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實話。
唐願拿出手機,在按出兩秒後,突然又掛斷,“誰跟你說的沈晝去了隔壁城市?”
“顧洵啊。”
她將手機緩緩放在旁邊,垂下睫毛,“你先回去,近期彆主動來找我。”
看到她突然這樣,李鶴眠拉了個椅子過來挨著她坐,“為什麼?”
“隔壁城市關於我跟硯聲打耳洞的監控肯定被他刪完了,他雖然年輕,但很警惕,而且你不是也說,他肯定有其他身份麼?”
看到她這麼誇小三,李鶴眠當然不樂意,但又無法反駁。
傅硯聲那死綠茶雖然確實裝,但也確實有心機。
煩。
唐願的雙手重新在鍵盤上敲擊,“而且沈晝隻是處於懷疑階段,以他的能力不會真的一個人過去調查,隻要他打一個電話,那邊就會奉上監控,你還沒反應過來麼?”
李鶴眠現在離她太近,下巴都快靠她肩膀上了,完全沒注意她在說什麼。
唐願扭頭看他,注意到他眼底的迷茫,抬手揉著眉心。
“總之,你先回去,以後彆聽風就是雨,這樣隻會暴露得更快。”
被她的指尖在額頭上彈了一下,李鶴眠也就反應過來了。
“你的意思是,沈晝這是在故意引你出手?”
“嗯。”
如果她剛剛的電話打過去,那幾乎坐實了沈晝心裡的猜想。
沈晝故意用顧洵這個中介人,透露消息給李鶴眠,隻要李鶴眠聯係她,她再出手,那就無可辯駁了。
這人要是玩城府,那就繞不少彎子,至少唐願現在對付起來確實吃力。
李鶴眠急吼吼的跑過來,結果啥都沒撈到,還成為了沈晝的局中人,鬱悶。
他緩緩起身,心裡有些不舒服,“你倒是挺了解你老公的,嗬嗬。”
唐願的指尖一頓,眉心擰緊,“你最好儘快走。”
他不想給她添麻煩,更不想由自己來引爆這個雷,飛快在她臉頰啄了一口,這才離開。
他沒有坐電梯,走的樓梯。
唐願慢條斯理的把下午的工作都做完,又喊江津過來開了個小會,確定要怎麼把背後偷劇本的人引出來,這才開車回家。
打開客廳的門,沈晝果然在。
她有些驚訝,在玄關處淡定換鞋,“老公,你今天不加班?”
他的一隻手揉著眉心,“嗯。”
他果然沒去隔壁城市。
唐願去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他身邊,“有心事?”
沈晝將她抱進懷裡,她身上真香,“是有,不過已經解決了。”
她順勢就往下躺,枕在他的腿上。
“公司簽約了個比較麻煩的藝人,現在陳萌被罵得很厲害,我把她的合同也遷移到風華了,以後風華跟傅硯聲,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整個上午都在讓人去查他的背景,查他以前有沒有犯過事兒,太累。”
沈晝抬手在她的腦袋上揉,語氣溫柔,“你對他期望很高?”
“是,姑姑看好的人,不會出錯的,以後公司會全力捧他,隻要他能成為最年輕的影帝,風華就不愁新鮮血液進來。”
沈晝看著電視,心思有些恍惚,腦子裡電光火花的閃了一瞬,餘光突然瞄到她脖子上的項鏈。
他記得那天傅硯聲的脖子上是不是也有同款來著?
沈晝自己也戴,這是喬芊媚給他買的,他隻是懶得摘下來。
他以前從來不會注意這些細節。
撫著她腦袋的手一頓,麵對那些強大的商業對手,他都能做到臨危不懼,這兩天卻像個吃醋的妒夫一樣,懷疑這個,懷疑那個。
這可不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