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被人掐住,沈晝看著她的臉。
她的臉無疑是好看的,這會兒染了紅色,看著脆弱不堪。
莫名地,心口軟了軟,“我把局推到明天,你跟她見一麵,百盛目前是我重要合作夥伴,而且速快航運這條線,我還需要她搭手。”
速快航運就是沈父給他的項目,這個項目的後期利潤很可觀,而且是跟政府合作,盛芸恰好就有那方麵的背景,而且恰好就是海上運輸這一塊。
沈家往上數三代都是權貴,但混政圈的沒幾個,畢竟太惹眼了,經不起扒。
盛芸雖然是個賤貨,但有個很厲害的家庭。
唐願垂著睫毛,靠在床邊。
沈晝看著她,仿佛又回到了她落水的時期,小小的,可憐的一隻。
他輕笑,低頭要去吻她,卻被她躲開,“小心把病氣傳給你。”
莫名地,他心裡有些不舒服。
這段時間他很忙,但也察覺到了她沒有以前熱情。
唐願愛了十五年,不可能是不愛了。
“老婆,好好休息。”
唐願“嗯”了一聲,閉上眼睛。
沈晝離開這個房間的時候,給盛芸打了一個電話。
盛芸有些驚喜,沒忍住勾唇,“沈總這是想我了?”
“你在願願麵前,沒說過我們的事兒吧?”
盛芸開始笑,“我能說什麼,你這是認為我會跟人家正牌太太爭風吃醋?沈總,你確實很有魅力,可我也不能緊著你一個男人啊。”
她故作灑脫,因為知道沈晝不喜歡感情糾葛。
沈晝放了心,“明天我組局,讓她給你道個歉,彆為難她。”
盛芸在那邊笑,“她願意?”
“她聽我的。”
盛芸挑眉,隻覺得這賤人是真可憐,老公被她睡了,她還得出來道歉,簡直爽快。
“好啊,我就走個過場,畢竟那一巴掌被人撞見了,我要是什麼都不做,沒麵子。”
那天唐願打她的事兒,被圈內的幾個人知道了。
她作為總裁,不做點兒什麼確實沒麵子。
沈晝親自組局,給了她台階,她才不會被人議論。
至於唐願,沒人會去管她的死活。
隔天一早,唐願起床洗漱,她坐上沈晝的車。
他湊近,額頭貼著她的額頭,“燒退了麼?”
以往他要是這樣,她的心臟一定跳得很快。
現在她感受著心裡的死寂,突然悲哀的發現,感情居然真的能瞬間消失。
在他身上耗費了十五年,最近又看清了這個圈子裡的規則。
弱肉強食,適者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