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作秀到骨子裡的國家,上至大統領,下到平民全都喜歡作秀。
而作秀,自然就需要各種合適的形象。
對於這種風氣,亞伯早就入鄉隨俗。哪怕以他天生的長相,就算不用打理也遠超正常人。
“恩。”
穿著浴袍的亞伯點了點頭,走到已經擺好的椅子上坐下,他的頭發倒也不需要太麻煩的收拾,隻不過是稍微修了下發梢,然後就是吹乾定型。
化妝什麼的更是完全不需要,他這張臉連最好的化妝師和整容醫生都整不出來。
夜幕降臨,亞伯帶著尹卡娜坐著車子趕往了酒會舉辦地。
舉辦地在一家酒店內,不過快到門口的時候,汽車就停住了,前麵有好幾輛車子在堵著,都是來參加今晚酒會的客人。
亞伯側頭看了一眼正做著深呼吸,俏臉有點激動的紅撲撲的尹卡娜,不由的輕笑一聲,目光下移,看著那對滿上圍被緊緊的束縛著向中間擠著。
“我說,你這麼擠不難受嗎?”
畢竟那麼大。
“就是要這樣才能好看啊,前麵是u形領,不擠會有一點點垂。會顯得特彆難看,後麵的領子大,算是露背,你不喜歡嗎?”
尹卡娜蒲扇著長長的睫毛,一副有點心虛的樣子解釋道。
她可是知道自己的男人,在某方麵有著不可理喻的占有y。
太露的話,他是會不高興的。
因為在他看來,他的女人是他的私有物,隻有他能完全占有。
其他人連看,都隻能看那些正常的地方。
比如臉,手臂之類的。
還在自己可以接受的範圍內,亞伯隨口說道:“還行吧,你不難受,自己喜歡就好,一會兒不用緊張。”
尹卡娜心想怎麼可能不緊張,今晚上的這場宴會,是她生了孩子以後首次參加的宴會。
更關鍵的是,這場宴會的等級極高!是加州的驢黨邀請了美國的一些驢黨大老,再遍邀整個加州甚至西海岸的名流,一起聚會的一場party。
據說甚至還會有一兩位驢黨的前任大統領參加,這種等級的宴會,她從來都沒有參加過!
這對她這種派對生物來說,簡直就是超級大派對。
當然,她知道自己能夠參加,唯一的原因就是因為自己是他的女人而已。
汽車緩慢前進,亞伯看到酒店門口兩邊是擠滿了記者,酒店正門對麵的是一大群男男女女高舉著各種自製牌子,不少人很高的舉起手臂,正在急聲高呼,隔著馬路在抗議著什麼,路邊還停靠著幾輛警車,十幾名大腹便便身穿製服的警.察相隔不遠的分散開來。
亞伯沒有興趣知道這些人反對什麼,反正美國的閒人是真不少,抗議人群是非常容易聚集的,今晚這個酒會是驢黨舉辦的,驢黨的大老會來不少,所以這些人就聞風而來。
看見這一幕,他心裡暗自發笑。
其實這場宴會,本來是私下性質,不對外公開的。
裡麵會玩什麼節目,外人絕不會知曉。而且這場宴會,一開始並沒有邀請他。
是亞伯聽到了尼爾·灌木提起這場宴會以後,主動表示想參加。
這讓驢黨的這場宴會,一下子就變質了。
首先是從私密變成了公開,然後本來隻是加州派驢黨內部的聚會,變成了驢黨全美大老聚會。
參與的嘉賓,也從單純的驢黨內部重要人員,變成了整個西海岸上流人物的一次大聚會。
之所以有這種變化,絕大部分都是因為亞伯。
誰叫亞伯這位世界首富,一直以來都很少在西海岸這邊,參加上流社會的社交場合。
不多的幾次,還都是不對外公開,比較私密的派對。
亞伯主要的社交活動場所,在德州、華盛敦和紐約那邊。
如今既然亞伯人在加州,還願意參加驢黨舉辦的宴會。
為了趁機提高自己的影響力,讓西海岸的上層社會可以和亞伯接觸,驢黨就決定把宴會公開化,大規模化。
其實以本心來說,亞伯對於象黨驢黨之爭沒有什麼興趣。
除了出身這種沒辦法改變的因素以外,他也從來沒有鮮明的站出來支持過哪一個黨派。
