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種做法在當時看起來,多少有些以權謀私了。
高盛內部當時都出現了反對的聲音。好在沒過多久,亞伯就在資本市場上狠狠的把那幾個投行給刮了一遍,讓他們損失慘重。
反倒是高盛集團,因為保爾森的以權謀私選擇中立沒有下場,卻反而沒什麼損失,還在事後的趁火打劫裡稍稍賺了一些,讓保爾森在高盛內部的權威更甚了。
這些都是以前的事情,而現在這個家夥當上了喬治的新財長。
亞伯知道,次貸危機絕逼會比平行時空裡更早來臨了。
因為保爾森這家夥一直都是「格林斯潘新證券化改革的最積極的華爾街參與者之一」。
正是以保爾森為首席執行官的高盛公司,「推動了證券化改革和無休止的新產品展示」才讓華爾街的韁繩徹底被放開了。
現在這家夥還當上了財長,那這方麵的進度隻會更快。
雖然亞伯不是沒有機會阻止,他是可以讓喬治不任命這個家夥,並且采取相反的正策,延遲或者避免次貸危機的來臨。
但就算亞伯真的這麼做,這次的金融危機還是注定會來,他就算再怎麼努力頂多也隻能延遲幾年。
反而這麼做的他,會受到華爾街的整體敵視,和眾多財團的反感。因為保爾森他們這麼做,本身好處最大的就是在金融方麵有無敵權威的財團們。
即使不考慮這些,危機還是注定無法避免。事實上這場危機在90年代初期就已經出現了痕跡,當時美債和美國國內的經濟都快要崩了,整個歐洲也出現了大蕭條的跡象。
然後……然後紅熊自爆拯救了資本
的世界。
一針超級強心針下去,美國和歐洲小老弟們又苟了十幾年。平行時空裡07年和08年終於苟不住了,然後爆發。
要不是當時有華夏出來當冤大頭,大蕭條絕對會在08年左右到來。
結果華爾街一如既往的不當人,被撈了一把以後繼續作死。
終於又過了十幾年,加上口罩的超級黑天鵝事件,大蕭條的前兆終於正式降臨……
這些都是平行時空裡,未來十幾年發生的事情。
問題是這個時空有亞伯的存在,他對華爾街眾多巨頭大鱷們的掠奪,迫使這些人在侵吸美國國本的道路上走得更遠更狠。
他形成的蝴蝶效應在這方麵的副作用更大。
所以連亞伯自己都判斷,這次的次貸危機絕對會提前來臨。
尤其是保爾森還比平行時空裡,提前這麼多年當上財長……
想到這裡,走下飛機懸梯時,亞伯直接交代艾倫,讓史密斯智慧公司儘快完成改組。
亞伯需要他們更早的製定麵對次貸危機的措施了。
夜色中,飛機降落後,坐上早已等候多時的車隊,直奔DC市區,知道他要過來的艾米莉正準備了豐盛的晚餐等待著。
亞曆山大現在可是國會議員來著,雖然還隻是個眾議員,但他和尼爾·灌木一樣,除了選戰和作秀的時候需要回到各自的選區,其他時間大部分都駐紮在華盛敦了。
所以當他的車隊抵達亞曆山大夫婦在DC市區的住所時。
毫無疑問,親愛的尼爾·灌木眾議員先生,他也在華盛敦的史密斯家裡。
他和亞曆山大可是親家,兩家人又同在華盛敦。哪怕一人屬驢一人是象,但以他們的這些淵源和關係,再怎麼親近來往都沒人會說的。
「親愛的天父,感謝你賜下的陽光和雨露,使地上產出豐美的食物,也求你為我們潔淨這食物,禱告奉主耶.穌基.督的名,阿門!」
聽著父母,嶽父、嶽母的飯前禱告詞,亞伯雙手交叉成拳放在餐桌上,然後閉上眼,開始假模假式的跟著家人一起坐著飯前禱告。
「感謝主賜我今日食糧,求主讓……」
沒辦法,誰讓這是們的老傳統了。
身體的記憶中,以前在德克薩斯這也是注定的一套流程。
