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些著急了,抬腳就要朝著她的腦袋踹過來,“我去你媽的!鬆手!”
但是那腳還未踹到唐願的腦袋上,男人就被人一腳踹飛了。
而且摔下了斜坡,很快就沒了影子。
唐願有些驚訝的看著麵前這個戴麵具的男人,身形跟傅硯聲很像,但氣質不一樣。
這人的氣質太邪,不像是好人。
剩下的那個村民沒想到會有人來,嚇得往後跌去,屁滾尿流的想跑回去,卻被麵具男一腳踹在膝蓋上,就這麼跪下去了。
他朝唐願伸出手,將她拽上來。
她的手已經被踩紅,有鮮血滲出來。
但她沒多說什麼,捂著自己的手就往沈晝所在的方向跑,跑了一段距離,她才回頭去看那個男人。
他抱著手站在原地,像看獵物似的。
在這種地方戴麵具,能是什麼好人。
她轉身又要跑,卻撞到了一堵肉牆,沈晝垂下睫毛,看向她的手,“怎麼受傷的?”
害怕節外生枝。
“不小心摔了一跤,沒事。”
沈晝將她攬近,語氣淡淡,“鶴眠的高燒一直不退,隨行人員把他送回車上了,吃了藥在休息,我跟其他人要在這裡待一個小時,你的手需要塗藥,我讓程淮帶你回去。”
“我自己回去就好,老公,工作要緊。”
她的手骨頭沒斷,但外傷看著恐怖。
她低頭就往下麵走,餘光還在附近探了探,怕那個神秘男跟過來。
回到車上,她才鬆了口氣,剛坐下,外麵有人敲車窗,是李鶴眠。
李鶴眠拉開車門進來,他的高燒似乎很嚴重,這會兒手裡拿著一支塗抹的藥膏,遞給她。
唐願擰眉,視線在他虛弱的臉頰上停頓幾秒。
“你昨晚不是吃藥了麼?怎麼高燒還沒退?”
李鶴眠靠在旁邊,這會兒頭昏眼花,“我懷疑我早上吃的東西有毒。”
他說話都沒什麼力氣,試圖打開藥膏,卻連這個動作都做不到,指尖一直顫抖。
唐願看他的鼻尖溢出汗水,整個人都很可憐,忍不住感歎了一句。
“李鶴眠,你是不是太虛了啊?”
他瞬間猶如被踩了尾巴的貓,炸毛了,“你才虛!你全家,全家咳咳咳,都很虛......”
罵人都已經沒勁兒了。
唐願瞬間想到那個神秘男,“你早上吃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