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收購運通公司,主要是為了它的高級旅遊服務?”記者提問。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當然了,它是個老品牌。擁有這樣一個老品牌,在某種方麵也是個很好的選擇。”
《紐約觀察家》的記者,在小型專訪裡最後的一個提問是“那您有沒有什麼話,想對那些投資運通公司股票的投資者說的?”
“有。但也隻有一句話。”
“什麼話?”
“投資有風險,入股需謹慎。”
采訪到這裡就結束了。
這篇文章裡,《紐約觀察家》的美女記者阿什莉,洋洋灑灑寫了兩千多個單詞,很長。
但其實這次專訪根本就沒有發生,亞伯隻是對大衛·瓊斯提了一句話。
也就是專訪後麵,對投資者勸告的那句話。
其他內容全是阿什莉和總編迪蘭,一半瞎猜一半杜撰出來的。
可這篇專訪隨著新一期《紐約觀察家》上市以後。
短短的兩個多小時內,它就造成了巨大的影響。
在中午美股市場重新開放以後。
上午狂升了11.1%的運通公司股票,開盤之後馬上就下跌了1.2%左右。
隨後一路向下,等到三點鐘左右的時候,今天原本11.1%的上漲,已經隻剩下4.5%左右。
換句話說,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因為《紐約觀察家》這篇專訪的問題,它下跌了快七個百分點。
但之後它下跌的速度就變慢了許多,原因是有專家、大師、精英評論員很快站出來。
他們說這篇專訪極可能是亞伯·史密斯,故意放出來打壓運通公司股價的。
亞伯·史密斯越是這麼做,就意味著他其實越看重運通公司股票!
大家快點買啊,晚一點就沒有了。
這些呼聲的出現,止住了運通公司暫時下跌的趨勢。
但早上那種氣勢如虹的上漲,也無法重現就是了。
而在專訪裡,被阿什莉和迪蘭亂編一通的那幾家銀行的股票,在下午開市以後,都獲得了不同程度的上漲。
尤其是加拿大帝國銀行,股價一直都很低迷的它,居然一個小時漲了5%多。
這對加拿大帝國銀行的股東和投資者來說,毫無疑問是個意外之喜了。
可這時候,這些被點到名的銀行,他們原本的投資者們,沒一個想在這時候賣股票的。
大部分都是買入的更多,原因就是萬一亞伯真的對運通沒了興趣,過來收購這些市值更低更好收購的銀行呢?
從這些投資者,還有運通公司那些投資者們的態度。
其實就已經看得出來,登上福布斯排行榜第一名,和九一一出來救市以後。
亞伯已經在美股市場上,擁有了僅僅隻是言語,就能夠影響到股票漲跌的能力了。
在美股市場裡,有這種能力的,之前其實隻有巴菲特。
所以巴菲特後來被禁言了,股神不被允許在媒體上,討論任何與股票、上市公司有關的話題。
就是因為巴菲特的某些話,能夠影響到大量美國上市公司的股價。
相比之下,索羅斯反倒沒有這種能力。
他是華爾街的金融之劍,對外砍小國的時候非常好用。
對內的時候,就算是索羅斯也得乖乖盤著,想割美國自己家的韭菜,也隻得小心翼翼的來。
原本隻有巴菲特一個人有的能力,現在又多了一個亞伯·史密斯。
就是估計巴菲特享受的待遇,亞伯可能很快也將遇上。
就是他再也不能在媒體上亂說話了。
啪——
曼哈頓下城,
查理布朗披薩店裡。
坐在店裡麵的索羅斯,把剛才蒂姆斯拿過來的《紐約觀察家》雜誌,砸在桌子上。
這位油人金融資本家,微笑看著對麵的亞伯說道:
“加拿大帝國銀行?我覺得蠻不錯的,我覺得你應該收購它。”
“好的,那就聽你的。有機會我就把它買了。”亞伯笑吟吟說道。
昨天晚上酒會裡麵。
兩人約好了私底下談談。
地點亞伯來挑,時間索羅斯來定。
亞伯把地點挑在了查理布朗披薩店這裡。
索羅斯更急,直接把今天約為兩人談話的日子。
“想和我說些什麼呢。喬治,挪威那邊的事情都已經結束。你不會到現在還記恨我吧?你知道的,當時又不是我不幫你。當時是你拿不出讓我心動的好處,而挪威那邊拿出來了。”
“你知道的。我們這種人,利益才是最重要的。你們不喜歡說出來,隻是做。而我這個人,我不怕說出來。”
“所以.”
亞伯朝索羅斯攤開雙手,“喬治,你想和我談什麼呢?”
亞伯有一句話,索羅斯很讚同。
那就是對他們這種人來說,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彆看索羅斯是油人,很多時候也都在努力的維護油人集體的利益。
但那主要也是因為他這麼做,可以給他自己帶來大量利益。
油人作為一個龐大的金融、傳媒集體,他們聚集在一起,可以彼此提供幫助,成為一個強大的利益共同體。
但如果有一天,背叛油人們帶來的利益,比讓索羅斯站在油人這邊的利益更大的話。
索羅斯絕對會比誰都先對油人下手。
真正的資本家連吊自己脖子的絞繩都能賣,何況區區種族?
想到這裡,索羅斯輕聲開口道:“好吧,那我也不囉嗦了。我就直接說了吧。”
“亞伯。”
老家夥看著亞伯,輕聲說道:“不知道你對華夏怎麼看?”
聽到了華夏這個單詞,亞伯不禁精神一振,他忍不住道:
“你想對華夏下手?得了吧,他們金融管製,水火不入,比烏龜殼還要硬。你還不如再去割一遍毛熊國呢。”
“那倒也是。但我想說的不是華夏,我說的是華夏的港島。華夏本土水火不進沒錯,可是港島呢?”
索羅斯看著主角。
“港島.”
亞伯沉吟了下,故意笑著問道:“你這是想報仇嗎?”
1997年的時候,索羅斯帶著肆虐東南亞的餘威,領著國際遊資來到港島。
本來是想吃一波港島的,最後卻一無所得。
這算是他不多的失敗經曆之一。
亞伯故意這麼說,就是因為這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