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芸是你的合作夥伴。”
她說這話的時候,垂著睫毛,仿佛隻是在陳述一件事實。
“但你是我老婆。”
“沈晝,我知道,在你心裡,公司最重要,我不想你為難。”
沈晝指尖一頓,然後將她抱進懷裡,沒說什麼。
唐願嗅到他身上女人的香水味兒,很淡。
她沒說什麼,隻是落淚,眼淚把他肩膀的布料都給浸濕了。
沈晝給她處理好傷口,抬手在她的腦袋上揉了揉,“休息吧。”
“嗯。”
她緩緩躺下,睫毛還帶著濕意。
沈晝認真看了她幾秒,才出門。
唐願並不在乎他是去做什麼,直接睡了過去。
盛芸接到沈晝的消息,知道他要過來的時候,眼底都是驚喜。
現在已經晚上十一點過了,但她還是趕緊化了一個妝,在客廳等著人。
沈晝來得很快,她開門後,高興的馬上就要撲過去。
“我就知道,你心裡還是有我的。”
下一秒,沈晝將人推開,甚至在自己的西裝上淡淡拍了拍,似乎沾到了什麼臟東西似的。
盛芸的臉色瞬間就白了,“沈晝,你這是什麼意思?”
“願願的耳釘呢?”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沈晝這是在給唐願撐腰?
她覺得好笑,氣得頭皮發麻,“你以為她唐願是什麼好東西麼?以前我都跟她說過,我睡了她老公,她還裝呢!沈晝,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從來不會為她撐腰!你一定是被她騙了。”
沈晝當然知道,盛芸說的是對的。
唐願早就聽了那些話,但她不相信,也太乖了,隻會默默將衣服丟掉,默默分床,一個人咽下所有委屈。
他的眼底徹底冷了下去,但他就是再生氣,也不會在盛芸這種人麵前爆發,他隻是輕笑一下,“耳釘。”
盛芸隻覺得渾身發抖,明明他沒說什麼重話,她卻感覺自己被淩遲了,難受的要命。
“我扔了,那種不值錢的臟東西,我留著做什麼!”
這句話是直接挑釁沈晝了。
沈晝的視線在她這張臉上停留了幾秒,薄涼的嘴角微微勾起,“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種女人讓人作嘔呢。”
盛芸不敢置信的抬起眼睛,看到他眼底明晃晃的厭惡,差點兒直接暈過去。
沈晝是紳士,是浪子,絕對不會對女人說這種話。
除非他真的極度厭惡,厭惡到已經不想掩藏。
“你......你說什麼?”
“耳朵聾了?”
盛芸直接失去理智,開始尖叫起來,“都是因為唐願!我會讓她死掉!沈晝,你護不住她,你給我等著,我一定要讓這個賤人付出代價!”
盛芸是盛氏總裁,這些年從未栽過這樣的跟頭,她始終覺得是唐願在中間攪局。
一個為愛失去理智的女人,就彆指望她能顧全大局。
她尖叫著,抓過沈晝的衣領要去親他。
沈晝的眼底越來越冷,躲開她的吻,將身上的西裝脫下,丟進旁邊的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