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晝剛剛就坐在旁邊,把喬芊媚的那句話聽到了,他的臉色一沉。
以前他願意縱著喬芊媚的這些小心機,但真把精力開始放在唐願身上後,對這樣的心機就覺得不適了。
他跟唐願是夫妻,是一張結婚證上的人,喬芊媚到底是以什麼樣的立場來問這個問題的?
沈晝的眉心擰緊,剛想開口,就聽到唐願先發製人。
“老公,孩子的事情還是在等等吧。”
她隻用說這麼一句,但是剩下的沈晝這個當事人肯定會腦補。
比如他沒有給她足夠的安全感,讓另外的女人鬨到她的麵前來。
沈晝的指尖勾住她的,語氣溫柔,“我沒有讓她打這個電話。”
“但是你給她的這個底氣。”
這句反駁直戳中心。
沈晝無話可說。
唐願垂下睫毛,“我不想我的孩子將來承受我在婚姻裡的這些情緒,我不能因為目前你想要孩子,我就什麼都不顧忌。”
沈晝明明知道,唐願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所以也該清楚,她現在的自我意識更加清醒。
會拒絕也是應該的。
他歎了口氣,緩緩將她抱進懷裡,“我會把這些事情都解決好。”
她“嗯”了一聲,眼底劃過一抹幽光,如果喬芊媚是這麼容易解決的就好了。
而且她也會給喬芊媚作妖的機會。
兩人安靜的把這部電影看完。
隔天,她看似去公司,實則是去了傅硯聲住的地方。
她帶來的很早,用指紋進門,就看到他一個人蜷縮在沙發上睡覺,臉頰微微發紅,看樣子像是發燒了。
唐願快步走近,在他的額頭上試探。
“硯聲?”
傅硯聲的頭發遮住了眉眼,緩緩睜開眼睛看她,然後撇開視線,不說話。
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脫了,肩膀的傷口像是被什麼撕開似的,十分猙獰。
她不是讓陳萌喊醫生上門麼?怎麼這傷口看著像是沒有處理過。
她深吸一口氣,將人扶起來,現在他的身份已經不敢隨意去醫院了,盯著他的記者媒體太多。
“我讓醫生來。”
他沒說話,隻是額頭擱在她的肩膀上,這樣的沉悶猶如一支利劍,直接紮進她的心臟。
無聲的控訴比歇斯底裡更讓人愧疚。
她連忙喊了醫生上門,抬手在他的背上拍了拍,“傷口怎麼撕開的?”
他的嗓子沙啞,看來自己窩在這裡發燒了一夜,而且肯定給她打過電話,但她把人拉黑了。
“想拿醫藥箱。”
她的視線朝著不遠處的櫃子看去,那裡果然擺放著傾倒的醫藥箱,估計就是這東西砸的。
唐願喊來的醫生還是唐商序推薦的口風很嚴的家庭醫生。
醫生縫針,消毒,包紮,然後叮囑道:“近期最好不要碰水,你這傷口已經有發炎的跡象了,如果再發炎,可能肉會潰爛,到時候還得把爛掉的肉處理掉才能好。”
聽著都疼。
唐願送走醫生,轉身看到傅硯聲閉著眼睛,雙手乖巧的放在膝蓋上,仿佛任人發落的孩子。
苦肉計對誰都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