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夫人這話一出,蔣芸目光微閃,笑容變得有些牽強。
“梔梔工作忙,平日裡連家都少回,這樣的場合更是鮮少出席,不過今晚的壽宴她是應承了要來的,隻是……”
蔣芸適時露出幾分為難神色,“可能是被工作耽誤了吧……”
雖然沈梔已經多年沒出席過任何公眾場合。
但這個世界上本就沒有不透風的牆。
上流圈裡早就有傳聞沈家的這個大女兒不僅刁蠻跋扈、頑劣不堪,還舉止粗鄙、不學無術,讓沈家夫婦頭疼得很。
每每提及沈梔,蔣芸作為繼母立場尷尬,自是不好說些什麼。
然而沈弘毅對自己這個大女兒的不滿幾乎都明晃晃地寫在臉上,絲毫不加掩飾。
久而久之,沈梔這個名字也就成了上流圈茶餘飯後的笑料。
“阿芸,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替那丫頭說話呢。這可是謝老爺子的壽宴,賓客們誰不早早過來,什麼了不得的工作要忙到現在?”
許夫人望向蔣芸的目光帶了淺淺的鄙夷:“阿芸你啊,就是性子太軟了,要換了我,肯定得教教她,什麼才是規矩。”
許家顯赫。貴婦圈裡,不少夫人都以許夫人馬首是瞻。
見狀,眾夫人也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
早在看到許陽陽的時候,沈玫就已經自覺走過去融進小團體。
“你姐姐呢?這是不來了?”許陽陽問。
上次看到沈玫的姐姐在直播上露了一手圍棋,許陽陽就對沈梔挺感興趣。
然而她難得屈尊降貴想和對方結交,還讓沈玫幫著約了幾次,卻都是無疾而終,心裡頭就覺得這沈梔未免有些不識抬舉。
“就是啊,我就沒見過哪家千金這麼神秘,是擔心自己長得‘太好看’,一出現就會遭人嫉妒嗎?”一個穿紫色禮服的女孩臉上帶著惡意說道。
圈中早就有傳聞,說沈梔是因為長殘了,長大後才不願意出席公眾場合。
因此這話一出,另外幾位千金就心照不宣地笑了起來。
沈玫陪著笑,沒說什麼。
她看了看時間。
雖然母親說沈梔來了也是出醜,但她還是巴望著沈梔路上出了什麼事來不了才好……
這麼想著,她又在宴會廳內尋找謝靳延的身影。
奇怪,宴會眼看就要開始了。
他怎麼還沒回來?
就在這時候,靠近宴會廳大門的方向忽然傳來一陣騷動。
“怎麼回事,賓客不是都已經到齊了嗎?這是又來了哪個大人物?”
眾人紛紛好奇地往入口處張望。
然而隻一眼,目光就徹底挪不開。
一陣陣的倒吸氣聲如潮浪一般從入口處往宴會廳內部蔓延。
謝靳延作為謝家長孫,又是當今內娛人氣斷層第一的頂流,圈內圈外無人不識。
然而以往他出席這些場合,端的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態,那雙看似多情的桃花眸實則冷銳鋒利,隻一眼,就能讓愛慕他的人心生退意。
這麼多年來。
無論出席什麼場合,他都是孑然一身。
彆說帶女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