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她笑意盈盈的應著,聽到那丟在沙發上的手機還在響,就知道估計是大事兒。
她緩緩將沈晝推開,眼底一瞬間變得冷靜,“可能是工作,我得接。”
她去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個陌生的號碼打來的。
眉心擰了擰,剛按接聽鍵,就聽到那邊說:“唐小姐,總裁受傷了。”
她一聽這個聲音就知道,這是唐商序的助理。
唐商序都多少年沒受過傷了。
她深吸一口氣,“在哪兒受傷的?”
助理的語氣急中透著沉穩,“總裁扶持唐家起來的這些年,得罪了不少人,其中最有名的一家公司是聯啟,當年跟總裁爭同一塊地皮,總裁成功了,那聯啟的人懷恨在心,這次不知道怎麼知道了總裁的行蹤。”
“我哥不在帝都?”
“嗯,總裁中午出發去港城那邊交接項目,落水失蹤,現在唐家那邊還不知道,我被人救上岸之後,就聯係了唐小姐你。”
唐願現在哪裡還能留在這裡吃飯,匆匆的抓過旁邊的包,帶著手中的那張名片。
“老公,我哥出事了,你給我找的這個保鏢我先用一用,叫席孽是吧?我要去一趟港城,今晚不能陪你吃飯了。”
沈晝站在原地,雙手微微往後撐,他兩隻手的袖子都微微挽了上去,看起來格外的年輕。
“我要是不讓你去呢?”
他的語氣淡淡的,手臂線條的肌肉鼓了起來,嘴角彎了彎。
唐願的腳步頓住,總覺得他是認真的,他跟唐商序的商業聯係還挺緊密,怎麼會不關心自己合作夥伴的死活?
“我開玩笑的,不過你要保護好自己。老婆,我們之後還有很多要聊。”
唐願頭也不回的離開,她拿出那張名片,給那邊打了電話,接電話的是一個十分沉悶卻意外有些好聽的聲音。
“唐......小姐。”
“我馬上要出發去港城,最近的航班,五個多小時後要落地那邊,以後你是我的貼身保鏢,你跟我我一起去。”
“嗯。”
他吐字十分艱難。
唐願沒來得及回去收拾東西,直接就買了那邊的機票,等到達機場的時候,已經有個奇怪的人在那裡等著了。
大晚上的,戴著黑色的帽子,帽子幾乎把整個腦袋籠罩在裡麵,看著簡直陰森,而且露出的雙手有些蒼白,是一種病態的蒼白,可他不是特種兵麼?按理說沒有生病才對。
唐願有些納悶,但懶得多問,她登機前跟唐商序的助理打了最後一通電話,從唐商序落水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當地的救援隊在搜尋,但一直都沒有蹤跡。
唐願坐上飛機,沒有注意席孽的長相。
過安檢的時候席孽的兜帽被扯了下來,檢查人員愣住幾秒,他垂下睫毛戴了回去。
飛機起飛,唐願坐立難安。
以前她聽說過聯啟,那還是沒和沈晝結婚的時候,聽到唐商序打電話,兩邊的矛盾確實很深。
而且聯啟從那一次敗了之後,迅速垮台,沒想到是跑去港城去了。
她將背往後靠,閉著眼睛強迫自己休息。
而另一邊,沈晝一直都沒有回去,就在這個餐廳坐著,一個人欣賞天邊的煙花。
他的手機也響了,那邊的人說:“生死未卜,暫時沒打撈到人。”
沈晝沒有掛斷手機,在窗戶邊的沙發上坐下,拿出一根煙點燃,他本來不愛抽煙的。
“也不知道留條命,他罪不至死。”
“沈先生,是我們下手沒分寸,沒想到他會跳海。”
本來隻是想廢掉手腳的,唐商序卻選擇跳海求生。
沈晝輕笑一聲,指尖淡淡夾著煙,“項目合作開啟,那是你們的私人恩怨,跟我可沒關係。”
那邊的人沉默兩秒,才了然,“是,就算不是因為沈先生你,我也會讓他不好過。”
沈晝掛斷電話,低頭看著手指間的煙,緩緩丟掉。
唐商序名下的房子給唐願養男人,這人早就知道唐願的事兒了。
把他當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