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逼登不知殘害過多少人,光這一次就殺死一百六七十人,人性完全泯滅,還想留全屍?
要不是時間不夠,加上擔心還有後手,秦越都想把他活剮了!
將那把品質極佳的長劍也收起來,靜靜看著屍體被淡紫色火焰很快徹底燒成灰。
簡單處理一下身上傷勢,重新換了一套嶄新的緝盜司製服。
回頭得讓後勤姐姐多給自己準備幾套,這玩意兒隻有兩套……根本不夠用!
想起胡九顏之前說的——需要時才穿。
他懂了,這外觀看不出品階的製服,純粹是為了讓人識彆緝盜司捕頭身份,乾架穿它根本不行。
檢查下戒指裡麵的東西,收獲很大!
雜種宗門確實富有,儲物袋就十幾個,每個裡麵少則數百,多則數千靈石。
除此之外,還有大量黃金白銀,幾件洞微層級法器、法衣。
不是道境寶貝讓秦越有點失望,不過也知道,不是誰都能擁有那個層級的寶物。
另外還有幾本小冊子,留影石、傳音石等亂七八糟的東西,簡單看了看,其中一部卷書,引起他注意。
看上去很有年代感,特殊材質製成的紙張都已經泛黃。
封麵寫著“屍傀大法”四個字。
秦越想起那老東西臨死前說的話,昭陽宗曆代宗主親自掌控他們這支邪修力量……
憤怒同時,還有些不寒而栗。
那群該死的畜生,當年將天羅宗那道境邪修擊殺之後,不僅沒有銷毀對方身上邪法,還自己偷偷養了群雜種!
好一個正道宗門。
秦越用偷天換日催生出一片雜草,將這裡徹底掩蓋,隨後麵無表情離開這個山坳。
也不清楚是否還有老東西煉製的屍傀,不過主人都死了,無人操縱下,也成不了多大氣候,厲害點的民間師傅都能收拾掉。
回到三河鎮,正好看見趕回的胡九顏。
姐姐一臉焦急,看見他瞬間,眼裡似嗔似怨像有千言萬語,但迅速恢複平靜,傳音說道:“我請來一位宗門前輩,隻要那邪修膽敢再現身,肯定將他碎屍萬段!”
秦越不動聲色地回了句:“邪修死了。”
胡九顏:“……”
顧不得眾人訝異目光,將秦越拉到一旁,不敢置信地低聲問道:“真死了?”
秦越點點頭:“回頭再說,先把那個年輕人帶走,他是昭陽宗金國分部弟子!”
胡九顏麵色迅速變得凝重起來,沒再多問,跟秦越一起找到縣丞,提出要將人犯帶走。
緝盜司的事,地方衙門自然不敢多問,立即帶著兩人往臨時關押那年輕人的地方趕去。
那是被滅滿門的一戶人家,幾個翠雲縣衙役守在外麵。
見人過來,立即起身施禮。
胡九顏擺擺手,推門而入,卻看見被五花大綁的年輕人,此時已然氣絕身亡。
跟進來的縣丞也懵了,朝幾個手下怒道:“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們看好他,人怎麼死了?”
幾個衙役都傻了,其中一人說道:“我們把他牢牢捆住,根本動彈不得,期間沒有任何外人進去過啊,怎麼就死了?”
胡九顏上前查看,片刻後,歎了口氣:“牙齒裡麵藏有劇毒,估計是不想牽連到身後的人,自殺了。”
在聽秦越說這年輕人身份後,她其實心裡就已經有了點準備。
換句話說,以當下這種形勢,這年輕人不死,未嘗不是個麻煩。
沒有切實證據,僅憑口供,昭陽宗不僅不會認,甚至會反咬一口。
縣丞一臉遺憾,同時也很愧疚,看著胡九顏:“是下官失職,這下很難查清他身份了……”
胡九顏搖搖頭:“算了,你們直接把屍體處理了就行。”
她是相信秦越的,而且她昨晚說那番話,其實也是在懷疑昭陽宗等宗門。
這年輕人是不敢活了!
尤其差點被自家那位邪修前輩一劍劈了,估計也想明白了。
活著,不僅活不長,還可能連累到家人,死了一了百了。
反正身上沒有任何證明,緝盜司再怎麼霸道,也不敢硬把這案子往昭陽宗上扯。
倒也是個有魄力的……聰明人。
……
返程路上,兩人沒有急著趕路,這兩天馬匹連續高速趕路,都有點累壞了,於是放慢速度,邊走邊聊。
“我已經通知宗門前輩先回去,能不露麵還是先不露麵了,免得再被扣上一口黑鍋。不過按照那老東西說法,對方還有邪修,不能連根拔起,恐怕還會有人遭殃。還有,對方身份沒法說,後續你有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