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晝的手還放在她的腰上,宣誓主權的意味十足。
唐願垂下睫毛,身子微微靠向他,“那邊好像有人在跟你打招呼。”
她的下巴輕輕揚了揚,今晚她的打扮實在太出眾,很難不讓人將視線放在她身上。
沈晝摟著她的腰,朝著另外的幾個合作商走去,恰好就要從李梟這邊路過。
唐願跟李鶴眠擦肩而過,手指自然的下垂,在他掌心輕輕撓了一下。
李鶴眠渾身一怔,確定剛剛那一下不是自己的錯覺。
他的臉頰逐漸攀上熱度,感覺她走過去的瞬間,鼻尖全都是香味兒。
他抿了一下唇,恰好聽到自家大哥在說:“站在男人的角度,這個唐願確實挺漂亮的,以前沒怎麼出門,所以圈裡很多人都不怎麼認識她,你看看現場這些男人,現在哪一個沒把視線放在她身上。”
李鶴眠的腦子裡實在太混沌了,沒怎麼注意聽。
李梟的手指間端著酒,八卦了這麼兩句,察覺到旁邊很安靜,眉心擰起來,“怎麼啞巴了?”
他這才像是回神似的,“什麼?”
“我說唐願確實挺漂亮的,就怕你看人家沈晝找了這麼漂亮的老婆,以後要照著人家這模樣找,圈內這種長相的,可沒幾個,彆把你的要求放那麼高。”
李梟這種正統家庭裡出來的,當然不會去評判彆人的出身,而且就算他知道唐願在緬甸那邊經曆了什麼,他也是守口如瓶的。
這世道,從來都不是女人說了算。
如果當花瓶能讓一個女人獲得上升通道,那當一個花瓶又怎麼樣呢。
他在這個圈子裡長大,當然知道男女之間的性彆差異。
隻不過作為既得利益者,不能發聲,隻能沉默,不然會動了大多數人的蛋糕。
耳邊傳來李鶴眠的話,輕,但是極為愉悅,“哥,話彆說太早,也許我女朋友就跟她一樣漂亮呢。”
李梟笑了一下,他又不是沒見過這人的女朋友,之前媽一直擔心,結果吃飯的時候就撞見李鶴眠跟一個女孩子在一起,還給人家夾菜,一看就知道那才是他喜歡的,近期媽大手一揮,給人家一個女一號,看樣子是愛屋及烏,要把那女孩子捧出來。
這個弟弟的婚事,全家都操心。
幸好他也開始上進了。
“漂不漂亮無所謂,主要是你喜歡就好。”
李鶴眠的餘光一直放在唐願身上,她美得有些過分,像深海裡漂亮的人魚,鱗片都是亮閃閃的紫色,高貴明豔。
他咽了咽口水,隻覺得一股火從自己的心裡湧了出來,必須要水才能滅乾淨。
他的指尖緊緊端著酒杯,那視線逐漸變得灼熱,恨不得快步上前,將沈晝那隻礙眼的大手直接拍掉。
但他要是真這麼做了,今晚就世界大亂了。
他強迫自己垂下睫毛,不往那邊去看。
可隻要有唐願在的地方,他實在沒辦法認真去跟合作商打招呼。
李梟看他不在狀態,還以為他是喝多了,“你先去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看著跟魂丟了似的。”
李鶴眠的眼尾都被熏得發紅,緩緩點頭,餘光又瞄了唐願一眼,“好。”