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莉~亞曆山大,好久不見。晚上好啊。」
當亞伯帶著父母,在人群裡走了一圈。
幫亞曆山大,認識了許多人,決定中場稍微休息一下以後。
一個溫和的聲音,在亞伯等人身邊響起。
亞伯轉過身來,看到一位和亞曆山大年齡差不多。戴著眼鏡,看上去文質彬彬的中老年白男,牽著一個年齡應該也是五十多的女性。
亞伯覺得這位白男有點眼熟,亞曆山大旁邊的艾米莉卻已經喜悅地道:「瓊,上好啊!哦,法米拉,你也晚上好。」
被艾米莉挽著手臂的亞曆山大,也朝對方兩人輕輕點了點頭。
挽著亞伯手臂的小勞拉,抬著頭看著他,漂亮的眼睛好像在詢問這是誰。
亞伯其實也不知道,就是覺得有點眼熟,應該是以前見過的。
「你好,亞伯。你小的時候我見過你。不過那是你七八歲的時候。十幾年過去了,沒想到你變得這麼厲害。」
被艾米莉叫「瓊」的中老年白男,笑著朝亞伯點頭說道。
亞伯能確定這應該是自己母親那邊的親人,具體是誰他也不敢肯定。
他隻能微笑,等待艾米莉和亞曆山大的反應。
亞曆山大估計也知道兒子的困惑,這位塔蘭特郡郡長輕聲說:
「晚上好,瓊、法米拉。亞伯,這應該算是你的舅舅。」
聽到這個消息,亞伯並不是很震驚,他看像艾米莉。
艾米莉點頭,「瓊是我的堂哥。我父親兄弟的孩子。」
亞伯這才笑著朝對方點頭,然後輕聲說:「晚上好,瓊,還有這位女士。」
亞伯注意到,瓊的表情很正常,不過應該是瓊妻子的法米拉,表情就沒那麼好。
據亞伯所知,自己母親是堪薩斯州人。自己的外祖父,好像很久以前就去世了。
反正亞伯沒有見過。
亞伯記得自己母親那邊好像有很多親人。但卻基本沒怎麼來往。
亞伯記得艾米莉和亞曆山大,基本沒去過堪薩斯州。
倒是堪薩斯州那邊偶爾有人過來。
像這個瓊就一定來過德州,否則亞伯也不會覺得他眼熟。
至於母親那邊究竟發生過什麼事,為什麼他們夫妻二人從不去堪薩斯州。
因為兩人沒說過,亞伯自然也不知道。
這讓他的態度,自然顯得不冷不熱。
看亞伯這樣子,還有艾米莉也沒有離開亞曆山大臂彎的樣子。
瓊苦笑了一下,輕聲說:「好吧,好吧。那就這樣吧。艾米莉,你生了一個好兒子。真為你高興。亞曆山大,你是個好丈夫,艾米莉看起來被你照顧的很好。」
亞伯看向父母,亞曆山大還是麵無表情,連說話都欠奉的樣子。
艾米莉倒是有些表情,看起來有些激動,但卻除了開頭的招呼以外,也沒什麼特彆的表現。
亞伯猜測,這裡麵可能是有什麼內情。特彆是瓊的妻子法米拉,表情一直都很不好。
….
