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著自己的肚子,瘋狂想要往後退,但男人盯緊了她,狠狠插了一刀過來。
“韓柏,救我!韓柏,救我......求你救救我!”
韓柏垂下睫毛,眼底飛快劃過一絲什麼,然後那刀子他沒擋住,一瞬間刺在沈阮的肩膀上了。
商場的保安來得很快,將行凶的男人製服。
男人戴著帽子和口罩,雙眼死死的盯著沈阮,像個瘋子一樣笑。
沈阮不敢對上這樣的視線,渾身都是鮮血,尖叫,地上流了一灘黃色的水漬。
現場的人群很快就被疏散,警方也第一時間過來,將人抓住。
沈阮受了重傷,被送去醫院的路上,她還一直抓著韓柏不肯放。
“韓柏,你陪我,你陪我一起,求你了......”
剛剛韓柏不要命的保護她,她看在眼裡,覺得隻有跟在他身邊,才是最安全的。
而且這種情況之下,極容易引發吊橋效應,那愛意一瞬間湧到了巔峰。
她隻要韓柏。
搶救一直持續了兩個多小時,才把傷口縫好。
姚梅來到醫院,看到虛弱躺在床上的沈阮,氣得大罵。
“我要讓行凶的人坐一輩子的牢!查出來了嗎?那人怎麼會對阮阮下手?是不是我們沈家的商業對手?!”
沈晝和江年這會兒也趕到了。
江年低頭,態度恭敬,“已經查到了,那人叫郭強,有一個老婆叫陳萌,陳萌懷著孕,在酒店被沈阮小姐打到流產,他是為自己的老婆和孩子報仇,才出手的。”
姚梅臉上訕訕的,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恍了幾秒,才咬牙切齒,“他老婆不是沒死嗎?他卻要阮阮的命,真是好狠毒的心!必須讓他一輩子都待在牢裡。另外,去查查他老婆的位置,將人逐出帝都,這輩子都不許回來。”
江年又繼續道:“有人保護了沈小姐,那人叫韓柏,是沈小姐的初戀,如果不是他替沈小姐擋了兩刀,沈小姐已經沒命了,而且醫生查出,沈小姐懷孕了,兩人這段時間在交往。”
姚梅不敢置信的瞪著眼睛,“韓柏?那不是當初那個飆車的小混混?!”
沈晝站在旁邊,眉心擰緊,“媽,你就在醫院陪阮阮,我去處理。”
姚梅坐在病床邊,臉上沒有血色,“雖然他給阮阮擋了刀子,但他配不上阮阮,給點兒錢隨便打發了,你當年不是把人轟走了麼?真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聯係上的,阮阮也是,跟這種男人糾纏什麼。”
真糊塗,還懷了個孩子。
沈晝跟江年轉身離開。
很快,韓柏就被押去了沈晝另外的一棟房產。
保鏢直接踹到他的膝蓋上,韓柏瞬間跪了下去,他的傷口剛被包紮好,現在臉色慘白。
沈晝坐在沙發上,語氣淡淡,“說吧,怎麼回來的?我記得你在那邊的日子不好過。”
韓柏的膝蓋很疼,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我想阮阮了,當年我走的時候,她哭得很傷心。”
沈晝輕笑一聲,沒說話。
旁邊的保鏢瞬間一腳踹在韓柏的胸口,他直接吐出了一口血。
“韓柏,你出國三年,我給你的那筆錢,你很快就拿給弟弟看病了,之後也飽一頓餓一頓,你回來是想從阮阮這裡掏錢吧?”
“沈先生,我跟阮阮談戀愛,沒要過她的一分錢。”
唐願給他的那一筆,是打在國外朋友的賬戶裡的,沈晝調查不到。
所以沈晝的人隻能調查到,韓柏確實沒花沈阮的錢,甚至自己還出了一些錢,給沈阮買禮物。
雖然便宜,但沈阮還真被哄住了。
沈晝不相信這種窮人會有所謂的真愛,而且真愛還是富家小姐,無非是放長線,釣大魚。
“你給阮阮擋刀子,按理說我該感謝你,但要不是你帶她去哪裡,她也不會遇到危險,功過相抵,你今晚出國,不許回來。”
韓柏垂下睫毛,蜷縮著身體,差點兒又吐出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