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慵懶中又夾帶了幾分戲謔笑意的聲音再次響起——
“喊聲哥哥聽聽?”
沈梔:“……?”
什麼玩意兒?
哥哥?
彆說對著謝靳延喊了,那兩個字不過是腦海裡過了一遍,她就已經羞恥得腳趾摳地靈魂出竅。
終於等到謝靳延把電話掛斷。
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的祈年表情很複雜。
見男人唇角含笑,一臉春意盎然的模樣,祈年無語道:“……所以,沈梔喊你‘哥哥’了嗎?”
那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將手機來回把玩。
“沒有。”
祈年:“?”
沒有?
那你爽個什麼勁兒?
謝靳延懶懶地掀起眼皮,看見祈年那一言難儘的表情,不僅沒惱,眼底笑意還深了一些。
眉梢一挑:“你懂什麼。”
以沈梔對美食的執著程度,為了讓自己下廚,當時連自己讓她在老爺子麵前“做戲”這麼離譜的要求都答應了。
她不肯喊。
不是恰好說明,她害羞了?
眼見謝靳延的嘴角越翹越高,祈年白眼一翻。
沒眼看,轉身就想走。
“祈年。”
在祈年即將握門把手的時候,謝靳延忽然喊了一聲。
大早上被這魔鬼從被窩中抓起來去晨跑五公裡的畫麵還曆曆在目。
這小子不是又打算公報私仇吧?
這次是想乾什麼?
總不能是夜跑吧?
祈年雙手舉起作投降狀,“我剛才可什麼都沒說。”
“我等會兒給你清單,你這幾天抽個時間幫我去買點食材。”
“哦,買東西啊。”
祈年鬆了的一口氣瞬間又提了上來。
“等等,你說買什麼?”
謝靳延嗤了一聲,“怎麼,現在還耳背了?買食材啊。”
想起謝靳延剛才和沈梔的通話內容,祈年緩緩咽了咽口水,“你讓我去買食材回來,該不是要……給沈梔做飯吧?”
這還不是重點!
重點是!
“做完呢?”祈年試探地問,“誰送過去?”
謝靳延看他的眼神活像在看傻子。
微笑:“你說呢?”
祈年:“……”
這次。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