絕大部分虔誠信徒都會有的傳統習慣。
亞伯倒沒有這麼虔誠,他也隻有在灌木家作客,或者回家陪老人時會做這些。
他自己或者和自己的女人們在的時候,是沒有這種規矩的。
可能她們有些人曾經有,但他沒有的情況下。她們起碼在他麵前,是沒有飯前禱告這種行為的。
畫完十字,眾人睜開眼,尼爾·灌木感慨地看了眼亞伯,隨後便端起酒杯,看著亞伯說道:「讓我們一起為亞伯來到華盛敦舉杯。」
「謝謝。謝謝大家。」亞伯笑著舉起酒杯,感謝道。
眾人不由莞爾輕笑,對亞伯的今時今日的成就,所有人都為此感到驕傲和自豪,尤其,對於尼爾和亞曆山大他們兩個來說,意義則更加巨大。
因為要是沒有亞伯的崛起,尼爾·灌木現在絕對還在當著他的石油小商人,靠著灌木的名氣和影響力,一年撐死了賺個上億美元,還要一整個家族分。整日裡還要和幺弟在美國和亞洲或者歐洲跑來跑去,為一個月能賺幾百萬美元而歡呼著。
尼爾就算不當議員,再怎麼說也有一個大統領父親和一個大統領哥哥,在國度裡也算是個人物了。
相比之下,亞曆山大的改變則更大。
史密斯議員先生要是沒有這個兒子的話。
這位德克薩斯的高級紅脖子,現在大抵還在他的農場裡麵,教導那些本地的紅脖子或者南邊新來的墨墨們如何更好的剪羊毛和給牛牛們剃蹄子。
然後因為他們工作失誤,或者效率比較低的問題,站在旁邊破口大罵,氣得臉紅脖子粗……
哪裡可能像現在,出入帝國權力中樞,來往的全都是新聞上有名的赫赫人物,日間討論的話題與全球第一強國各方麵都息息相關。
晚上的各種聚會和派對,更是受到全世界所有正治動物的向往和羨慕。
國會山的眾議員,這個身份已經站在這個國度的頂端了。
絕大部分美國精英努力一生,能夠站到的高度大概也就如此罷了,屬於很多人的天花板。
但對他們來說,這卻隻是他們的兒子/女婿為他們安排的而已。
在上麵,還有更高的位置在等著他們呢。
所以兩位父親此時此刻,又怎麼會不因此而心生感慨呢?
開場酒過後,氣氛非常歡愉。但因為三個男人裡,兩個是帝國權力人物,一位是帝國的主人之一。
兩位女性又都是家庭主婦,所以飯桌上的話題自然就幾乎全都和權力、正治有關。
艾米莉和小勞拉的媽媽,輕聲聊她們的太太日常,時不時看看丈夫、兒子/女婿,時不時的發出輕笑聲。
而亞伯則與父親和嶽父,聊著近期華盛敦或者說整個美國上層,關注率最高的事情——財團吞並事件。
要知道,坐在這裡的亞伯,可是這個事件中的絕對核心之一。
「簡單的說,這次我要是成功了的話。」亞伯看著嶽父和老爹,輕笑著好像在吹牛道:
「那以後誰當美國大統領,我起碼會有1/3的決定權。到時候要是再搞定另外1/3,那誰當這個位置,就可以由我說了算。」
「親愛的亞曆山大和尼爾,嘖嘖……到時候讓你們輪流來怎麼樣?一個人四年,每個人當八年!哈哈哈哈——」
「哦~~」尼爾聲音悠揚,舉起紅酒杯掩飾自己因為聽到亞伯的這些話,有些麵紅耳赤的臉色,「我感覺我醉了。這種加州紅葡萄酒,它的度數似乎比一般的法國紅酒更高一些?」
亞曆山大鄙視地看了眼親家,心想都是自己人裝什麼蒜!
不過曾經的德州高級紅脖子,一想到自己能夠坐上現在喬治在坐的那個位置。
哪怕原先的時候他確實不是很看重。
但當這種可能性無限提高時,即使是亞曆山大這種粗豪性格的人,內心都不由得心動不已。
權力,它真是人類最恐怖的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