對他來說沒有意義,好吧,畢竟是象黨的鐵杆家族,加上象黨的行事風格比較符合他的心意,總體來說他心裡還是偏向一些象黨的。
不過非要說他是什麼黨的話,那亞伯覺得他自己是“利益黨”。
誰給他的利益更大,誰可以更好的幫助他獲取更大的利益,那他就是那一派的。
像現在,在加州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尼爾·灌木給推上去。
尼爾的競選團隊已經成立,已經向加州和聯邦遞交了競選的申請。
再過幾個月,今年的中期選舉開始以後,尼爾會正式公布對外參選,然後就是開始鬥法。
很多人以為,以亞伯如今的財力,他要支持一個人上台,最好的辦法是捐款。
問題是現在還是2002年,這方麵的限製還很多。
聯邦的法律規定,個人捐款每次選舉中捐款總額不得超過2500美元,所以個人捐款是真心屬於雞肋項目。
更好的辦法,是成立一個或者直接捐款支持一個組織,就是一種正治組織,由企業、個人或機構發起,比如說,某個企業宣布成立一個這樣的團體,注入一筆資金,同時接受捐款。
這個團體不能與自己支持的候選人合作,但法律允許它做廣告,可以讚美自己支持的候選人,也可以貶損自己不喜歡的候選人。
由於廣告開支是每次大選中最大的一筆開支,所以企業可以通過這種方式來直接影響到大選結果。
全美步槍協會之類的組織,就是靠這一套來達成第四極的目的。
要想讓自己的老丈人在加州順利上位,隻靠錢顯然還是比較難的。
錢和權結合,那就容易了。
透過車窗,亞伯看了一眼高舉的抗議牌子,好吧,抗議現任加州州長的牌子比較多。
現任驢黨黨籍的州長戴維斯,在他任上迎來納斯達克泡沫破碎,加州經濟大受影響。
加上在他的任上,加州治安嚴重惡化,洛杉磯和舊金山幫派的數量翻了一倍。
他本人更是成了第1個受到彈劾的加州州長,外麵那些舉抗議牌的人,抗議最多的就是戴維斯州長。
不過也不隻戴維斯,抗議的牌子其實五花八門什麼都有,就是州長先生的多一點。
亞伯隻能說這群人純粹就是閒的蛋痛,就跟他們抗議真的會讓這群正客們妥協一般。
車門打開,亞伯下車站在紅毯上,轉身伸出手托住尹卡娜的小手,當兩人站定在紅毯上,被記者們認出來時,全場一片白茫茫的亮光,和此起彼伏的呼喊聲,都想讓亞伯配合著拍幾張照。
亞伯怎麼可能搭理他們,此刻非常高興一臉笑容的尹卡娜倒是想配合。可她也知道場麵不合適,所以也就隻是緊緊挽著亞伯的胳膊,不緊不慢的走向酒店大門,根本就沒有絲毫停留的意思。
酒會金碧輝煌的大廳裡,酒會的發起者傑裡·布朗和他老婆海倫·布朗,正麵帶微笑的招待著一身筆挺西裝,帶著一個蝴蝶結,瀟灑從容,十分健談的拉鏈頓和他那個名氣越來越大的紐約參議員老婆。
一個人快步走到傑裡·布朗身旁,在他身邊輕聲的彙報了幾句,讓傑裡·布朗的雙眼微微一亮,嘴角露出一抹澹澹的微笑,“對不起,兩位,我可能要失陪一下了。有一個重要客人到了,我需要迎接一下……”
“嗬嗬,是史密斯嗎?我和你一起去吧。放心,傑裡,看在上帝的份上,我們和他並沒有衝突。”拉鏈頓一雙眼睛散發著璀璨的光芒,臉上帶著開心的笑容說道。
“是啊。我們可不是他的敵人。”西拉妮也在旁邊趕緊笑著說。
其實她是沒有這麼大方,沒有這麼不記仇的。
問題是現在她和她丈夫,還不像以後那樣在驢黨內大勢已成說一不二。
夫婦二人在如今的驢黨,隻能說是一方諸侯而已。
在其他驢黨大老們,都想拉攏亞伯·史密斯的時候。在她夫婦二人背後的金主,也讓他們不要和亞伯·史密斯衝突的時候。
就算是不爽,西拉妮也隻得咽下這口氣。
這要換成普通的富豪,得罪了這對夫婦……人家是真敢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