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呦不是沒吃過好的,但像這樣老實能乾,還自帶避孕功能的男人可謂是打著燈籠難找。
就是糙了些,一般女人吃不消。
但虞呦有信心將這個糙漢子,調教成好男人。
虞呦彎了彎眼睛,笑容燦爛,“老公,我知道溫雅姐姐是你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子,感情肯定不一般。”
她頓了頓,臉上浮現委屈:“隻是我沒想到溫雅姐姐竟然會這樣汙蔑我。”
“老公”這樣時興的稱呼讓林鶴巍一時間臉頰微微發燙,眼前女人好像和過去那個怯懦、總是含胸低頭的虞呦不太一樣。
她雖然低垂著眼睛,小嘴下彎,精致的五官顯得委屈巴巴,卻挺直著腰背和脊梁,原本鬆垮的補丁衣服被她撐了起來,腰線雖不是很貼合,卻能隱約看見纖細的弧度,就連胸口的布料都被撐得鼓鼓囊囊。
林鶴巍將目光上移,落在了她白皙的臉上。
一張隻有巴掌大的小臉上,標致的五官,兩條粗麻花辮搭在肩上,又露出這樣梨花帶雨的神情,幾乎沒有哪個男人能不心動。
林鶴巍忽然覺得有些口乾舌燥。
一定是今天的日頭太毒了。
男人抬手隨手一擦額頭的汗珠。
鼻子嗅動間,忽然聞到一股淡淡的香,似乎是香皂的香氣。
“要不是溫雅姐姐跟我說陸大哥在山裡等我,我也不會過去。我知道這件事是我做錯了,我去山裡之前應該和老公你說一聲的,不然也不會讓你誤會。
誰知道,溫雅姐姐會把這件事告訴你。”
虞呦忽然噤聲,咬唇隻泄出細碎的嗚咽聲。
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淚珠,像是斷了線的珍珠顆顆墜落。
女人紅著的眼尾,比盛開的鮮花還要豔麗,淚水盛滿了整個眼眶。
“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沒有聽信溫雅姐姐說的話,也不會這樣的。”
女人抽抽噎噎的聲音,像是受傷的小貓,聽得林鶴巍心都碎了。
向來五大三粗的男人哪裡見過這麼多眼淚。
他手足無措的抬起手,想用袖子給虞呦擦眼淚。
誰知道女人竟然直接鑽進了他懷裡,濕漉漉的淚水落在了他的肩上,將整塊布料幾乎都要打濕了。
男人雙手僵硬的擺在空中,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
這媳婦雖然已經下了彩禮,卻因為林家變故,遲遲沒擺上酒席,林鶴巍也就一直沒碰過她。
男人臉上漲紅,呐呐道:“溫雅說了什麼?”
虞呦埋在男人的肩頭,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一雙狡黠黝黑的眼睛轉了轉。
聲音嬌弱又自責:“溫雅姐姐說,林家經過這樣的變故,估計城裡待不下去,可能連蓮花村也待不下去了,說我就算是跟了你也不會有好日子過的,還說你一個男人傷了要害,不僅要不了孩子,也不能給我幸福。”
虞呦哽咽的說著說著,又開始哭了起來。
她心底還是有些嫌棄男人身上的汗味。
剛剛看見男人想用擦過汗的袖子給她擦眼淚,嚇得一下就撲進了他的懷裡。
索性男人肩上的布料還是乾淨的,虞呦便二話不說用它來揩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