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是2003年,6月23日晚上。
杜邦和史密斯的合作已經塵埃落定的時刻。
白房子的宴會在許多人眼裡很神聖,能夠參加一次都值得他們吹噓一生了。
其實白房子的宴會,能夠參與進來的人很多。
作為帝國統治的象征,為了和諧和表麵工作,這裡每年都會發起許多次宴請各行業人士,甚至乾脆宴請普通人的宴會。
比如什麼記者協會招待宴啊,音樂家招待宴啊,社會傑出人士招待宴啊等等等之類的。
就連好來塢裡,每年也有很多人能夠來白房子一遊。從這個角度看,白房子的宴會含金量好像也就那樣。
但其實除了這些讓普通社會精英鍍金刷成就的普通宴會之外。
白房子真正讓人著迷並且猜測萬端的宴會,是招待國會議員、外國元首和美國頂級人物們的晚宴。
這種宴會的含金量才真的十足。
否則的話,就真的像白房子禮節長官瑪麗·弗朗奇說過的那樣——
「如果你想拒絕晚宴的邀請,隻能有四個原因:一是家人去世;二是身患重疾:三是婚嫁迎娶;四是身負要職需要出差。除此之外,不管什麼原因,你都不得以任何理由缺席晚宴,這與個人的榮譽無關,而是關乎整個國家機構的權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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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影和寒暄過後,第一夫婦們的一對雙胞胎女兒親自領著他們上樓,進入橢圓形的黃色大廳,在這裡享用一些私家釀製的雞尾酒和稍作休息。
大廳裡已經來了很多人,許多都是在外麵跺跺腳,其所在的行業和地區都要「地震」以下的級彆。
像摩艮、洛克非勒、杜邦這樣的財閥,或者內閣、最.高.法的幾位,參議員首席、眾議院議長等人。
在這個大廳稍作休息之後,莉迪亞作為客人,跟著亞伯下樓來到一層的外交接待室,接受記者團的提問。
宴會的級彆越高,這裡的記者團數量和質量越多。毫無疑問,莉迪亞覺得今晚這裡的記者團陣容強大到無以複加,普利策獎獲得者在這裡麵都不算什麼了。
最後,在東廳裡參加正式酒會,客人們一邊享用美酒一邊觀看表演,今晚來表演的是幾位頂級鋼琴彈奏家。
中間有人起了雅興,在大廳裡翩翩起舞。頂級的鋼琴家和音樂家們很配合,在這些人類權力和財富的頂級擁有者們麵前為他們獻上伴舞的演奏。
氣氛越來越好,期間莉迪亞也雀躍地跟著亞伯加入了其中,在大廳的舞池裡翩翩起舞。
第一次參加,而且也無比重視。所以莉迪亞整晚都在觀察,這就讓她發現灌木夫婦二人果然像傳聞中的那樣相當保守。
宴會短暫變成舞會時,連戴維·洛克非勒這種老家夥,都興高采烈的加入其中。許多議員們更是秀起了他們的舞姿,甚至幾位老大.法.官們都有加入。
可這對第一夫婦二人一直微笑,沒有加入跳舞的隊列中。儘管第一夫人表現的對舞蹈很明顯的並不排斥,可莉迪亞覺得喬治大統領甚至完全不願意邁出一個舞步。
他總是獨自一個人找一塊安靜的地方站著,默默地麵帶微笑看著眼前的景象。
好在後麵亞伯和莉迪亞跳了兩曲之後,放開她的手,去邀請了第一夫人勞拉·威爾士。
一開始夫人還有點矜持,但她的丈夫卻在旁邊嬉笑著鼓掌起來。
第一夫人這才得以加入舞池,和亞伯在裡麵同樣跳了兩曲。
這讓莉迪亞意識到,史密斯和灌木的關係果然牢不可破。
另外在舞會的中途裡,亞伯離開莉迪亞去和第一夫人以及她的女兒們翩翩起舞時,莉迪亞一度很緊張。
她擔心會有其他的客人,來邀請自己一起去跳舞。要是發生那種事情,她真是拒絕也不好接受也不好。
拒絕的話,在這種場合多少有些得罪人。
接受的話,莉迪亞擔心她的情郎不高興。她可是知道,他在這方麵真是比誰都小氣。
好在莉迪亞發現,最後是她自己白緊張了。
那四十幾分鐘裡,確實有很多人把目光投向了她。但最後,一個過來邀請她跳舞的男士都沒有!
