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胡亂應了幾聲,聽到他又叮囑一句,“學會了說一聲。”
她又敷衍的“嗯嗯”,心裡沒當回事兒。
沈晝抱著人笑,歎了口氣。
*
隔天一早,唐願起床的時候,沈晝不在。
她照例跟韓柏問了一下進度,知道今天兩人已經去了酒店,心情瞬間大好。
她不覺得自己這樣對沈阮很卑劣,沈阮就適合這些惡毒的方法。
傅硯聲這會兒也去拍戲了,就她一個人在酒店,她索性下樓打算去附近的劇組。
她每次來劇組,都是全副武裝。
剛要進臨時搭建的化妝間,就聽到周絨的聲音,“你確定不後悔?你知道跟我意味著什麼嗎?”
傅硯聲站著,雙腿修長有力,腰線收束著,猶如劍鞘,襯得整個人都很利落。
因為劇情需要,他今天染了紅色的頭發,戴上了三枚紅寶石耳釘,整個人都很張揚。
太養眼,這樣走大街上,百分百回頭率。
他的手裡捏著可樂,這是待會兒要用到的道具。
最近周絨私底下聯係他,給他發了很多短信,他最開始還挺客氣,現在已經有些不耐煩。
“周姐,我已經拒絕你十幾次了。”
周絨抿著唇,眼底劃過一抹惱意,她當然知道自己被拒絕了,但就是不甘心。
“傅硯聲,你差錢吧?我去調查過你在醫院的媽媽,據說她的情況很不好。”
下一秒,傅硯聲突然掐住她的脖子,眼底滿是猙獰,“你找死!”
周絨紙覺得喘不過氣,像是呼吸被人掠奪了。
她的眼珠子都快凸出來,頸部出現一抹掐出的紅痕。
唐願戴著帽子和口罩,連忙走進去,抓住傅硯聲的手臂,“冷靜點兒。”
傅硯聲手臂一鬆,看到她,瞬間有些不知所措,“Tessa姐。”
他還記得兩個人的約定,在劇組隻能喊這個稱呼。
周絨被放開,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眼神滿是驚恐。
她摸著自己的脖子,哆嗦著手指,“你們給我等著。”
說完,她急匆匆的離開。
唐願看向傅硯聲,他這一頭張揚的紅毛,讓他整個人都很顯眼。
他垂下睫毛,手臂依舊繃得緊緊的,“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
母親是他的逆鱗。
唐願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放鬆。
他抿了一下嘴角,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耳釘上,“好看麼?”
好看的晃眼,像把房間都給點亮了。
她輕輕捏了捏,聽到他“嘶”了一聲,“我過幾天就去打舌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