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字一頓,故意將某兩個字咬得很重。
那幽怨的語氣就像是自己怎麼著他了一樣。
沈梔微微睜大眼。
顯然對這男人的不要臉有了一個全新的認知。
“你還說,明明是你——”
男人嗯了一聲,視線卻開始往下移,明知故問:“我怎麼了?”
沈梔幾乎是條件反射往後退了一步。
“……你少拆開話題,傅之寒呢,剛才你們不是一起離開了?乾嘛去了?”
謝靳延沒有否認。
還是那漫不經心的模樣。
“我隻是跟他說了幾句話,至於現在人去哪了……”男人渾不在意地聳了聳肩,“沒準不勝酒力,回屋睡去了吧。”
想也知道謝靳延口中的“幾句話”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可是以他的性子。
能這麼簡單?
沈梔狐疑,"隻是說話?”
男人閃了下眸,“怎麼,把我當法外狂徒呢?現在可是法治社會,我能對他乾什麼?”
沈梔:“……”
之前在謝老爺子壽宴上,把那些企圖對她不軌的人打得在醫院躺了好一段時間的人也不知道是誰。
不過那些富家子弟打了也就打了,謝家勢大,自然是沒人敢追究。
但傅之寒可是公眾人物。
要是身上有傷,想來容易引起大家的猜疑。
不過謝靳延雖然行事無忌,卻不是沒腦子的人,想來也不會把這樣的把柄遞到彆人手中。
這麼想著,沈梔放心了幾分。
隻是想了想,還是忍不住提醒謝靳延:“你答應我,無論發生什麼事,都儘量避免和傅之寒產生正麵衝突。”
有什麼在心裡刺了一下。
謝靳延薄唇微抿,聲音不自覺低下去幾分:“你這是在擔心他?”
“……你在想什麼呢?”
沈梔有點無語,表情卻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我是在擔心你。”
剛才彌漫在心頭的那股子苦澀倏然消散。
男人瞬間多雲轉晴。
唇角又止不住地往上翹了起來。
“嗯,剛才風大沒聽清,你說了什麼來著?”
“……”
沈梔懶得跟他廢話,“我說認真的,你先答應我。”
沈梔一臉鄭重,好像這是很重要的事情。
謝靳延若有所思。
“我知道了。”
……
由於時間太晚。
當天晚上,徐元洲愣是沒讓謝靳延離開。
自己和手底下的工作人員擠了擠,把房間空出來給了謝靳延。
條件有限,這裡的房間肯定和酒店沒法比。
徐元洲本還有些忐忑,擔心謝靳延這樣的公子哥會嫌棄。
沒想到對方不僅沒嫌棄,還認真跟自己道了謝,說因為自己的突然到訪給劇組添麻煩了。
一番客氣的話簡直讓徐元洲受寵若驚。
翌日清晨。
沈梔醒來,沒發現謝靳延的身影。
後來才從早早起來忙收尾工作的工作人員口中得知,謝靳延天剛亮就驅車離開了。
“對了沈老師,延神有句話讓我帶給你。”
看著工作人員欲言又止的忐忑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