「哎,祝你們有一個愉快的晚上。」瓊苦笑一下,一手拿酒杯,一邊牽著他的妻子走開了。
等人走遠了以後,小勞拉看了看亞曆山大夫婦二人,見二老沒有說話的意思。
她小聲對亞伯說:「剛才那個好像是國會議員,堪薩斯州七個眾議員之一,名字好像叫瓊·法爾·科赫。」
「科赫?」
亞伯看向她,小勞拉知道他的意思。
因為在堪薩斯州,有一個非常有影響力,靠石油工業立足全國,發展的非
常好的科赫家族。
「不是那個科赫。」小勞拉說:「這個科赫,應該是堪薩斯州的堪薩斯城一個正治家族。我記得他們家出過有幾個國會議員,不過全部都是眾議員。」
看著女朋友好像美國正治「王語嫣」一樣的博學,亞伯忍不住低聲笑道:「你怎麼什麼都懂?連這麼邊遠的正治家族也知道?」
「堪薩斯州在美國中部,是48州地理上的中心點,它可不偏遠。」小勞拉笑著小聲說:
「至於我為什麼會懂這麼多很簡單啊,因為我在努力學習!我的祖母告訴我,灌木的女人應該成為她丈夫最需要的那種女人。」
「我覺得你需要一個在這個方麵,可以為你解惑,可以給你幫助的女人。那我就在這方麵努力!告訴你哦,我把我們國度內大部分州內部的正治家族都記了個大概!」
亞伯無言以對,隻是用力的抱了抱她。
小勞拉感覺到了他彆樣的力度,甜甜的朝他笑了笑。
看著小年輕的互動,艾米莉因為看見故人產生的些微不好情緒被衝散了。
兩個年輕人剛才的交談,也沒有避開夫婦二人。
艾米莉看了看亞曆山大,亞曆山大輕聲道:「那可是你的孩子。而且他的成就比他的父祖還要厲害,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艾米莉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小聲說了起來。
事情有點狗血。
簡單的說,艾米莉是個堪薩斯州人。
在她小時候,她的父親,是堪薩斯州的眾議員之一。
後來她的父親出了意外,不幸中風死亡。
按照相關法律,國會議員在任上去世時,一般會由他所在選區的州長指定議員位置繼承人。
這個繼承人,傳統一般都是去世議員的親人,很多時候都是妻子或者副手。
當時艾米莉的母親早已去世,隻有一個哥哥。
她的哥哥那時候還在讀大學,而她的叔叔是她父親的副手。
她的兄長自然競爭不過叔叔,她父親的國會議員位置自然落到了她的叔叔頭上。
她的兄長很生氣,當時在報紙上說她的父親,其實不是自然中風而是被她的叔叔害了。
那時候鬨得很大,很多美國的報紙都有報道,後來連相關部門都介入進行調查。
調查結果是她的叔叔無罪,反而她哥私藏麵粉有罪。
….
最終是她哥被送入了牢獄,被判了十三年。
那時候她才五六歲,一個月時間家破父亡兄入牢獄。
在那之後。
她的叔叔一家收養了她,艾米莉從小在叔父家長大。
她叔叔乾得非常成功,一直連任,把科赫家族發展的更好了。
在後來她剛考上萊斯大學,來德克薩斯讀書那一年,她的親哥哥出獄了。
出獄沒多久就預謀著想乾掉她的叔父,在她叔父家門口埋伏裝炸彈,武德充沛的一批。
可最終沒成功,反而在試圖發起槍擊時,被趕到場的當地警察擊斃。
那時候她十八歲沒多久,得知了這個噩耗以後,就再也沒有返回過堪薩斯州。
剛才那個瓊·法爾·科赫,就是她叔父的小兒子,比她大一歲,是當年在堪薩斯州的時候最照顧她的親人。
聽完了母親簡單的講述,亞伯看向亞曆山大。
亞曆山大知道兒子的意思,老爹輕輕搖頭說:
「你的祖父去過那邊了解過情況。堪薩斯州的傑瑞·莫蘭參議員,是你祖父以前的戰友。莫蘭議員幫忙了,調查的結果是你的外祖父是真的中風。艾米莉她
的哥哥那件事,可能真的有些問題。但也已經沒用了,這麼多年過去了。」
亞伯心想自己的祖父戰友是真的多,交際是真的廣。
難怪就連赫伯特這種特彆現實聰明的人精,也會樂意與亞曆克斯·史密斯保持關係
「那您的意思是」亞伯看向母親。
把話給兒子說出來以後,艾米莉看上去輕鬆了許多。
她微笑著道:「我都已經快五十歲了。我的叔叔已經去世了。我的兄長更是死了三十多年,我的父母我都忘記他們長什麼樣了。」
「時間會撫平一切傷痕。我的孩子。瓊對我很好,叔叔以前也對我很好。不過我不會再回去堪薩斯州了。你就當那邊和我沒關係就好。」
「親愛的。」艾米莉說著,一隻手牽起丈夫的手,另一隻手牽起亞伯的手,「我愛你們。我隻要有你們就好了。」
兩隻手各牽著父子二人的艾米莉說完以後,看著小勞拉在旁邊眼巴巴的看著。
她笑著放開了亞曆山大,一隻手牽住小勞拉。
「還有你,親愛的勞拉,還有你。」
小勞拉高興的笑了起來。
亞伯聳聳肩,他感覺母親確實是放下了。
要不然的話,雖然自己的手還伸不到那麼遠。
但以他的性格,他是一定會想辦法查一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