
亞伯發現這裡麵掛的畫很多,但大部分都很普通。
或許是意識到亞伯的困惑,又或許是等吃飯的尼爾·灌木也覺得無聊。
亞伯的這個嶽父,輕聲說道:
「這上麵的畫,是可以隨便換的。白房子自己就有收藏畫作。真的想的話,也可以通過向博物館借自己喜歡的來掛,但是卸任後要歸還,而且人家要展出的時候來拿還不能反對。」
「當然,也可以掛自己的畫,這個隨便。反正畫是自己的,卸任後要捐了也好,要帶走也好。」
「哦,原來如此。」亞伯點頭,難怪這上麵的畫都很普通。
估計不普通的那些,都被住進這裡的家夥們,想方設法搞走了吧。
詹娜那邊,這時候因為這邊的畫,她們結束了化
妝品的話題。
三個女孩,走到男人們身前。
詹娜興致勃勃的說:「亞伯,你畫畫那麼厲害。要不你在這裡留一副如何?」
芭芭拉也笑著說:「對啊,我的父親總抱怨這裡麵的畫他沒一張喜歡的。也許你留下來的畫,或許能討得他的歡心?」
「那可不行。」亞伯笑著說:「外麵的人,會說我賄賂大統領的。」
「誰要賄賂大統領?」
安排午餐完畢的威爾士女士,這時候剛好走了過來,她好奇的問。
「他。」尼爾指著亞伯笑著道。
威爾士女士:「那我倒要好奇一下,亞伯你要怎麼賄賂我的丈夫。」
「我給他開張支票如何?」亞伯故意配合。
「哈哈哈~」威爾士女士笑了起來。
大家這才在起居室裡落座。
自有仆人送上喝的東西,有清水、咖啡、紅茶和牛奶等可以選擇。
還有小零食、小甜點,都是一些餅乾、小蛋糕之類的東西。
美國人特彆愛吃甜品,就連白房子也不例外。
聊了一會兒,食物很快送了上來。
威爾士女士母女三人都已經吃過了,主要是亞伯三人吃。
可能是了解過亞伯的食量,威爾士女士給亞伯一人準備的分量,超過了小勞拉父女二人一倍有餘。
讓威爾士女士母女三人驚歎的,是亞伯居然真的吃完了。
飯後又聊了一會兒天,時間已經接近下午兩點鐘。
威爾士女士輕聲說:「晚上還有酒會。我覺得你們最好還是午休一下。這樣晚上可以有更好的精神,來應對各種可能性。」
「這樣子再好不過了。」尼爾·灌木微笑。
亞伯和小勞拉也點頭。
威爾士女士就開始給他們安排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