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們還要繼續在外麵守著麼?”
傅硯聲住的房子附近有人巡邏,還有專人盯著他,白石峰就是擔心這人有其他目的,或者也擔心對方直接半夜玩消失。
“再守兩天,看看情況,也去打聽打聽,這個女人是誰,你們有看清楚他的長相麼?”
“昨晚下大雨,沒注意,而且傅哥當時直接就抱上了,一路抱進他自己的房間,都沒讓彆人碰,包括塗藥都是他自己來的,也許是他之前認識的女人?”
白石峰的眉心擰了起來,傅硯聲不像是那種會對人一見鐘情的性格。
“你們繼續守著,儘量滿足他的一切要求,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老大,我們知道了。”
幾人又回到了傅硯聲的房子外麵,裡麵的動靜還在繼續。
甚至一直響到淩晨。
傅硯聲停下來的時候,唐願都隻剩一口氣了,她太困。
他連忙下床去給她端了一杯甜果汁,將她扶起來,喂了進去。
唐願身上的燒已經退了,就是困。
她甚至都沒來得及跟他說什麼,迷糊之間看到他去洗手間接了水,坐在旁邊安安靜靜的給她擦身體。
她瞬間睡了過去。
但這一覺睡得極其不安穩,她居然夢見了李鶴眠。
這個夢很詭異,場景像是夢林村,夢見那天李鶴眠走丟了,她因為跟他合不來,也沒去找人。
而他吃了有毒的食物,一個人在外麵,山裡下起了暴雨。
他給她打了電話,她賭氣沒接,一整晚都沒接。
夢裡她在忙自己的事業,一直到七天後,李鶴眠的家長來了,大家這才發現他失蹤了七天,除了給唐願打了一個電話之外,他誰都沒有聯係。
夢裡的唐願雖然不太喜歡他,但也沒到要他命的程度,她焦急的跟著去尋找,結果就在一個稻草堆裡看到了躺在那裡的李鶴眠,他的媽媽抱著他哭得聲嘶力竭,唐願站在那裡不敢過去。
她瘋狂後悔,後悔應該在接到他的電話的時候,就趕緊出門去找他的。
他那麼矜貴,又強,現在卻渾身濕透的躺在那稻草堆裡,跟他的身份一點兒都不相符。
“李鶴眠!”
唐願被這個夢瞬間嚇醒了,心臟狂跳,猛地從床上坐起,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夢裡那種瘋狂的後悔還在蠶食著心臟。
一旁傳來陰惻惻的聲音,“你在叫誰?”
唐願後背的涼意一瞬間升起,扭頭就看到傅硯聲的手裡端著一碗藥,臉色鐵青。
她瞬間心虛的咽了咽口水,“硯聲。”
原來昨晚的一切不是夢。
傅硯聲低眉順眼的用勺子攪動著碗裡的藥,“身體有哪裡不舒服嗎?”
昨晚他弄出來的陣仗大,但他的動作其實挺輕,陣仗是做給外麵的人看的。
“還好。”
就是嗓子有點痛。
傅硯聲拿起勺子給她喂藥,她低頭喝了一口,聽到他問,“誰送你來這裡的?”
說起這個,她就一肚子火。
“還不是喬芊媚的舔狗,沈斯安。”
她要接過碗,想自己喝,卻被他躲開。
他又舀了一勺藥汁,放在她嘴邊。
她訕訕的喝完,接著又被喂了小半碗海鮮粥。
他問,“吃飽了麼?”
“嗯。”
下一秒,他就將人一把抱到窗戶邊,讓她坐他腿上。
“喂......”
消食運動這麼毫無征兆的開始,她趕緊道歉,“我就是做了噩夢,不是故意喊的。”
傅硯聲沒停,腦袋埋進她的脖頸裡,“我待會兒要出門,如果有人來送吃的,讓他們放門口就好,這邊的老大叫白石峰,他還需要我,看在我的麵子上,不會為難你。”
唐願將脖子往後揚,露出漂亮的肩頸,“你到底在這邊做什麼?”
“之前老爺子的那批貨,是盛淩誌夥同其他人劫走的,我昨天上午借白石峰的手,將那批貨送去華國,交給你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