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
“嗯,以後如果談戀愛了,必須先給我說一聲,你這張臉容易吸粉,但後續粉絲多了,限製也就多了。”
她的指尖很白,放在杯子上握著,卻沒有喝。
她今天過來,是想跟這個人好好聊聊。
“你家裡就你一個人?”
“還有母親,生病了,在住院。”
“陳萌說最近兩年工作室全靠你撐著,按理說你也掙了錢,怎麼沒搬家?”
他的睫毛顫了顫,姿態難得有些執拗的乖巧。
“醫院那邊需要很多錢。”
“你父親呢?”
不是唐願八卦,作為稱職的經紀人,這些問題是必須問的,省得以後麵對媒體的時候,被刁難。
他要習慣,藝人的一切都是暴露在聚光燈下的。
他的視線緩緩挪開,看向外麵的沙包,“不知道。”
“學曆呢,在學校有惹出過什麼大事兒嗎?”
他抿了一下唇,不說話了。
唐願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將來等你紅了,這些事情都會被媒體扒出來,我得提前想好對策,免得到時候被打個措手不及。”
他咽了一口唾沫,幾分鐘後才啞聲道:“本來在帝大,後來因為一些事情就......不是我的原因,我也不知道......”
“不是你的問題就行,我會解決好。今天好好休息吧,三天後進組,我得抓緊時間給你找代言,你生活裡有任何問題,也可以給我打電話。硯聲,我希望你能主動一點兒。”
唐願起身,抓過一旁的包包。
她的身上有一種淡淡的香氣,不是香水的味道,蔓延在這個簡陋的房間裡。
她抬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我們要彼此信任,如果有任何隱瞞的事情,以後你可以慢慢說,但我希望是在你火起來之前。”
“嗯。”
唐願收回手,餘光瞥見他耳朵尖的一抹紅,擰眉,“身體不舒服也要告訴我。”
傅硯聲沒應,隻起身去送她。
唐願開車離開,但是汽車在拐出巷道的時候,她看到一輛豪車開了進來。
車牌號有點兒眼熟,一時間卻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她看向反光鏡,那輛豪車在傅硯聲的家門口停下。
有一個中年男人從車上走下來,因為離得遠,隻覺得那背影也熟悉。
有點兒像總是不回家的沈父。
她嫁進沈家兩年,都沒見過對方幾麵,但沈父這人經常去參加慈善活動,總能在一些報紙上看到他。
據說他資助過很多學生,是個非常有手段的企業家,還總出席國家的一些會議。
也正因為如此,沈晝才不願意鬨出婚變傳聞。
不過沈晝這人骨子裡傲氣,表麵斯文溫柔,內裡卻有股瘋勁兒,也許願意為了一個女人不顧及名譽,隻是那個讓他願意離婚對抗家族的女人,還沒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