開始她還有些疑惑,後麵才想通——
自己情郎這方麵的特點,早已在上層人人皆知。他的身份和性格又擺在那裡,沒人敢觸他黴頭,所以莉迪亞就不用與其他人共舞了。
莉迪亞也不會因此覺得尷尬,因為後麵喬治的一對雙胞胎女兒,在和亞伯跳過舞以後,兩人微笑著過來邀請了她。
莉迪亞因此得以和兩位第一千金,在白房子的東大廳裡共舞一曲,享受了99.99%的紐約名媛們沒能享受到的待遇。
整體下來,莉迪亞·赫斯特小姐覺得整個晚宴進行的十分愉快,讓她幾乎如同置身夢幻當中。
她卻不知,這場宴會的氣氛曲調,打從一開始就注定了。
當亞伯和摩艮他們,在短暫休息的黃色大廳裡談笑風生時,所有人都放鬆了下來。
這才有了後麵東大廳裡,讓所有人都麵露微笑的舞會出現。
要是沒有前麵的那個基調,那時候莉迪亞看到的就絕對不會是這種夢幻般的上層社交派對,而是另外一種白房子的模樣了。
讓赫斯特小姐更高興的是,兩位第一千金對她的態度很友善。期間交換了聯係方式,甚至表示舞會結束後大家可以一起小小的喝一杯,增進一下感情和友誼。
這可是兩個第一千金,還是小勞拉·灌木最親的兩個堂姐啊。
能和她們兩個處好關係,拉近親密度,對自己在亞伯身邊的定位很清晰的莉迪亞,自然非常愉快的答應了。
後麵在宴會結束以後,她們果然去了莉迪亞在DC特區住的酒店。
畢竟莉迪亞現在確實不大夠資格住到白房子裡麵。
翌日清晨,哥倫比亞特區的整個天空都灰蒙蒙的,褐色和黑色的雲朵在空中擁擠著,風夾帶著雨敲打著酒店套房的窗戶上,雨水順著玻璃滑落彙聚成小溪嘩嘩地流淌著。
窗簾緊閉的議員套房中,顯得異常昏暗,客廳的電視隻有畫麵沒有聲音的開著,桌子上擺放著三個空的紅酒瓶和四個高腳杯,和還剩下幾塊黑鬆露巧克力的兩個盤子。
地毯上是幾隻歪倒的零散的高跟鞋和掛在沙發扶手上的襪絲,高定的晚禮服和西裝散落了一地,直到緊閉的臥室房門前……
溫度適中的臥室中,彌散著一股帶著酒氣香水和濃重的鬆露氣味混合的氣息,淩亂的席夢思上,八隻腳錯落有致的露在被子外。
「嗯~」
兩隻胳膊麻木的感覺讓亞伯皺眉慢慢睜開睡眼,咧著嘴把自己的右臂從莉迪亞的脖子下小心的挪開,莉迪亞輕嗯一聲,翻了個身繼續熟睡。一陣酸爽讓亞伯再次咧嘴苦笑,活動了幾下手腕,再看了看旁邊另外兩個。
作孽啊,果然燈一關長啥樣其實不重要。又果然年輕青春無醜女。
長相一般的女人,在她們年輕時也都不會糟糕到哪裡去。
起碼身材和肌膚的手感是這樣的。
我隻是犯下了全世界所有男人都會犯的錯誤……
心裡滴咕著龍哥的名言,亞伯決定不去麵對後麵可能發生的場麵。
他悄悄的起身離開了酒店套房,留下幾個人讓她們跟著莉迪亞,再留言給莉迪亞讓她幫忙解決。
至於這件事,就當做一次錯誤的豔.遇吧。
亞伯覺得,不管是她們還是就算喬治知道了,也絕對都會像自己這樣想。
或許就連小勞拉知道了也一樣。
沒辦法,誰叫自己魅力驚人呢。她們雖然都喝了點酒,但可都是清醒狀態下。
是自願的。
那就不能怪自己了。
這樣想著,覺得華盛敦事了的亞伯,甚至直接乾脆離開了這個帝國的權力中樞,飛機重返洛杉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