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願心臟狂跳,卻因為臉被他捧著,不得不跟他對視。
他的眼底依舊溫和,又在她唇上啄了好幾下,“你是個商人,而剛剛的辦法是商人在現階段最好的手段,還是說,你太欣賞這個人了,連我的心情都可以不顧及。願願,我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才沒主動對這個私生子下手。”
唐願的後背都是冷汗,垂下腦袋。
沈晝的眼底一寸寸的冷了下去,他緩緩掐住她的下巴,指腹磨挲著她的唇瓣,“你有秘密?”
這四個字猶如一擊重錘,直直砸在她心臟上。
沈晝的氣場太強,壓得人喘不過氣。
她垂下睫毛,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他那拉滿的氣場一瞬間消失了,指尖擦著她的眼淚,“哭什麼?”
她搖頭,也不解釋,就那麼往樓下走去。
沈晝站在樓梯口沒動,聽到客廳的門被打開,又關上。
他低頭看著自己指腹的眼淚,撚了撚。
以前總覺得她單純,沒想到有一天也會為了個情人費儘心思。
明媚了,也有心機了,敢撒謊了,甚至也敢利用他了。
他將指腹的眼淚摩擦乾淨,最後深吸一口氣。
到底是他那兩年的出軌讓她黑化了,還是曾經的唐願本就沒展露爪牙。
他抬手揉著眉心,反正有席孽跟著,她也不會出事。
現在傅硯聲在緬甸,她也不可能去跟他見麵。
無非是去求人,可她能求誰?
整個帝都,現在誰敢在這個節骨眼給她開後門。
*
唐願上車後,雙手緊緊的抓著方向盤。
席孽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扭頭看著她,想了想,還是抽過旁邊的紙巾給她擦拭汗水。
他寸步不離的守在彆墅,隻是不能進入裡麵而已。
隻要唐願離開,他就得跟著。
唐願將他的手推開,“我沒事兒。”
跟沈晝這樣的人對峙,是非常耗費心神的一件事,他猝不及防的一句話,很容易徹底擊潰人的心理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