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願的脖子揚著,也看不見人,每一個感官的反應仿佛都被放大。
“喂......”
大概是這溫泉實在太舒服了,泡得人渾身疲憊,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心思。
她的鼻尖和臉頰都有些紅,“硯聲。”
她輕輕喊了一聲,今天坐了六個多小時的汽車,這會兒累得快睡過去。
有人下水的聲音傳來,將她往下滑的身體微微托著。
唐願渾身的皮膚太好,哪怕是後背也滑膩的看不到一絲瑕疵,像是一塊美玉捏成的人。
人在這樣的環境之下,是沒心思思考那麼多的。
比如傅硯聲這個時候應該在帝都,不會來這裡才對。
她被翻了個身,趴在岸邊,那隻手依舊捂著她的眼睛。
另一隻手將她尖尖的下巴掰過來,跟她吻到一起。
唐願的腦子裡太亂了,偏頭要躲開。
那吻就從她的耳朵開始往後背遷移。
可始終沒敢再往下,就在這一塊迷戀的來回輕吻。
唐願被這溫泉泡得太舒服,雙手疊著,再加上一隻手還捂著她的眼睛,黑暗之下,很快睡了過去。
“硯聲,彆鬨了。”
睡過去之前,她說了這麼一句,偏著臉頰枕在自己的胳膊上。
男人的吻太輕,也不過分,每一處都在遲疑,在試探。
察覺到她睡過去之後,他緩緩把手收了回來,低頭認認真真看著她這張臉。
睡著了也很好看,紅撲撲的樣子,像是上了一層胭脂。
那件睡袍還穿在她身上,腰間的帶子依舊係著,隻露出了後背的一丁點兒皮膚。
李鶴眠都感覺自己要被這抹白給熏暈了。
他的指尖落在她睡袍的係帶上,又緩緩收了回來,不敢那麼做。
反複了好幾次,他的額頭都急出了汗水。
他怕唐願醒來,又給他一巴掌。
唐願不喜歡他,當時求著她給他,她都隻會嫌棄的把人推開。
李鶴眠沒遭遇過這樣的滑鐵盧,那幾天住院的時候,他甚至都想著以後再也不見這女人。
也不是非她不可,裝什麼清高呢?
他不想回憶自己用臉頰蹭著她腳背,求她給喝一口的狼狽樣子。
現在人就在他的麵前,還這麼沒有防備,就像一塊香香甜甜的蛋糕。
他卻連她的衣服都不敢脫,急得指尖都在抖。
“唐願,我能不能看看?”
他輕聲問,但這會兒唐願是真睡過去了,今天太累了。
“能不能,你給個準話。”
他問了兩遍,視線朝著水池之下掃去。
從唐願在他車裡做出那事兒之後,他就一直惦記著那天看到的風景。
午夜夢回,甚至魔怔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不可能那麼乾淨。
那麼嫩。
他想再看一次。
“喂,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
他咽了咽口水,緩緩抬手要去拉她的睡袍係帶,可是手機鈴聲突然突兀的響起來,他嚇得瞬間往後退了三米,心臟狂跳,死死咬著唇。
唐願似乎醒了,迷茫的伸手摸了摸,最後總算摸到了在旁邊響著的手機。
“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