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願氣得臉頰發紅,抓過一旁的礦泉水打開,喝了一口。
“李鶴眠,你幼不幼稚?”
不可能是真的毒藥,但肯定是為了惡作劇,從小他就喜歡這樣。
李鶴眠心口一悶,冷著臉看她還在繼續喝水,仿佛喂的真是什麼毒藥似的。
幾滴水珠沾在她的唇瓣上,晶瑩剔透的。
他站在窗戶外,能聞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兒,像是一隻手在勾著人。
再加上她現在這副樣子,就跟那朵明豔牡丹似的。
想嘗嘗。
想親,想碰。
她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唐願馬上按了接聽鍵,沒再去看他,“嗯,我在會客廳這邊,馬上就回來。”
她抬腳直接離開。
李鶴眠就在窗戶外站著,直到窗戶邊的香味兒散得差不多了,他才低頭看著自己的指尖。
那裡之前捏著那朵小花,丟進她嘴裡的時候,不小心碰到過她的唇。
他的指尖撚了撚,身後響起一個聲音,“你在這裡做什麼?”
李鶴眠嚇了一大跳,回頭看到是李梟,擰眉,“你是鬼嗎?!走路都沒有聲音的?”
人在心虛的時候,就是喜歡虛張聲勢。
李梟氣得頭皮發麻,“李鶴眠,老子忍你很久了,剛剛你跟中邪似的盯著自己的手看,要不要我改天請兩個大師來給你驅驅邪。”
李鶴眠低頭就往前走,那隻手依舊緊緊攥著。
“李鶴眠,你最近很不對勁兒啊。”
兩人的關係很好,又是一起長大,最近李鶴眠確實不太對勁兒。
以前就算拖走他的車,他也頂多打電話罵兩句,不會說在家裡消沉,甚至消息都不回。
要不是李家實在擔心,又怎麼會強迫他這個哥哥今天帶他出門。
李鶴眠這會兒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包廂,剛要說話,就看到遠處的傅硯聲了。
傅硯聲戴著口罩和帽子,但他的打扮一直都與眾不同,又冷又酷,一副拒人**裡之外的樣子。
他是來找唐願的!
李鶴眠猶如應激了似的,氣鼓鼓地瞪著那邊。
李梟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那是個身段極好的年輕人,看著應該不是圈內人。
“那是誰?”
李鶴眠很想脫口而出,那是唐願的小情人,最喜歡喝唐願的水。
那天還故意在陽台弄那一出讓他看,他媽的!卑鄙小人!
十足的卑鄙小人!
李鶴眠氣得頭皮發麻,抬腳就要往那邊走去,卻被李梟攥住了手腕,“你又要給我惹事兒?”
上次徐濤的事兒才剛過去,他也是第一次知道,這小子下手能那麼狠。
“他哪裡惹你了,給我說說,看看我這邊能不能操作。”
李鶴眠瞬間清醒了,傅硯聲哪裡招惹他了?
沒有。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兒,就是不得勁兒,一想到他和唐願,就不得勁兒。
李梟的聲音沉了下去,“包廂裡的女孩子還在等著,你彆再給我任性了,小心爸媽直接給你訂婚,省得你每天在外麵這麼胡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