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呦攙扶著男人,晃晃悠悠的走在鄉間的泥土地上。
男人身上一股酒氣,看起來是和老丈人喝了不少。
“以後彆喝這麼多了。”虞呦看著男人走路晃晃悠悠,自己一手舉著手電筒,一手攙扶著男人,也費不少勁。
“嗯,好。”
男人低聲應道。
林鶴巍鮮少喝酒,也很少會喝這麼多,但今天畢竟要陪老丈人喝,又定下來了辦酒席的事宜,一時間開心難免喝多了些。
不過男人喝的半醉了也不大看得出來,總之虞呦是沒覺得他有什麼變化,除了身上酒味有點重。
“好像下雨了。”虞呦仰起頭,啪嗒一顆極小的雨珠墜落在她的臉頰上,冰冰涼涼的,不易察覺。
男人半靠在她的肩頭,也隨著她緩緩抬起頭看向天空,反應遲鈍地說道:“……下雨了,收衣服。”
她的真絲四件套!
虞呦當時光顧著吃飯和扯家常了,都忘記了這茬事情。
“我的真絲四件套還在晾著呢!”
虞呦著急地拉了拉林鶴巍的胳膊。
男人停下腳步,黝黑的雙眼定定的看著她,像是深邃的夜空,燈光映在他的瞳孔像是夜空中閃爍的星子。
虞呦微微屏息,仰著頭被他那雙幽深的眼睛仿佛勾去了魂。
男人低下頭,灼熱的呼吸愈加急促地吹打在她的臉頰上。
彼此的呼吸聲逐漸交纏,不分你我。
虞呦下意識閉上眼睛,準備迎接預期而來的吻。
忽然騰空的失重感讓她急促地睜開眼睛,雙臂下意識圈住了男人的脖頸。
林鶴巍抱起虞呦,迅速朝家裡趕回去。
細小的雨滴幾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變成親盆大雨。
顛簸的奔跑中,靠在溫暖的讓人安心的胸口,虞呦微微仰起頭望向男人。
閃電像是劈開世界的一道光,短短一瞬間照亮了男人的臉頰。
刀削斧鑿般的下頜線,挺俊的鼻梁,沉黑的雙眸凝望著前方的黑夜……
胸口蹦躍的心跳聲宛如鼓聲一聲聲傳進虞呦的心底。
男人速度極快的趕到了家中,將虞呦放下後,又轉身紮進黑暗中,等再回來時肩膀上已經掛好了虞呦心心念念的四件套。
“有點濕了。”
林鶴巍的語氣中帶著自責。
虞呦的眼中卻看不見真絲四件套了,男人的身上幾乎都濕透了。
夏日的雷陣雨來的又急又快,豆大的雨滴濺落在地麵激起一片塵埃,又很快混合著泥土融入了大地。
虞呦拿著乾毛巾,一點點給男人身上擦拭乾淨。
健碩的臂膀上是塊壘分明的肌肉,背上細微暗沉的傷疤仿佛是男人作為戰士的功勳。
“擦乾淨了,我去給你煮點薑湯驅寒。”虞呦說著就要起身離開,卻被男人一把拉住了手拽進了懷裡。
滾燙的吻落下,就像是這雷雨下的又密又急。
唇舌間反複的攻略城池,侵占領地,寸土必爭。
蔥段般雪白的指尖不由抓在了男人結實的肩膀上,落下紅色的指痕。
沉重的喘息交織著雨聲像是落在了夏日的醉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