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真是讓人難堪。
弱者連憤怒都顯得可笑。
她不再說話。
汽車在水月灣停下,他穿著淺色係的西裝,率先下車,掐了掐她的臉頰,“怎麼不繼續了?”
這句話就像是一把尖刀,刺進她的心臟腹地。
她的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沉默的往裡麵走去。
門口的傭人看到他們,馬上問,“太太,先生,你們吃晚餐了麼?”
沈晝“嗯”了一聲,將西裝外套脫下。
他昨晚守在沈阮床邊,沒回家,所以也不知道唐願沒回家。
唐願不回家的時候,傭人會給他打小報告。
昨晚沒人說,他自然以為她在家。
他跟著上樓,看到她依舊去的是走廊最儘頭的房間,覺得好笑。
唐願洗完澡出來,看到他在自己房間裡。
他洗過澡了,發絲有些濕,隻穿了一件浴袍。
她沒說什麼,抓過吹風機吹自己的頭發。
沈晝走進,拿過吹風機,“我幫你。”
“不用。”
他的臉色沉了下去,但是緊接著又勾起嘴角,“昨晚那一巴掌,你委屈了?”
“沒有。”
她坐在椅子上,安靜的吹著頭發。
沈晝走近,強行拿過吹風機,“床頭那張卡裡,三千萬。”
他的指尖在她的發絲裡穿梭,姿態溫柔,“你隨便花,但是以後對阮阮客氣些。”
唐願覺得好笑,沈晝最不缺的就是錢。
若是以前他這樣,她一定會腦補一出他很愛我的大戲。
可她從來都沒意識到,沈晝隻是給出了他最不缺的東西,甚至是最不屑的東西,就能將她哄得團團轉。
他從來不會給她主持公道,從來不會站在她這邊,隻會用錢打發她。
就跟他打發那些小情人一樣。
他們的十五年,什麼都不是。
她的眼神平靜,大概在沈晝看來,他願意屈尊降貴的為她吹頭發,她應該愛得死去活來了。
他以為她還是以前的唐願,可她早就不是了。
傅硯聲tian了她兩次,她現在迷戀上那種感覺了。
家裡的老公也就顯得不那麼迷人。
這麼一想,心裡好受了許多,三千萬不要白不要,還能給小狗多換一點兒資源。
“老公,謝謝你。”
沈晝垂下睫毛,眼底劃過一抹無趣,將吹風機放在旁邊。
“嗯,早點兒休息。”
還是跟以前一樣沒意思。
唐願看著他的背影,默默上床,她也覺得這個老公挺沒意思的,不會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